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晦气克了自己。
“我非得给他个教训!你说,我该怎么办?”九少爷恶声恶气,跟家仆商量着。
这家仆很奸猾,素日与他狼狈为奸,老太太在世时他们就经常欺负男孩,但男孩聪明,他们总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已经老实许久了,这下老太太不在了,他们便又动了鬼心思。
家仆眼珠一转,凑到九少爷耳边小声说:“把他丢到乱葬岗待一宿,吓不死他。”
“这成吗?”九少爷瞪大眼,“要是被我爹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不会的,只是一晚罢了,老爷不会在意那小子去哪儿的。谅他也不敢说出去,已经够晦气了,要是再让别人知道这事儿,谁还要他?”家仆笑道。
“那就这么干!”九少爷咬咬牙,同意了。
到了晚上,家仆找了几个人,等男孩从学堂出来时给他套了麻袋,把他绑到乱葬岗,抬进了里面。
乱葬岗很大,阴森森的,弥漫着尸臭,盖着草帘的尸体埋得不深,从土里露了出来,遍地可见白骨与肢体。
乌鸦在枯树上发出嘶哑的啼叫,冷风吹来,家仆几人鸡皮疙瘩起来了,匆匆留下一盏灯笼,把男孩丢在这里,慌忙转身走了。
一夜过去了,九少爷提心吊胆,生怕父亲问起男孩去了哪里,幸好他父亲对男孩厌倦不已,早上没瞧见也只字不问,好像就没这么个人在。
“成了,一晚上差不多了,你去把扫把星找回来吧。”九少爷拉
着家仆跟他嘀咕。
家仆不想再去乱葬岗了,他怕,但没办法,主意是他出的,也得由他收尾。
可当他带着人来到乱葬岗,找了整整一白天,竟没有男孩的影子。
莫非是他自己走出去了?还是……真出事儿了?
家仆的腿在哆嗦。他怕的不是男孩出事,而是这地方有鬼。
此刻夕阳落下,天色渐暗,在阵阵冷风中,他们突兀地听见了一个怪异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动静。
家仆等人慢慢回头,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骷髅手臂从坟包伸了出来,搭在土上,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像是在动。
可刚才那处分明什么都没有的。
“啊啊啊啊!”
几人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见家仆独自回来,九少爷皱起眉,问男孩人在哪里,怎么没带回来,家仆口齿不清地回答:“有、有……有鬼啊!他不见了!被鬼害死了!”
他提起戴着翡翠扳指的骷髅,九少爷根本不信,一脚踹上去:“你放屁,分明是你没用心找!什么翡翠扳指,要是有那么值钱的东西,你能不捡回来?”
“我不是啊,我、我以为自己命都要没了,哪里敢捡,我发誓我没说谎,真的——”
“吱呀。”
就在九少爷责骂家仆的时候,庭院的小门开了。
入夜了,庭院里点起了一盏盏灯笼,红光落下,男孩走了进来,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分灰尘,也不见他说自己饥饿或口渴。
他向来佩戴在颈间的长命锁不见了。
男孩展颜一笑,重瞳弯起,更显得唇红齿白的:“九弟在说什么,不如也让我听听?”
九少爷刚为他人没死松了口气,闻言瞪圆了眼:“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九弟,有什么不对?”男孩笑了笑。
他走过去,九少爷面露疑惑的表情,喃喃自语:“他从没这么叫我,而且……怎么还笑了?”
家仆面无人色,颤抖着指向男孩:“少爷,你看,他的手……”
九少爷目光下移。
男孩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尺寸不合的扳指。
是翡翠扳指。
他们后背凉飕飕的,男孩忽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两人后退几步,惊惧地望着他。
“忘了告诫九弟。”
男孩笑了笑,浅色的眼珠映着光,肤色惨白,如纸扎的人偶,没有半分生人气,眼神幽幽,更是像个死人。
“天色已晚,切莫随意出门,会遭灾祸的。”
过了半个多月,家仆死了,说是喝醉了酒走夜路,不慎摔进河里淹死了。
他家人都死于灾荒了,身后事无人料理,族中见他可怜,为他置了口薄薄的棺材,停在义庄里。
深更半夜,男孩离开宅院,提着灯笼来到义庄,找到家仆的那一口棺材,屈指在木板上轻轻敲了敲。
“咚咚。”
“咚、咚……”
他敲一下,棺材里面也响起了同样的敲棺声,回应着他。
“咚、咚咚……咚咚……”
其他棺材也回应起了他的敲击。密密麻麻的敲棺声在死寂的义庄中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栗。
他却轻轻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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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十
四号:丧门星果然名不虚传,死全家是基本操作了。再死个全族给我看看。
一号[群主]:也没什么不好。
一号[群主]:我不清楚我父母的为人如何,也许不好。以后和年年结婚了,他也不会受到我家人的刁难。
三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