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庄子叔一同赶考,庄子叔头都撞碎了,还是个白身。而他出去浪了五年,回来依然青云直上,这大概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吧。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没有是非善恶,只有成王败寇,一场输赢赌一生。
他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样的人,因为这是时代的必然,无法抗拒。
只不过池砾觉得,如果谭玉书这样的人都赌输了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悲了。
谭玉书看着池砾投过来的专注目光,打趣道:“池兄,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池砾回头,心内冷哼。
幸好谭玉书遇到了他这个外挂,如果这货开着挂都输了的话,直接退游吧,别玩了。
不过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突然跳出来一句话,那就是:政客,是没有感情的。
哼,好巧,他这个外挂也不喜欢谈感情,难怪他们俩能合作的这么好,因为他们是同类人,都没有感情。
谭玉书:……
气氛好像突然间拐了个弯?
……
只要不是自身的苦难,就很难感同身受,所以池砾很快就认真的品尝起碗里的酥酪。
果然如谭玉书所说,入口柔滑,香甜可口,还透着一股独特的杏仁香,闻到奶香味的小老头顿时探出头来,亲昵的蹭着池砾的手腕,结果被池砾冷酷的拒绝。
长成这样,还想撒娇?
而且里面加了杏仁,猫吃了搞不好会中毒。
慢慢悠悠的饮完,下人将碗盏收走,谭玉书问道:“池兄最近忙吗?”
“什么事?”
知道什么事,他再决定忙不忙。
“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带池兄去见一个高人吧。”
“什么高人?”
“就是京中鼎鼎大名的秉辰子仙师。”
仙师?听起来就很像一个神棍。
挑起眉:“你是说,让我一个和尚,去拜访一个道士?”
谭玉书忍不住笑了:“咳,池兄,你不是一个正经和尚,秉辰子仙师却是一个正经厉害的道长,奇门之术,无所不精。”
池砾:……
成功造了一个“神”的谭玉书,居然是一个有神论者?
大概能明白池砾的无语,微笑道:“池兄还别不信,这位秉辰子仙师,和一般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可不同,他是有真本事的,看人算卦无有不准,而且池兄你看我吹笛的技艺怎么样?”
池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茬,这要怎么回答呢?
夸的话,他会不会骄傲?贬的话,那好像也不太好啊……
最后冷着脸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不错。”
谭玉书顿时惊讶起来:“没想到竟然能得到池兄这个程度的夸奖,是不是说在下的技艺真的尚可?”
池砾:……
只是不错而已,你干什么搞得好像我狠命夸了你一样!
开心过后,谭玉书收敛笑容,正色道:“那池兄就更要拜访一下秉辰子仙师了,因为我吹笛的技艺,便是从他那学来的,与之想比,若萤火之于皓月。池兄此次前来不是想收集一些音乐曲谱吗?那整个大雍,说起笛艺,没有更胜于秉辰子仙师者。”
池砾:……
原来又是这家伙的好朋友啊,他好朋友真多……
面无表情道:“明天定个时间。”
“若天气好,我一早便去接池兄~”
“随便你,没事我走了。”
“等等池兄!”
池砾不耐烦的转身:“还有事?”
呃……
谭玉书看向池砾怀中的小老头:“池兄这次来,不是来给我还猫的吗?”
池砾低头,一不小心忘了……
不过依然理直气壮的抬头道:“怎么,你有意见?”
“呃,没有,池兄喜欢就拿去玩吧。”
池砾冷哼一声,抱着猫大摇大摆的出门。
晚上,池砾看着在坐垫上吧唧嘴的大丑猫,心里快气死了,谁喜欢这丑玩意啊!
生气的掰了一节香肠扔到地上,土生土长的小老头哪吃过这种东西,太好吃了,当即都啃光了。
吃饱了的小老头窝在池砾怀里做了个重要决定:旧主人你忘了我吧,我跟着新主人跑啦!
……
第二天一早,风和日丽,谭玉书果然早早来接他,两个人一起前往秉辰子的道观。
虽然秉辰子在雍京赫赫有名,但他的道观不大,住的很偏远,看起来就像一个院子,只有两个童子在那洒扫。
听见有人拜访,稍小的童子跑过来抱拳,称自家师父今天不见客,请改日再来。
谭玉书便递上拜帖,躬身施礼:“请转告仙长,徽州谭玉书求见。”
童子耸耸肩:“这位善人,我家师父说不见客,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见。”随后咧嘴一笑:“不过善人你面善,我便为您通传吧。哎,为了你,我可是担了被师父骂的风险呢!”
谭玉书失笑,施了个大礼:“那多谢小道长了。”
童子咧开嘴露出残缺的门牙,蹦蹦跳跳的进屋去了。
池砾:……
这个小鬼是不是太贼了?
没一会,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