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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处不美,哪他都想亲。

傅容不说话。

徐晋的手往下挪。

眼看快要越过腰线了,傅容连忙反手按住他,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我都听王爷的,只求王爷别再欺负我了,我,我,我困了……”

徐晋低笑,收回手,将人放到床上,他从背后搂着她,“既然浓浓困了,那就睡吧。”

傅容假装没察觉他的嚣张,小声道:“时候不早,王爷也早点回去安歇吧?”

徐晋往后挪挪,轻轻“嗯”了声,“你先睡,我一会儿就走。”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在脱衣服,傅容大惊,抓着被褥问:“王爷在做什么?”

徐晋重新贴了上来。

傅容的睡衣早没了,就算有,她估计也能感受到此时徐晋身上是一干二净的。

难道他想提前当新郎?

傅容本能地往里挪,才挪一点便被徐晋按住肩膀翻了过去,面朝床褥。

“王爷……”

“浓浓别说话,小心吵到那只鹦鹉。”

徐晋拨开遮住她脸的长发,轻咬她耳朵:“浓浓看这是什么?咱们要大婚,礼部那边送了很多东西到我府上,我随便翻看,居然找到这样一个好物。浓浓放心,今晚咱们只学这张,其他的,等婚后再说。”

将一个小册子放到傅容面前,他不再说话,自顾忙去了。

傅容看着那页栩栩如生的画图,明白徐晋是铁了心要折腾她一回,认命般捂住脸。

床帐轻摇,半晌方歇。

徐晋跪在床脚收拾,话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餍足,“你这睡裙我拿回去,还是你偷偷洗了?”

傅容缩在被子里,再次裹成球,这次连脑袋都藏了进去。

她嫁过两次,从没试过这样,说什么叫“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是大禹吗?他真的只扣了三次门吗?还有治水什么的,照他这种治法,水越治越多,当初的大夏朝早就淹没了。

傅容算是真正认识徐晋了,亏他上辈子那样寡言少语,原来他高兴了,会变成这样。

“怎么不说话?”徐晋笑着躺了下来,扯她被子:“不嫌闷吗?”

“你快走吧,成亲前我都不想见你了!”傅容死死拽着被子。

徐晋失笑,改成平躺,想了想,应许道:“好,成亲前我都不来了,再来一次,我怕我忍不住先要了你。那你先告诉我,那条睡裙到底该如何处置?我拿走了,你的丫鬟们会不会怀疑?”

听她提这个,傅容真是要气死了。

她的衣裙都是新做的,梅香兰香心里都有数,少一条她们肯定会问。可是留下来,为了不让丫鬟们发现属于徐晋的东西,她只能自己洗,可她连自己脏了的贴身衣物都没洗过,凭什么要去碰他的?

傅容真想让徐晋给她洗完了再走!

可是她不敢……

“王爷走吧,我,我自己收拾,只求王爷以后别再这样了。”傅容闷闷地道。

没能要到裙子,徐晋有些可惜,抱着人亲了亲被子,这才起身穿衣。

人走了,傅容立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仰面躺着平复。

想到孩子,彻夜未眠。

次日兰香揉着眼睛起来,听到里面有水声,她震惊地走进去,看见傅容正在洗衣裳,小脸惨白。

“姑娘,你,你怎么自己洗了?”顾不得披头散发,兰香快步走过去,想把铜盆搬走。

傅容连忙喝止,扭头换口气,趁机催道:“再去给我打盆水来!”

她声音焦急,兰香不明所以,听话地去了。

傅容秉息拧干睡裙放到一旁,飞快端水走出门,将水泼到距离她闺房最远的一片花坛里。

兰香回来时,傅容洗了两遍手,把投水的活计交给兰香就不管了。

好在徐晋这次说话算话,真的没有再过来扰她。

进了六月,在乔氏的再三催促下,傅容的嫁衣终于绣好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跟嫁给徐晏那次做的嫁衣相比,这套新嫁衣绣活儿进步多了,乔氏看了又欣慰又自责,自责以前总是嫌弃次女好吃懒做只知道玩,原来女儿的女红也是拿得出手的。

傅容毫不心虚地接受了母亲的夸赞。

母女俩继续说嫁妆,乔氏叹道:“原本给你们姐仨准备的都是六十四抬,哪料你这孩子福气大,进宫一趟就成了肃王妃了。嫁给王爷,六十四抬不免寒酸,凑成一百二十八抬吧,跟太子妃康王妃一样的例。浓浓别误会,你嫁的好,再多嫁妆我们也舍得出,就是……我跟你姐姐提过,她是没有心思跟你攀比的,但娘总觉得委屈她了,你们姐仨都是好女儿,娘哪个都一样的喜欢……”

傅容明白母亲的心结,她们姐仨当然知道父母不曾偏心谁,可外人多半会说些闲言碎语,母亲怕时间长了,嫁妆早晚会成为姐姐心里一个疙瘩,影响她们姐妹和睦。

“娘,你跟爹爹手头宽裕吗?”傅容靠到母亲怀里道,“宽裕的话,私底下再给姐姐补贴点吧,我知道姐姐不会那么想,但咱们别给旁人话柄。先补贴姐姐,宣宣还小,将来她嫁人了,我给她多添些嫁妆,还有官哥儿娶媳妇,娘你别发愁,女儿可不是白白高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