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砾:……
这么说,原来不纯洁的是他吗?
皱着眉看着这几张脉案:“这能行吗?”
谭玉书也不确定,只能道:“试试看吧。”
要搞到嘉明帝的那种东西,那可是太难了。
但谭玉书想,既然都是给人治病,中医或是西医,肯定有某些相通的地方吧。
贾郎中曾经当过御医,谭玉书便使出浑身解数向他求了嘉明帝的脉案。贾郎中最后终于答应把这方面的脉案给他,并给他做了分析,说明他觉得病症出在哪。
两个人将脉案交给男科医生后,医生都无语了,告诉他们不能仅凭中医诊脉,要把人弄到医院来做个详细检查。
谭玉书可怜巴巴地看着医生:“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他就是不来,医生,你就帮我们看看,好吗?”
医生:……
算了,男人那种可怜的自尊心,他也懂,便找了同科一个中西兼修的老教授分析一下。
在来之前,害怕两界有壁,所以谭玉书做好了充分准备。老教授边看脉案边问了几个问题,谭玉书都从贾郎中那得到过答案,侃侃而谈,对答如流。
老教授甚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学中医?”
谭玉书摇头:“没有,都是那个诊脉的老郎中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
老教授放下脉案和贾郎中当时开的药方,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给病人看诊的这个老中医水平真是高,药方也开的很有意思!不知这些东西我能留下学习一下吗?我出钱的!”
曾经做过御医院首席的贾郎中,行医水平自然很高,但能一眼看出贾郎中医术水平,这个老教授也不可小觑。
谭玉书立刻道:“老先生客气了,正所谓‘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老先生慧眼识珠,何用金银之物,拿去便是。只不过我们那的老郎中只精中医,不通西医,我们可以把老先生您的见解抄一份给他吗?”
那个老教授顿时大笑:“我看出来了,你们那个郎中确实一点西医原理都不通。从诊脉的脉案来看,这个病其实一点不难,病人的各项器官都正常,应该是内生殖系统感染,中医不好治疗,但用抗生素见效很快。”
“抗生素?”
看着谭玉书疑惑不解的脸,老教授异常惊讶:“你不知道吗?这可是纳入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啊,现在的年轻人应该都知道吧。”
谭玉书:……
真遗憾,他不是现在的年轻人……
只能微笑着解释道:“我出生在偏远山区,没读过什么书。”
老教授看着谭玉书一脸书卷气的样子,顿时陷入震惊,这居然是个文盲?
无比怜爱的给他开了几副对症的抗生素药,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这么一看,你们那的环境是不是很闭塞?我跟你说,让那个病人还是来医院看看,单靠中医手段诊脉还是不行,得来正规医院用仪器做个全套检查。你告诉那个老大夫,现在时代变了,西医可取的地方非常多,不要故步自封,要勇于接受新知识啊。”
说着还把一本厚厚的医学书送给了谭玉书。
谭玉书接过书,目露惊喜,马上和这位老医生要了联系方式。
老医生姓钱,是一位有名的医学教授,痛痛快快的留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和那个“固步自封”的老郎中沟通。
……
市医院比池砾老家的镇医院大上很多,谭玉书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就乖乖地跟在池砾身后取药。
等药拿到手,谭玉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居然真的成了!
当今朝中局势,陛下最属意的继承人,应该是福王或者福王世子。
福王和嘉明帝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嘉明帝对这个弟弟十分溺爱,自己有什么,弟弟就有什么。甚至曾经对福王随口说过:“朕若一直无子,便由汝继之。”
因此福王一脉的位子稳如泰山。
但平心而论,嘉明帝已经不算是特别贤明的圣主了,福王父子则变本加厉。
不仅如此,福王世子还荒淫无度,心狠手辣,若是让这样的君主继位,恐非大雍之幸。
但让嘉明帝放弃这个人选谈何容易,嘉明帝做事全凭喜好,对他来说,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最亲的人,于情于理都会选择血缘最近的福王一脉。
但弟弟再亲,又怎么比的过儿子亲。若是嘉明帝有了自己的儿子,他肯定传位自己的血脉。
福王世子的品性已经彻底定型,但这个未出生的小孩还有无限可能。
说起品性来,恭王世子的话,倒是品貌端方,才学出众,有仁君之风。
可谭玉书和他相处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放下心中疑惑,谭玉书最终觉得,还是嘉明帝有个自己的孩子比较好。
要说为什么……
谭玉书微笑,当然是因为他现在还很年轻啊。
嘉明帝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挑选辅佐之臣。朝堂上现在呼风唤雨的人固然厉害,但他们都老了,所以嘉明帝会给自己的儿子留个新班底。
如果他献的药真让陛下治好了不孕不育症,那陛下必然视他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