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对我的爱人抱有恶意,我会让你见识到,你记忆中那个可怕的我。”
……
夏轩不知怎么离开的,只留下池砾一个人。
咖啡馆幽静的环境,让池砾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暴躁,他又感受到了那种无法抑制的厌烦感。
他不喜欢刀,却接连做了两个和刀有关的游戏;他一个纯搞技术的人,却参与了游戏剧情策划,如同一个无法解释的bug,但好像无人在意。
那个曾经缠绵他多年的噩梦,又缓缓浮上心头。
那是池砾刚被烫伤的时候,他一个人蜷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疼痛的喘息,却在剧痛中,做了一个梦。
一间样式奇怪的屋子,有一个不丁点的小男孩,摊开一块小小的布,将几块糖糕、鸡蛋、竹筒包里面,背在身上系好。
桌子上趴着一只非常漂亮的白猫,一下子跳到他肩膀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小孩一把将它薅下来“这次不能带你,你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好好在家里看着我娘和我的小宝宝,我要去青州找我爹爹啦!”
说罢将一封歪歪扭扭的信拍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小木刀和小弹弓,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去了。
池砾……
哪怕是在梦中,他也想骂这个笨小孩,小孩子是不能一个人出去的!
但那家伙听不到他说的话,还是鬼鬼祟祟的跑出去了,跑着跑着,路上突然跑过来一匹马。
小孩乖乖躲在路旁边,抬起头,看着马上的人,马上的人也回头,看向这个路边的小孩。
突然间,那一人一马又折回来,马上的人跳下来,半张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一把将他提起来,有些激动的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完蛋!遇到坏人了!
然而梦中那小孩却一点不怕“那你是谁家的爹爹!”
那人很激动“我姓谭,是一个叫谭玉书的小孩的爹爹!”
年幼的谭玉书眨眨眼睛“可是我娘说了,我爹爹很丑……”
谭父顿时拿脸蹭他的小脸“对啊!对啊!你仔细看看,我很丑的!”
谭玉书认真的看了看他,好像是有点。
正当父子俩艰难相认的时候,他娘已经提着鸡毛掸子追出来了“你个小王八蛋!看我今天打不打你!”
然而等看见那一大一小后,顿时愣住了。
谭父笑吟吟的看看她,叫了一声“春娘”。
扈春娘眼睛里顿时蓄满泪花,提起鸡毛掸子,先把大的打一顿再说!
还很小的池砾,并不知道被秀一脸是什么意思,但他有些难受。
明明是那样乱糟糟的一家,看起来却那么幸福。
那个叫谭玉书的小孩,被父亲疼爱的抱在怀里,母亲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也会很紧张的围在他身边,检查他的身体,看他有没有事。
他看着看着,心中居然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阴暗的嫉妒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父母这样的宠爱!
自身无法自拔的痛苦,让他将怨愤发泄在这个陌生的小孩身上,他讨厌他!
……
池砾最终没有死,只是留下了一身丑陋的疤痕,本来就不讨人喜欢的他,更令人讨厌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至少有一个夏家小少爷,虽然会喊他丑八怪,但也会陪他玩。
所以当池砾再次进入那个梦境时,他一点没有害怕,因为他也有一个好朋友,可以向那家伙炫耀了!
然而再次见的时候,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那个小孩穿着奇怪的衣服,跪在地上,他娘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问着“你为什么不哭呢?难道你爹没了,你不难过吗?”
谭玉书看了看他娘“娘,我很难过,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他娘看了他一眼,曾经娇艳的脸上,一片憔悴,许久才慢慢道“娘也是。”
池砾看到这对沉默的母子,也跟着沉默起来,他很讨厌那个家伙,但并不想看他这样。
从那一天起,池砾就不再做那个梦了,直到有一天,他被保送到梦寐以求的大学。
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但他们冷漠的脸,让那丝隐秘的喜悦消散殆尽。
池砾沉默的收拾着东西,离开了那个家,离开后,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宁静,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做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这次出现在梦中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夺目的少年,然而第一眼,池砾就确定了,就是他。
长大的池砾,已经能理解小时候不能理解的一切,这是一个古代人,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闯入他的梦境。
朝堂上似乎在争论着什么,那个眼睛明亮的少年,向着上首拱手“陛下,微臣愿随军出征。”
满朝文武都在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但那少年并没有退缩。
他只是找到一个有名的铁匠,让他帮忙尽快打一柄趁手的武器,烛光下,一下一下擦拭着那柄长的不可思议的大砍刀,沉重的刀具,和他柔软的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和谐。
……
池砾找到五个人,合伙开了一个游戏工作室,工作室外包各种业务,又开发了几款火爆的小游戏,积累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