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和红颜知己,谈琴论茶的。
谭玉书攀到池砾后背叫到:“池兄,池兄,你为什么还生气呢?”
池砾冷笑:“谁告诉你我生气了?”
“你不生气的话,为什么不看我呢?”
“你好看啊,我看你?”
“好看的,你看看吧!”
酒后的谭玉书非常固执,一直在摇他,池砾忍无可忍的反转过来,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你到底要干吗!”
见他转过来,谭玉书终于满意的笑了,把他的手拿下眨眨眼睛:“池兄,你还生气吗?”
池砾:……
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去:“庄兄是你的朋友,那个烂柿子是你的朋友,柳娘子也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什么呢?”
谭玉书僵住了……
池砾的目光像一汪深邃的大海,让本就有些迷乱的谭玉书更加找不到自己。
抬手抚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谭玉书有些迷茫:“池兄,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呢?我们俩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如果真的有一个确切答案的话,那么我看你,与你看我,答案竟然会不一样吗?”
屋内一下子落针可闻。
许久谭玉书又问了一句:“池兄,答案会不一样吗?”
池砾的手一点点收紧,明明喝醉的是他谭玉书,池砾却感觉上头的是自己。
真是狡猾啊,这么说的话,他想知道答案,还要问他自己?
那他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呢?
谭玉书看着池砾,那一点微醺的感觉,彻底消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看着沉默不语的池砾,眼神一暗,扶了一下额头:“不好意思池兄,我可能醉了……”
还不待说完,眼前就一暗,唇瓣泛起刺痛,池砾近乎凶狠的咬住了他的猎物。
谭玉书几乎瞬间抓住了他的肩膀,只要他想,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把这块骨头捏碎。
然而他没有。
浅淡的酒气,在摇曳的烛光中蔓延,谭玉书胸膛起伏,双手按在池砾的肩膀上,眼神颤动:“池兄,你醉了……”
池砾漆黑的眼睛,彻底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捧起他的脸,将这个吻变得更深。
两个人好像都错过了最后的退路,那么现在,该如何收场呢?
真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夜晚……
池砾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抚上自己的唇了,他现在都不能理解一件事——
那天居然是他先动的手!
哦不,严格来说是动的嘴。
不管啦,总之,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谭玉书先喜欢他,结果现在好像是他主动一样,多没面子啊!
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池砾猛地跳起来:哼!诡计多端的谭四美!着了他的道了!
小老头正窝在他怀里,被他的动作一下子扔在地上,还好猫猫灵敏,落地就站稳了,疑惑不解的对着他喵喵叫着。
池砾:……
将小老头又捞回来,指着它脑袋:“你主人是个坏东西,知道吗?”
小老头:喵?
将猫搂在怀中,深吸一口气,按照国际惯例,谭玉书又很长时间没来看他了。
难道又是等着他上门?
哼!他才不去呢!看谁熬得过谁!
不过今天没办法了,今天是回现代的日子,他必须去见谭玉书了。
哼,真有他谭四美的,活生生熬了十天!
收拾好东西,不情不愿的去谭玉书家,这可不是他想去哦,是没办法!
然而等去了谭家,待了半天,却一直没见到谭玉书的身影。
池砾:……
那家伙不会真的打算捱到现代才和他面对面吧?
哼,不就是亲了一下吗,至于吗!
池砾捂着嘴唇,神情越来越不自在了。
不过等到了通道即将开启的时候,还没见到人,这就太奇怪了。
池砾终于忍不住问谭玉书他娘:“伯母,谭玉书呢?”
扈春娘有些没精打采的,闻听此言,有些惊讶:“玉郎七天前就带兵平叛去了,你不知道吗?”
平叛?
通道开启,来到现代后,扈春娘还是没精神:“你说说,气不气人!好不容易回京安顿下来,他去平什么叛!”
池母就安慰她:“你别担心了,小谭武艺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池父也在一旁附和,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件事,一回头——
他儿子呢???
宴会上,丝竹不绝于耳,谭玉书按着额角,推辞道:“知府大人见谅,谭某实在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当地知府对他这个京官自然是言听计从,使个眼色,几个美人就围上来,谭玉书笑着一一婉拒。
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关上门,醉态立刻消失不见了。
脑海中微醺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一晚,不禁扶了扶额头。明明有千万种解决的办法,他却选择了最烂的一种,池兄回现代后,肯定快气死了吧?
谭玉书小小的心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