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太平盛世,何故再次战火连连?”
胡亥唏嘘道:“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张耳和陈余齐齐一愣,禁不住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又重复一遍:“公子所说……甚是有道理。”
胡亥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从仙书上所见着。”
他想了想,又道:“据说是仙人从凡人界所得……是为于战火中出身的戏剧家所写。”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就连始皇帝嬴政忍不住看了胡亥一眼,眸色微沉。
等张耳和陈余冷静,他又示意二人继续往下说。
张耳道:“小臣二人如今一心为大秦做事,望
让天下百姓都能与周家屯、李家屯乃至咸阳城百姓一般。”
胡亥眼前一亮,双手用力鼓掌。
嬴政抚掌道:“朕也有此期望,还望张卿陈卿能助朕一臂之力。”
张耳和陈余长舒口气,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们应声,单膝跪地:“臣等定然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始皇帝嬴政颔首:“起身罢。”
胡亥还一脸懵圈,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个上来了。他努力将话题重新转回到张良身上:“张良的情况如何?我记得他是大雪突降的次日才被人发现?”
【张良应当身体不太好。】
【被大雪这么一冻,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说到这里,张耳表情有点古怪。
他清了清嗓子:“张良的精神……还不错,就是身体稍稍有些虚弱,我们两人先前去的时候他还晕过去了一回。”
胡亥哎了一声:“晕过去?”
张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是与周罗斗嘴,以至于气晕了过去。”
这回轮到胡亥一脸懵圈。
他当然认识周罗,也越发迷茫了:“周罗?是我知道的那个周罗吗?”
张耳给出肯定的答复:“就是他。”
眼看胡亥眼睛和嘴巴都张得溜圆,陈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连忙补充道:“听周里正说,从昨日起两日就吵了好几l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等等?不是说张良擅操心之术吗?】
【就,就,就周罗那个大老粗你都说不过?】
胡亥对张良的滤镜破碎了那么一丢丢。
回过神来以后,他对张良的好奇心更重了捏!
胡亥眼巴巴地看向始皇帝。
他搓了搓手,撒娇道:“阿父~阿父~我能不能去周家屯,去看一看张良呀~!”
【张良!我想看!张良!我想看!】
【我想看!张良!我想看!张良!】
胡亥的心声不断重复循环。
始皇帝嬴政垂首凝视胡亥,神色淡淡:“当然……”
胡亥嘴角微微上扬,做好欢呼的准备。
嬴政冷漠无情地回答:“不能。”,他推开胡亥的脑袋,沉声说道:“尚未确定对方的来意身份,怎么能如此草率见面?”
他能刺杀朕,也能刺杀你!
更何况以胡亥对张良的描述,那人只怕很快……不,或许现在就知道胡亥对于大秦的重要性。
嬴政不会放松警惕,甚至更加戒备。
为了未来安全起见,他有一瞬间更想斩草除根,直接将张良先给赐死!
只是听到胡亥心声以后,嬴政又改变主意。
街溜子般的刘季能收服对方,自己不行?这样一想……嬴政总有一种自己疑似输给刘季的感觉!?
这谁能忍?起码嬴政忍不了。
更何况他连刘季都留下了,多留一个张
良又如何?
唯一要担心的反而是胡亥的安全。
嬴政指节敲击几l案,又斜着眼睨了还在嘟嘟嚷嚷抱怨的胡亥。
他指节弯曲,吧唧一下弹在胡亥的脑门上。
胡亥捂住额头,疼得头皮发麻:“呜——哇!痛痛痛痛!”
嬴政收回手,淡淡扫了胡亥一眼。
他淡淡道:“若是你偷偷出门,那你成年以前就不用再想出门了。”
以上是谎言。
胡亥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安静了。
他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气。
始皇帝的耳边更是回荡着胡亥的嘟嚷声:【始皇大大好过分QAQ】
【啊啊啊啊我好想见见张良】
【为什么不能让我见见张良啊QAQ】
【呜呜呜呜呜怎么这样子,让我见见也没事吧?】
【可恶……要知道那是张良,我临走那天绝对会慢一步的!】
嬴政:“…………”好烦。
他转头吩咐宦官:“你先带胡亥下去。”
宦官恭声应了是,赶紧请着胡亥一同走出章台宫。
胡亥不情不愿,那叫一步三回头。等大门合拢的瞬间,他听到始皇帝的声音:“你们说,朕应当杀张良,还是不杀?”
胡亥的双眸腾地睁大。
他转身想往里走,陛盾郎却是用力合上大门。
胡亥彻底傻了眼。
他在章台宫外团团转,最后还不死心。胡亥把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听里面的动静。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