名声,二则即将成为亲家的镇国侯府,可经过今日一事,他秦鸿益怕就是注定要被钉上耻辱柱,两样一样也占不得了!
其他的大臣也被隆盛帝的咆哮给吓懵了。
一个个大睁着眼睛,呆呆的瞧着把秦鸿益大骂了一顿,依旧气的浑身哆嗦的隆盛帝噤若寒蝉——
呜,都说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今儿个算是彻底领会到了。
真不是他们愚钝,实在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犯错的是姚家女,到最后被骂的狗血喷头,好险没被皇上喷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的人却成了秦鸿益?
当然,秦鸿益这人也确实不地道。
之前还觉得这人为官清正,现在瞧着,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吗。
要不然秦家女怎么就会对恩人之女做出这般落井下石的事?
再联想到郑太妃寿宴上裘氏所为,一时对秦鸿益更加不齿——
所谓两面三刀,说的就是秦鸿益这个人了。
身为朝廷重臣,皇上自然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拿掉他礼部尚书的位子,不过“身为礼部尚书却不知礼”的评语,却注定他这个位子怕也做不久了。
以后想要再升迁,更是做梦还差不多。
秦家,是注定要走下坡路了!
也有那想的深的,却是把热切的眼神投向了舜华——
这姚家女虽然瞧着有些不靠谱,不然也不会做出皇上寿诞睡着了的蠢事,可皇上的态度却分明昭示,他对镇国候的宠信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要不然,绝不至于如此为姚家女张目!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些人的猜测,盛怒之下的皇上不但没有惩戒姚舜华,反而和颜悦色的嘱咐她,这么殚精竭虑,忧心边关事务委实太过辛劳,不然索性去旁边宫苑稍事休息。
他不但是皇上,更是天下臣民的君父,君父爱惜子民,本就理所应当,所以舜华不必在意,大可放心一睡。
舜华红着脸叩谢了皇上隆恩,倒也没有推辞,其他人留下等着宫宴的时间,她则离了大部队,溜溜达达的往宫苑散心去了。
身后还跟着抱了床锦被战战兢兢的秦婉儿——
同样都是大楚的子民,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君父的垂怜?
明明是姚舜华君前失仪,结果姚舜华可以继续找个地方眯一觉,她却要抱着锦被随时伺候。
刚才来传旨的太监可是交代的清楚,说什么“皇上说了,秦家女既然如此热心,那就给她个热心的机会,但凡瞧见姚县君在哪个地儿瞌睡了,就让她立马把锦被铺好,要是姚县君摔着了或者硌着了,那就唯她秦婉儿是问”!
这不是作践人是什么。
可偏偏还没地方说理去!毕竟谁让发话的是当今圣上呢!
和秦婉儿一样愁肠百结的,还有身后不远处悄悄跟随的一队宫廷侍卫——
让他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出来,只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姚县君的睡觉问题。
皇上密令,什么时候瞧见姚县君打呵欠,就最快速度把消息递过去。
看皇上的模样,就好像姚县君睡觉,是比他寿宴还要重要的多的事情似的!
只是他们追着追着,就不敢追了——
呜,姚县君走的路好像有些邪性啊。怎么那么多美轮美奂的宫殿不去,偏要往犄角旮旯哪儿钻?
尤其是那个颜色逼仄阴冷的院落,分明是他们都惶恐不已的大魔王,六殿下萧恪在宫内的住处啊!
说起来这处宫苑曾经也是宫内繁华所在,只是因为后来曾经盛宠一时的云妃娘娘死在这里,更甚者死状还不是一般的凄惨,皇上就再没有来过这里。
就是宫中太监宫女,也不爱往这里踏足。
反倒是六皇子萧恪,因为皇上离开后,就把还是幼童的他丢在了脑后,这处宫苑,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居所。
一开始因为萧恪太小,还有宫女怜悯之下,会给他送点吃食,可结果每回过来,都瞧见六皇子像个幽灵似的,睁着空洞的双眼,阴森森的盯着每一个过来的人,甚至好几次,眼耳口鼻那里还挂着道道血痕,那可怖的模样,简直能把死人都给下活过来。
那之后,这处荒凉的宫苑里,就变成了六皇子一个人的居所……
一直到挪出皇宫前,六皇子就一直独居此处。
等掌管皇城司后,因要不时进宫中禀奏机密事务,皇上索性让他在宫里选一处作为临时落脚点。
大家还想着,六皇子应该会选处繁华热闹的,谁也没想到,萧恪竟然直接表示,不用那么麻烦,就先前住过的那处宫苑就行。
今天是皇上寿辰华诞,按理说萧恪应该和其他皇子一样,站在百官之前给皇上恭贺圣寿。
只是很不巧,当初云妃惨死的那日,同样也是皇上的寿辰,骤然瞧见飘在血池中红衣红鞋神情狰狞的云妃,皇上受到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而偏偏,死去的云妃又尖又长的指甲,还插在六皇子细细的脖颈上……
那之后但凡寿诞,皇上就绝不会让六皇子出现在眼前。
只让他负责皇宫安全,至于说到皇上面前晃几圈,则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