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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靠了这个灵泉空间中的灵泉水,才渐渐平息了灵魂深处日日被烈火灼烧的痛苦,
虽然没有在活人身上用过,可既然连灵魂的创伤都能治愈,想来对伤者也肯定是大有裨益。
下一刻却是脸色大变——
死后又活过来的冲击太大,姚舜华竟然到了这会儿才发现,手腕上的玉镯不见了,手摸过去,只有点点血迹罢了。
只是没等她有什么过激反应,眼前已经一花,熟悉的灵泉空间瞬时出现在眼前,姚舜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玉镯并没有消失,不过是隐藏到体内罢了。
情形紧急,容不得耽搁。舜华忙快速的取了灵泉水打湿手中的帕子,随即出了空间。
做完了这些,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瞬罢了,再加上柴房里本就黑的很,春草自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倒是角落里本来匍匐在凉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影忽然开口:
“滚……”
明明声音不大,春草却吓得一哆嗦,慑人的威压之下,直接就蜷缩成了一团。
春草尚且这样,好容易挪到近前的姚舜华无疑受的冲击更大,猝不及防之下,身体一软,担心压到黑影身上的伤口,忙用手肘撑住地:
“姐姐别误会……我是镇国侯府小姐姚舜华……那些歹人怕是就要到了,正好我身上带的有药物,想着先帮姐姐疗治一下……”
黑影依旧沉默,柴房里的气氛也越发紧张。
姚舜华只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大敌当前,我们联合起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联合,你、们?”黑影声音嘶哑,像是被烙铁烙过似的。
“姐姐就让我试一下好不好?要是这些药物没用,舜华随姐姐处置。”
“即便是,要你的命?”黑影语气里讽刺的意味更浓。
“你这人怎么……”一旁的春草听得大怒——
他们家小姐可是出身侯府,又好意帮她,这女人算什么东西,不领情就算了,还开口就敢要小姐的命!
却被姚舜华打断:
“春草!”
旋即看向黑影的方向,郑重道:
“可以。现在,可以让我给姐姐处置伤口了吧?”
明显没有想到,堂堂侯府小姐,竟然这么头铁。
黑影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个令牌丢了过来:
“拿着这个令牌去带皇城司的人过来……”
春草吓的“啊”了一声,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这黑影竟然是皇城司的人吗?
听说皇城司的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还生吃小孩呢!春草心里,简直比那些素未谋面的歹人还可怕。
手中却被塞了个冷冰冰的令牌:
“春草,快去……”
“不是,小姐……”春草又要哭了。
姚舜华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直接把人推开:
“我脚伤了跑不动,春草你出来走右边那条小路,往山门那里跑……只有春草你快些带皇城司的人过来,我才有活命的机会……”
春草明白姚舜华的意思——
皇城司的人虽然也很恐怖,可好歹她们顶着镇国侯府的名号,即便小姐名声会受损,还是比落在歹人手里强。
“小姐你一定要等我……”哽咽着应了一声,春草拉开门就跌跌撞撞的小跑了出去。
舜华倒不担心她有什么危险。事实上来袭的贼人,也就五六个罢了,也正如秦婉儿所说,皇城司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山门前。
至于说春草担心柴房里这个皇城司的人会害她,姚舜华却是丝毫不在意。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死后魂魄附着在玉镯上,让姚舜华也知道了不少家里的事——
她被烧死之后不久,姚家通敌案“事发”,不但有边疆险死还生的将领做人证,更有姚家书房搜出来的和敌国来往的信件做物证,皇上震怒之下,褫夺了镇国侯府爵位不算,还把侯府中人满门抄斩。
只这样的话,姚舜华根本一个字都不信。姚家世代忠良,从小父亲就教育他们兄妹,姚家只有站着死的男人,绝没有跪着生的子孙,怎么可能会有勾结外敌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她不过是一缕幽魂,又被禁锢在玉镯中,就是再不甘愤怒又能如何?
一想到那些奸邪小人弄权之下,姚家怕是要被永远定在耻辱柱上,舜华的灵魂简直都要燃烧。
却不想峰回路转,两年后,姚家竟然沉冤得雪。而帮姚家洗刷了冤情的不是别人,正是臭名远扬的皇城司最高长官、六皇子萧恪。
后来更是偶然听人说起,好像萧恪会出手,和自己这个镇国侯府小姐还有些干系……
一开始姚舜华还有些懵懂,拼命回忆后才想起来,自己和皇城司的人还真有过一次交集,就是德源寺遇袭那次。
只当时情形危急之下,自己也不过是帮着挡了第一个冲进来的匪人一下,却旋即被对方一拳打的飞了出去,醒来后,身边除了半幅撕下来的女子衣衫和一枚珠钗,以及一枚遗落在角落里的皇城司的令牌,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而两天后,就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