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成绩太差,所以惨遭胡亥拒绝。
胡亥两手空空,非常郁闷地走出学室。
他坐上马车,还有些郁闷:“当老师也是不错的出路啊。”
纪昀轻声道:“公子不知,大秦过往以军功爵位为主,可如今久久没有与南越北戎开战的迹象……只怕往后以军功为爵者将越来越少,而能入仕为官也就剩下学室学子这条路。”
“据说最近学室子弟的地位一路高涨。”
“咸阳学室的学位更是千金难求,大多数都是家人长辈用爵位和俸禄换来的,能通过考试进入者寥寥无几。”
胡亥嘶了口气:“竟是如此?”
() 纪昀给出肯定的答复:“是的。”,他想了想又道:“公子,这里的学子家境都还不错,要小臣说不如去周遭郡县寻觅一些?想来那些地方应该有些家境不怎么样,又或是拿不出学室费用的学子。”
胡亥搔搔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垂头丧气回到张耳陈余身边,郁闷地说了此事。
陈余哈哈一笑:“先前小臣就想到了。”
他拍了拍胸口:“这件事就交给小臣吧?非丘县内有不少家境普通,读书艰难的学子,想来定然有人愿意到周家屯教书的。”
纪昀笑道:“其实我也可以?”
陈余哈哈一笑:“卫率要跟随在公子身边,日夜反复也太过操劳了。”
“帮公子做事,这点算不了什么。”
“回头我挑些人来,还请卫率再观察观察?”
陈余和纪昀来去说了两句,迅速敲定下来。
胡亥想到这里,咂咂嘴:“其实要是张良愿意,也可以啊!”
别说陈余和纪昀沉默,就连张耳也愣住了。
胡亥竖起手指:“你们想……张良他吃周家屯的,喝周家屯的,就连炭火也是周家屯的!他为周家屯做点事,怎么了!”
在场众人齐齐沉默:“…………”
纪昀率先醒过神来,毫不犹豫选择赞同:“公子说的是,哪里有白吃白喝白住的?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张耳和陈余:“…………”
若是张良的话……他也不想白吃白喝白住,恨不得立马就走的吧?
被众人提及的张良,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排除掉实在讨人嫌的周罗以外,其余乡民还是比较好接触的。
张良没有松懈,而是提高警惕。
明明说张耳与其家人会尽快回来,连着三天却没有出现不说,看守自己的村民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良咬着手指,努力思索。
正巧大门“咯吱”一声,拎着食盒的乡民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良迅速放下手,像是刚刚回过神般看向乡民。
乡民将食盒搁置在几子上,利索地打开盒子,三道热菜连同白粥依次摆好:“张郎!听大夫说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膳夫还特意给你加了道肉菜呢!”
张良看了看菜色。
除去前两日吃过的酱菜炖豆腐,韭菜炒鸡蛋外还有一道菘菜肉丸子。
不得不说,这里吃的是真好。
张良决定先用完膳,再来思考接下来怎么做。
煮得有孔的豆腐吸满了酱菜的咸香,吃起来别有一番资料;嫩嫩的鸡蛋一口一块,吃得完全停不下来;至于菘菜肉丸子更是极品——劲道且吃不出一点腥膻味的猪肉劲道Q弹,配上水嫩嫩的菘菜干完一碗饭那是轻轻松松。
张良心满意足的享用完晚餐。
紧接着他放下象箸,带着点期盼看向乡民:“请问这位兄台……”
乡民被
吓了一跳,瞬间站直身体。
他连连摆手:“张郎,张郎!不,不,不必这么客气。”
张良抿了抿嘴,眉眼间皆是愁色。
人总是喜欢美的事物,而人也能抵抗美的事物。起码见识浅薄的乡民瞬间举足无措:“张郎,您是怎么了?哦哦……您是想找张生是吧?张郎您放心,有了消息咱们会立马告诉你的!”
张良叹道:“许是找不到人?”
他低垂眉眼,黯然道:“其实我早有预感了……既然如此,我也该离开了。”
守卫的乡民表情一僵。
他连连摆手:“张郎何必如此着急?现在外头天寒地冻的,哪里是离开的好时机?等开春以后,你再走也来得及。”
张良摇摇头:“那我得叨扰你们多久?”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早早走吧,这都快过年了还要劳烦你们照顾我。”
乡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想来张郎知道,也肯定乐意您在咱们这里养身体的。”
张良蔫蔫地应了声。
等乡民刚刚离开,他又忍不住咬住手指。张良细细回想乡民的话语,轻轻啧了一声。
张耳,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张良思考良久,也尚未得出答案。他往后靠在被褥中,暗暗下定决心:“果然,还得再探听探听风声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张良也是这样做的。
虽然村民口风颇紧,但架不住文化水平不太高,多多少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