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我要见皇上……”
前工部尚书贻误河工造成大患一事,他确实知道,可要说参与其间,却是没有,顶多,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取油水罢了……
“公爷冤不冤枉,却是和咱家说不着,只一点,据咱家所知,公爷做了什么,皇城司都有记录,如今就在皇上案头上,要咱家说,公爷真冤枉,就去皇城司找六殿下说道说道,其他忙,咱家可是帮不上了……”
也是该穆久林倒霉,据王全所知,穆久林犯得这些事,相对于皇城司经办其他事务而言,根本就是芝麻黄豆粒那么大。
按照那位心性,这样鸡毛蒜皮小事,他百分百不会搭理。可也不知道这位穆公爷怎么就犯了殿下忌讳,竟然就要和国公府过不去了。
而且也该穆久林倒霉——
皇上前些日子可不正为百姓民事焦心呢?一个工部尚书去职,明显不足以平息皇上愤怒,穆久林这个倒霉催可不就被送上去祭天了。
当然,也可能这是皇上意思,毕竟谁知道呢。
“穆大,您接旨吧。”王全说着,把圣旨卷起来送过去。
穆久林躬了躬身子,想要站起来,身上却是没有一点儿力气。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是一个踉跄,再次跪倒,膝盖磕在青石板上脆响声,听得牙碜。
江承佑看他模样不对,回头吩咐江城:
“去,把穆公爷扶起来。”
江城上前双臂一用力,就把穆久林架了起来,另有健壮仆妇,去扶了同样腿软叶氏从地上起来。
穆久林这才回神,等抬头瞧见旁边站着舜华并江承佑等,脸上肌肉都开始不停跳——
这些坏东西,一定都在看自己笑话吧?
抬手用力推开江城:
“滚,开!”
旁边穆家下也会过神来,忙上前扶住穆久林和叶氏,一个个却是如丧考妣一般。
穆久林蹒跚着上了马车,等叶氏跟着上车,却是忽然抬脚,一下把叶氏踹到在车厢里:
“是你,一定是你……”
自己平常见着萧恪那个魔星,从来都是躲着走,穆久林自问,他从未得罪过萧恪,甚至每次见,都恭敬有加,没道理萧恪要这么针对他啊。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郑太妃寿宴上,叶氏搞得哪一出——
六皇子本来就邪性,偏是叶氏不长眼,竟然在他眼皮下胡说八道;再有皇上对郑太妃不是一般敬重,结果叶氏这个糊涂蛋,竟然想要在太妃寿宴上搞事……
两下里加起来,应该就是这道圣旨来由!
“国,国公爷……”叶氏疼脸色发青,却是不敢给自己辩解——
穆久林会突然罚俸停职,叶氏可不同样想到了郑太妃家那一幕?
也是真是悔肠子都青了——
再没比叶氏更明白,穆久林把官职看有多重!怕是他家老爷这会儿怒到,踢死她心都有!
当然,事实是穆久林这一脚,力气当真不是一般大,竟然令得叶氏趴在那里,半天都没能起来。
穆家马车这边匆匆离开,那边听说消息周静柔就从后院转了出来——
就在刚刚,有下悄悄跑去萱草堂,禀报说是有天家使者莅临姚家,至于说被指名道姓要求接旨,却不是侯夫江氏,而是大小姐,姚舜华。
听到这个消息,已经萎靡了数日周静柔顿时就精神起来。至于说姨老太太周氏,虽然没说什么,神情却明显一下放松下来。
周静柔当即就跟周氏表示,想要到正堂那里给舜华“道喜”。
周氏果然没有反对,还嘱咐她快去快回。
周静柔当即就听明白了她这位姑祖母意思,这是想知道姚舜华会受到什么样惩罚,有些心急呢。
稍微安顿一下后,周静柔可不是就巴巴赶过来了?
谁想到一过来,就瞧见穆家马车扬长而去情形。
周静柔顿时就有些懵懂——
这两位不是要过来给姑祖母撑腰吗?
说起来那东阳侯府做事委实太不地道,昨天江府下被姚舜华教唆着砸了库房锁不算,晚上江承佑就派来帮着把库房门锁头重新休憩一新。
你说要光是休憩就算了,气是江府竟然还找来工部巧匠,重新弄了把窍门不是一般多新锁。
然后就把钥匙直接交给了江氏。
可怜老太太先是被姚舜华所为气头晕,等发现连库房钥匙也因为这次冲突到了江氏手里,更甚至江氏模样,还不想再交还了时,直接就躺倒了。
之前穆久林和叶氏过来时,先去看了周氏,更是无比笃定跟周氏说,快就会让江氏过来,跪在地上求周氏收下库房钥匙。
可明明自己方才一直守在姑祖母身边,婶母江氏,别说按照穆久林谋划剧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