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哆哆嗦嗦站直了身形,正欲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见那个奇奇怪怪的蓝色光球声音严肃的道:【亲,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
【快去审案叭~】
公孙琢玉:“……”
要说这件案子,其实几天前就已经审过了。
村东头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俏寡妇余氏,为人贤淑,虽然丈夫早年战死沙场,但一直尽心侍候公婆。
有一日她上市集买布,谁曾想被刘员外家的公子看上掳了去,翌日清早便衣衫不整的被丢到了路边,等发现的时候人已气绝。
她公婆俱已年迈,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人唏嘘。但奈何刘员外财大势大,花钱买通了狗官,硬是帮那刘公子洗脱了罪名。
这日那余氏的婆婆又来府衙门前击鼓鸣冤,头发花白的年纪,在同乡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到此处,就是路人看了也于心不忍。
路边卖面的摊贩见状摇头:“得,又是白跑一趟。”
旁边的桌子坐着一队商旅打扮的人。为首的男子通身威严,气势不俗。听闻小贩这话,来了兴趣:“敢问阁下,何出此言?”
小贩一边动作熟练的扯面,一边和他们闲话:“一看几位就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这位县太爷,不着四六的很……”
说完看了眼天色:“这个时辰估摸着还没醒呢,再者说,那余氏的婆婆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衙役给打发回去了,县太爷摆明没想管,只怕又是白跑一趟。”
他自顾自说的起劲,全然没发现那位老爷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原以为江州民风淳朴,百姓定然安乐富足,想不到父母官却是此等人物。”
旁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低声道:“父亲息怒,我大邺官员众多,尸位素餐之辈想来只是少数。”
老爷并不答话,饮了一口茶,大抵觉得滋味一般就放回去了,从位置上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
少年公子欲出声阻止,谁料却被一名紫衣男子按住了手。对方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身量纤细,肤色比女子还白。眉眼细长,隐有雌雄莫辨之态,声音阴柔沙哑:“大内高手在暗处,公子不必忧心。”
少年公子对他似乎十分尊敬,颔首点头:“舅舅说得有理。”
杜陵春这才松开手,用帕子缓缓擦拭指尖,慢悠悠收入了袖中。
余氏的婆婆不愿离去,跪在府衙外的台阶上,模样饱经风霜,老泪纵横,叩首不起:“求大人替老妇申冤,求大人申冤……”
周围渐渐聚起一堆看热闹的人,心善的不免相劝:“老人家,快回去吧,跪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知县大人不会出来的。”
“这狗官与刘家狼狈为奸!”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府衙大门竟是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公堂两边站着三班衙役,水火棍击地,齐喊威武。一名师爷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何人击鼓鸣冤,堂内述冤!”
众人一惊,不免抬头看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县太爷居然升堂了?!
公孙琢玉一身七品浅绿官袍,银带九銙,高坐公堂之上,看起来倒也人模狗样。虽然他一直觉得这种颜色的官服丑爆了,穿起来就像个绿王八。
公孙琢玉见余氏的婆婆被带上来,一拍惊堂木,象征性询问道:“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余氏的婆婆颤颤巍巍下跪:“大人明鉴,老妇钱氏,乃河口村人,前日我那可怜的儿媳被镇上刘员外家的公子强掳去害了性命,求大人申冤啊!”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娱乐资源相当匮乏,外面挤满了听审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公孙琢玉清风朗月,一副正人君子的长相,偏偏形迹浪荡。他懒懒倚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摩挲着腰间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爱不释手——
刘员外送的。
“你无凭无据,为何断定是刘员外家的公子害了你儿媳啊?”
一看就是个昏官。
系统落在公孙琢玉肩膀上:【你是不是有点偏袒刘家了?】
“嘘,”公孙琢玉道,“我也不想,但他们给的太多了。”
系统警告他:【好好审案,不然009会电你的】
公孙琢玉低咳一声,慢半拍的坐直了身形。只见钱氏跪在堂下,声泪俱下的道:“那日……那日许多人都瞧见刘耀祖将我儿媳掳进了府中,翌日清早人就死了,衣衫不整,分明是玷污所致,除了他还会有谁。”
公孙琢玉摸了摸下巴:“就算是他掳了去,也不一定是他杀的,你亲眼看见他杀了吗?”
他只是在偏袒刘家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看法,但落在百姓眼里,就是蛇鼠一窝。外间骂声一片,不知是谁砸了一片菜叶子进来:“狗官!”
公孙琢玉一拍惊堂木:“谁骂的,给本官站出来!”
没人应声,傻子才会站出来。
师爷万重山在一旁重重咳嗽,出声提醒:“大人,该审案了。”
公孙琢玉不与他们计较,一面派人去传唤刘耀祖,一面对老妇人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