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挑眉,应了下来:“行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跟李家的恩怨,这女人这么一闹,难免让不知情的人误会啥。
江陶倒不怕被人误会,但她得顾着别人,比如马满顺。
她要没真本事,马满顺却重用她,有的是那种长舌妇,不知道会咋编排她跟马满顺。
另外就是李家可不是省油的灯,明着他们不敢做什么,但暗地里可没少动作。
就江陶知道的就有好几次,跟苍蝇一样,造不成大的伤害,但真心恶心人。
他们家也不可能真的因为几句流言就找李家去,他们又不是盐吃多了,天天闲得慌。
家里人倒是有沉不住气的,比如她三嫂孙小芳。
她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的炮仗,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之前她还对她有意见,不会跟杨秀英一样看她有什么事幸灾乐祸,但也不会帮她。
但自从那次她跟她说过那些话后,孙小芳从心里接受了她,因此听到些风言风语就想为她报仇。
江陶还挺感动的,她这人就是别人对她哪怕一点好,她都觉得暖心。
不过她拦下了孙小芳,没让她去:“三
嫂,没必要。”
“咋没必要,那些放屁话铁定是他们家传的,除了他们就没别人。”
“但咱们没听到他们对别人说,就不能咬定是他们家说的,而且我觉得他们家差不多就等着咱们去找他们呐,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倒打一耙了。”
孙小芳现在沉稳多了,听江陶这么说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他们那一家的尿性还真有可能。”
李家会暗地里来,他们家自然也会,江陶可不是那种愿意吃暗亏的人。
他们家怎么做,他们就咋做,又不是只有他们李家人长了嘴,他们就不会说。
当初可是不少人看着李家将罐头送去了供销社,又被供销社给退了回来的,后来宋云慧又跟李长明离了婚。
只是他们李家不承认李长明偷了方子的事,人家一家人都不觉得李长明是偷了方子,他们自然的认为宋云慧家的东西自然就是李长明的,他可以随便拿。
自然也就不觉得他们有任何错了,便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宋云慧跟宋家身上,说宋云慧看不上李长明早就有外心了。
还说是她江陶在城里给宋云慧说了野男人,宋云慧一心就想去城里。
可偏偏这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却是人们最喜欢听的,没人管这事是真还是假,他们就接着向外传播。
江陶他们是一定要说清楚方子的事的,这是大事。
这个时候,偷盗都是让人极其不齿的,而且人们都会躲着这种人。
还有就是李家对宋云慧做的那些事,的确打自己媳妇儿的男人不在少数,可李家那么磋磨人的也没几个。
不过还是有些人不知道咋回事,江陶怕等罐头厂弄好后再传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那不如今天就彻底解决了,省得以后麻烦。
江陶一答应,反倒是女人愣住了,她应该没想到江陶会答应她。
“来,做吧。”
设备还没来,不过有锅就能做。
马满顺安排两个人在不同的房间里做,各自都有人盯着看。
江陶这边已经熟练到不用称,直接往里加料,她就大概有数。
而另一边,女人倒是看着也熟练,应该是也做过的。
只是但看她还行,跟江陶一比就能分出高下了。
江陶这边先做好了,她把罐头盛出来放在一边凉着,顺便等那边结束。
三十三个人分别尝了她俩做的罐头,最后投票。
毫无疑问,江陶胜出了,女人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做的更好了!”
“你就是做的再好也不可能赢得了我!”江陶走到女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为你的那张方子就不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而是你偷我的!”
“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是你大兄哥偷的!”江陶从女人手里抢过了方子:“大家看一下,再看一下这是我的字迹。”
“她大兄哥曾经是我男人的大姐夫,我当初做罐头他也来帮忙。
我那会儿怀着孕,不能劳累,就将方子给了家里人,让他们来做,可没想到他拿到方子就跑回了家,然后紧跟着我们做出罐头。
只可惜他那罐头不行,被供销社给退了回来。
我们也才知道他们李家做了什么事!”
江陶指向女人:“这就是我不让你们李家人进罐头厂的原因!这个罐头厂是全公社的,你们有前科,没准又会偷什么方子或者原料,这损害的就是全公社人的利益!
当初我大姐跟你大兄哥办理离婚是马书记见证的,他也清楚你们李家人都是啥样!
他不让你们进来是为了
公社,你们倒好,暗地里编排马书记偏袒,说他收了我们宋家的钱这才向着我大姐,甚至说我跟马书记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马满顺怒了:“啥玩意儿!我都多大岁数了!再说我当书记有做过啥不公平的处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