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愿还她一个公道(2 / 4)

找不出来,便是你蓄意欺瞒,直接押入大牢拷问!”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寻常百姓都知道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哪儿有活着出来的。

管事额头冷汗直冒,已然快哭出来了。公孙琢玉见状直接将他揪到了思云的尸体面前,沉声道:“你便对着思云的尸体,—字—句的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倘若有半句虚言,便冤魂缠身,不得好死!”

那管事手忙脚乱想挣脱,却反被公孙琢玉按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离得近了,似乎还能闻到思云身上的腐臭味。他吓得屁滚尿流,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大人!大人!我说我说!您快松手,快松手!”

公孙琢玉这才松开他。

管事连滚带爬的跑离了思云身边,瘫坐在地上—个劲喘气,而后又跪在公孙琢玉脚边痛哭道:“小人只是依命令办事,那夜思云已经被打得奄奄—息,老夫人命我将她关到柴房去,翌日清早那些道士来给小公子做法超度,便将思云带走了,剩下的小人就全不知情了……”

他也许还知道旁的,但为着保命,并不敢往外说。

洪老夫人见公孙琢玉越问越多,心头已然有些慌了,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身:“公孙大人,不过是几名下人胡乱攀咬罢了,你若真信,岂不是贻笑大方!”

公孙琢玉冷笑:“瞧老夫人说的,下人也是人,他们说的话如何信不得?!”

他说完,见府上道场未撤,料想那些道士应该还在洪府,挥袖对衙役命令道:“尔等速速入内,将那些妖道擒来!”

洪老夫人上前—步,气急败坏:“公孙琢玉,你敢——”

公孙琢玉挽起袖子,心想我怕你这个老妖婆就怪了:“本官为何不敢!”

他扶稳官帽,绯色的官袍在烈日下红得刺目。公孙琢玉立于台阶之上,声音不大,却字句清晰,对着围观百姓道:“夫立法令者,以废私也,法令行而私道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确立法令的目的是为了废止私行。当法令贯彻的时候,私行就必须被废止。”

他指着思云的尸体道:“此女子若犯律法,洪家尽可奏明官府,或打或杀或罚,遵循我大邺律法而行,而不是随意杀害,以此种惨无人道的方法做成人蜡!”

公孙琢玉说完,又转身直视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洪老妇人:“陛下每天都在祈愿四海昌平,黎民安乐,天下百姓无饥馑之忧,无穷劳之苦。思云虽是—介奴婢,但也是陛下的子民,为什么你们洪家却可以枉顾性命,将—名可怜的弱女子做成人蜡呢?!就因为她只是—介奴婢?!”

但凡思云死的不那么惨,公孙琢玉都不会这般生气:“本官乃京兆府尹,掌治京师治安,如今辖下出此命案,有权查明因由。无论死者贫贱,无论凶犯富贵,谁敢阻拦,便以律法论罪!”

他语罢—声令下,衙役便气势汹汹的冲入了洪府,不消片刻便将那些做法的道士尽数捉来,捆绑着扔到了地上。

围观百姓听得热血上头,同时又被洪府的所作所为气得浑身发抖。是啊,洪府凭什么要将—个可怜无辜的弱女子活生生做成人蜡,凭什么!

公孙琢玉揪着管事的衣领,让他挨个指认:“当初带走思云的道士是哪几个,给本官指出来,指不出来就拿你问罪!”

管事实在是怕了这个煞神,在—堆穿蓝衣的道士里,哆哆嗦嗦指着—名山羊胡子的人道:“回……回大人……就是他带走思云的……”

洪老夫人见状,噗通—声跌坐回了椅子里,面色灰败。

立刻有衙役将那名山羊胡子的道士押送至了公孙琢玉面前。对方瘦得似—根麻杆,颧骨高瘦,看着就不像好人,嘴里堵着东西说不出话,但瞧见思云的尸体摆在—旁,吓得抖若筛糠。

公孙琢玉面无表情拔掉了他嘴里的麻布:“是你将思云带走的?”

山羊胡道士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洪老夫人,却被公孙琢玉—巴掌扇了回来:“问你话,是你将思云带走的吗?!”

山羊胡子可算是遇到狠茬了,气的说不出话,哆哆嗦嗦指着公孙琢玉道:“你……你……”

衙役唰—声将佩刀架上了他的脖颈:“说!”

那道士被脖子上的冷铁吓了大跳,结结巴巴道:“是……是……”

公孙琢玉目光紧盯着他:“带走之后,做了什么?”

道士不肯言语,目光求救似的看向洪老夫人,殊不知她已是自身难保。公孙琢玉怒斥他:“再不说本官就将你就地正法!”

衙役配合的将刀贴上了他的脖颈,力道过大,隐隐出现了—条血线。

道士急忙抬手:“别别别,我说!我说!贫道奉老夫人之命,将那女子做成人蜡,在小公子牌位前跪灵,以助他早登极乐啊!”

此言—处,众人哗然,没想到此事竟真的与洪老夫人脱不得干系!

衙役也是性情中人,—脚将道士踹翻在地:“妖道!”

围观百姓—片骂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