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接过青鳞片,想到风倾然没有防身的武器,便把匕道递给风倾然,说:“这个借给你用,要记得还我,这个是闷闷的匕首,我还要还给闷闷的。”
风倾然问:“闷闷?”
莫卿卿说:“吴闷闷,我青梅竹马的好基友。”
风倾然看了眼莫卿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略带两分暧昧地问:“定情信物?”
莫卿卿“嗬”了声,说:“屁!这是闷闷她爸送给她的礼物。”当即又把她怎么从吴闷闷家拿走这匕首的事说了。
风倾然听完,沉默两秒,问:“你……之前就无家可归?”
莫卿卿挺看得开的,浑不在意地说:“我有爹妈跟没爹妈没区别,不过挺好,至少现在我不用惦记他们的死活,反正他们也不惦记我的死活。”她说完,蹦跳着往屋外走。她想到外面还有豺兽,又蹦回去,从隔壁那张满是垃圾的桌子上刨出卡式炉,又拿了两罐新的气罐备用,捧着卡式炉和气罐去到外面剥豺兽皮去了。
此章防盗, 正版发表在晋江文学城, 订购比满80能立即看到更新 莫卿卿就算是再迟钝,城市里的这番变故也让她有着大事不妙的预感。她知道她今天很可能等不来公交车。这时候莫卿卿就得考虑过夜的问题了。
她摸摸兜里的四百多块钱,缩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瞪大眼睛小心地避开迎面走来的黑呼呼的人影沿着屋檐下走去。
店铺大多数都关着门, 也有一些做着小买卖的铺子开着门,微弱的烛光从屋里透出来,照亮片隅黑暗。
莫卿卿走了大概有半条街,见到一家小旅馆。她吸着有点堵的鼻子,朝坐在柜台后正在吃泡面的中年女人问:“老板娘, 有客房吗?”她看到泡面都觉得馋, 闻着泡面香只觉得自己更饿了。
老板娘抬头看了她一眼, 说:“有。”指了指房价牌。
莫卿卿问:“有泡面卖吗?”
老板娘又看了她一眼, 说:“十块钱一盒。”
莫卿卿觉得自己这会儿饿得能吃下三盒泡面,她想到明天还要吃早餐, 于是张开手指,比了一个“五”字, 说:“来五盒泡面。”她又瞄了眼旁边已经开了箱的一件矿泉水, 说:“再来两瓶矿泉水。”
老板娘给了她矿泉水和泡面,又让莫卿卿拿出身份证作了登记。
房费六十, 泡面五十, 矿泉水两瓶六块。
莫卿卿兜里的钱瞬间缩水了四分之一, 这让她一阵肉疼。
老板娘吃完泡面, 领莫卿卿去楼上的房间。
房间在三楼, 很是破旧,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条厚棉被,屋子里还有股霉味,厕所的马桶发黄,看起来很脏。好在屋子的窗户玻璃是好的,不透风,更有拇指粗的防盗窗焊得严严实实的,不怕晚上有小偷爬进来。
莫卿卿找老板娘要了开水冲了两碗泡面,捧回房间,坐在桌子前对着老板娘给她的两根蜡烛吃完了面。
她吃过泡面,用小旅馆备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过后便准备上床睡觉。她刚躺下就听到有暴雨浇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跟着便打起了雷。她起身拉开窗帘,只见雨夜中还有很多亮着车灯的汽车停在路上,车喇叭声按出长串声响。
有外面那些堵在路上不得动弹的司机作比较,她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惨,好歹这会儿没在雨里淋着。
莫卿卿不知道吴闷闷现在怎么样了。她又拿出手机,见到手机只剩下一格电,仍然是没有信号。她怕手机的电用光了,便将手机关了机,这才钻进厚厚的、带着些别人用过的不知道是没洗还是没洗干净的异味。
六十块带独立洗手间、浴室的小旅馆,她只能凑合。
莫卿卿睡了没多久,就听到走廊一直有人说话的交谈声、脚步声。她听了下,好像是因为外面下雨,路又堵上了,很多回不去的人只能就近找旅馆入住。
她听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莫卿卿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到惨叫声,一下子惊醒了。
她睁开眼,仔细听了听,只听到有汽车喇叭声响和下雨的声音。她坐起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和蜡烛,点燃后举着蜡烛走到窗前朝外望去,见到玻璃窗上都是雨,透过玻璃窗,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车灯。她贴在玻璃窗上仔细地朝外看了看,外面的公路上亮着很多车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似乎那些司机还被堵在路上。
莫卿卿感到奇怪:为什么没有交警来疏导交通?
她只是奇怪,但找不到答案,只好又爬回床上睡觉。
她不知道睡了久,听到“啊——”地一声惨叫从楼下传来。
莫卿卿在睡梦中又被惊醒,她起身拉开窗帘朝外看去,就见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一抹鲜脆的绿色正在晨风中迎风招展。
那是一株大概十厘米高的小绿草,嫩绿的茎上顶着芽苞,芽苞上还有柔软的触须。那浅黄色的根须从略有些变形的种子里破壳伸出,倔强地扎根在贴了瓷砖的窗台上。
要是在这之前,有谁跟她说光滑的瓷砖上不需要土、有点水就能种草,打死她都不信。
可这会儿,这小绿芽就在眼前,那细细的芽苞迎着风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