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事。”
贺広睁着眼睛对许诚良说瞎话,十分钟前他亲眼目睹了另一双鞋底的晦气如何被消除。
“阿许,你先去歇一歇,等会先把下午的戏份拍好。其他事,我会和你经纪人谈,然后总会拿出一个章法。”
居然还要先拍戏!
许诚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虽然等会拍的是室内文戏,但人一旦沾上霉运,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邹重补了一刀,“许哥,没事的。你只穿几分钟而已,你看我穿了几天有问题鞋,不还是全须全尾在你面前。”
许诚良自酿苦果自己尝,他不敢撂挑子不干。
一怒之下冲来质问已经是自爆丑事,真的冲动到飞回港城,那就是彻底断了之后的娱乐圈生路。
下午的戏只能照常拍。
由于状态不对,许诚良出了好几次错误,被贺広破口大骂几回也只能受着,承受剧组其他人嘲笑的眼神也只能受着。最可怕的莫过于他心里清楚这样被精神施压只是一个开始。
另一侧,过云从负责将发生的事告之《瓦全》的投资人贝鑫。“以上,是目前的情况。”
贝鑫察觉一丝言外之意,“说实话,你是不是认为剧组里的其他怪事另有主谋?”
“做事,要凭证据。”
过云从没透露个人想法,转而客气表示感谢。“贝总愿意彻查剧组可能存在的疑点,无疑是给我了不少方便,谢谢对我工作的支持。”
贝鑫的态度比较重要。
如果投资商根本不信剧组撞邪,无形中会制造不少调查疑点的阻碍。亏得贝鑫有点脑子。
然后呢?
贝鑫没能等到下文,就看到过云从致谢后即刻走人。按照她的话来说,日落之前去卖出猪头的渔港村看看。
开机仪式上,眼睛流血的猪头被吃掉了,吃了它的人并不包括后来食物中毒送医院的演员。尽管分食猪头没出事,但也不能放过这个疑点。
从影视城到渔港村,多数路程要绕小路,面包车勉勉强强可以通行。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就是之前去接猪头的那位。
阳然同行,当时也是她负责去采购,熟悉一些村里的情况。
“渔港村,以养殖卖鱼为主业,其中生意做得最好的个体户姓贾,听说挺年轻。但也有人养猪,距离影视城近,也不是第一次提供开机猪头了。”
这话有后半句,但卖了多此猪头,还是第一次听说死猪头流血泪。
过云从听到贾老板,顺势问起,“那个贾老板,是不是叫贾优?我听说他家最近有点事。”
“是吗?”
阳然没有特别关注过。
“是的。前天公安也上过门了,好像是人不见了。”
司机插话,“俺老家就是渔港村的。除夕晚上,也没瞧见小贾老板回来。原来大家都怀疑他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玩疯了,忘了时间没给家里捎个信,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过云从想到在盛宫无疑中撞见的一幕,背影与马红娇神似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搂着进入迪斯科厅。
当时,她注意到两个人的背影。没有见到正脸,却有一个记忆点,男人系了一条红皮带。
“你们说贾老板挺年轻的,他今年是24岁吧?”
过云从说起本年命的一些风俗,“渔港村有没有本命年系红皮带的习惯?”
司机哈哈笑了,“那都是年轻人赶时髦。老一辈都是把红绳系在衣服里面。我觉得男人用大红色的皮带有点太艳了,但小贾老板确实爱搞这些,秋天那会还看到他穿红色的皮夹克。有钱,难免赶潮流。”
‘红色’。
过云从默念这个词,立刻想到剧组发生的怪事,其中有两次与红色有关。
一次是道具大红盖头失踪,另一次是化妆师小刘发现大红唇膏上有血迹。
这些事情之间有关联吗?
另外,昨天除夕夜震耳欲聋的爆竹鞭炮声之后,一地红色纸屑,仿佛行程了铺天盖地的红,会不会引起某种反应?
不久,面包车抵达了渔港村。
村子里,年节气氛很浓。
各地风俗不同,小村子的大年初一邻里间会相互拜年。这年头也不送什么贵价礼物就是一些吃食。
村口仍有小店营业,售卖的物品很杂。
除了一些日常杂货,有没见过牌子的烟火爆竹、驱虫剂、肥料等等。
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有黑白电视,更不提拥有一台彩色电视。
村里关系好的人家相互拜了年,聚在一台电视前嗑瓜子聊家常。有些孩子坐不住,三五成群在家门口附近玩闹起来。
卖猪头的那户人家和和气气地接待了过云从,配合地回答了一些问题。
说起虽然卖出的猪头被发现眼睛流血,但表示他家养的猪都非常健康,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异常现象。
领路去猪圈边瞧了瞧,四头猪都是膘肥体壮,精气神足得很。
过云从仔细观察,这户人家的确没有沾染邪祟,主人家的面相也是平安无事的模样。
猪头流血泪,当时被解释为血管破裂的正常现象。较真说起来也不是特例,而偶有发生,没必要任何事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