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大吉,本文无脑傻白甜苏破苍穹,不是金手指是无量金身。请谨慎入坑。hr size=1 刘荨手肘搁在桌案上,手撑着下巴,冷眼看着堂中那挨打的黄门惨叫着惨叫着,就没了声息。
于泽微笑道:“陛下,这黄门可是你亲近之人,为何不赦免他?”
刘荨懒洋洋道:“朕赦免他,就有用吗?那侍卫会听朕的?”
于泽扫了一眼周围瑟瑟发抖的内侍和宫女,道:“好歹说一声,陛下是否太凉薄了?”
刘荨继续懒洋洋道:“朕若是为他求情,于卿大概又要说这黄门蛊惑朕太深,不但要将其杖毙,还要再杖毙几个吧?这事都发生多少次了?于卿怎么还来诓朕。”
于泽收起笑容:“陛下这是在怪罪臣?”
刘荨笑道:“哪敢。”
于泽看了刘荨半晌,重新微笑道:“看来陛下身边还是有太多乱臣贼子。”
刘荨道:“你说谁是乱臣贼子,谁就是吧。人也打杀了,于卿还有何事?还是说没杀够,还想再杀几个?朕身边剩下的人可都是你新换上没多久的,你还是省着点吧。”
于泽看着那个已经不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少年,心中一股窝火,恨不得提剑将那少年皇帝一剑砍死。
可现在汉室气数未尽,他能在京中安稳发展,全靠挟持天子。宗室都早跑掉了,他没办法再找一个宗室立为皇帝,只得忍着这个日益不服管教的皇帝。
不过这件事也忍不了多久了,他已经和一个宗室达成了合作,那宗室会送庶子进京,待那庶子进京,他便毒杀这个不服管的皇帝,将那宗室扶上皇位。
想到没几日,那宗室就该到了,自己也忍不了几日了,于泽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心中暴虐的情绪压下,冷哼一声:“陛下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刘荨笑道:“朕知堂弟在入京路上。既然这日子已经看到头了,朕也懒得再装了。俗话怎么说来着?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于泽品了一下这句话,也笑道,“这话倒是形象。这是谁说给陛下听的?宫里还有说这话之人?是王太师,还是陈司马?”
刘荨道:“宫里有何人进出,于卿还不了解?要不……你猜?”
于泽又冷冷的瞪了刘荨一会儿,甩袖道:“陛下好自为之,臣,先告退了。”
刘荨慢悠悠道:“慢走,不送。”
待于泽走后,侍卫也全部退下。空荡荡的寝宫里只剩下垂首不语的宫女内侍,和那已经断了气的老黄门。
刘荨收起撑着下巴的手,起身站立不语。
自从于泽入京掌握京中大权之后,隔三岔五就要来这么一回,地点一定是在刘荨寝宫里。
对刘荨不敬的内侍宫女会被杖毙,对刘荨亲近的内侍宫女会被杖毙,刘荨刚开始还想着怎么装一装,好多保护几个身边人,后来他明白了,于泽杀鸡儆猴,那杀的鸡是随机的,和他对下人什么态度没关系。
后来刘荨就疏远内侍,连更衣沐浴都自己一人,守夜时殿中也不留人,内侍宫女就每日做送饭送水更换衣物被褥等事,没人敢跟刘荨说话。
这样之后,于泽杀人才稍稍少了一些。
可最近反于泽的联军开始集结,于泽心里焦躁,又开始没事找事。
刘荨冷着脸,缓和了一下情绪,缓步走到那被杖毙的黄门面前屈膝蹲下。
“陛下!”一拿着笔的官员小声惊呼。
刘荨没有理会那官员的声音,他伸手替那黄门合上不甘恐惧的眼眸,然后将外袍脱下,裹住黄门道:“将他和朕这袍子一起葬了吧。朕没本事,护不住身边人,只希望朕身上这点微弱的龙气,能护住他不因枉死而入不了地府。”
一头发花白的黄门忍不住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刘荨跪下道:“陛下保重龙体!”
刘荨摇摇头,道:“你不该跟朕说话的。”
黄门继续磕头道:“奴婢也活够了,不惧死。”
刘荨眼中流露出悲伤情绪。
这被杖毙的黄门也是如此说的。他将外界的消息传给自己,告诉自己讨伐于泽的联军已经集结了,让自己撑住。
“帮朕把他安葬了。”刘荨没说安葬在哪里。他也决定不了安葬在哪里。
黄门又磕了一下头,将那裹着刘荨外袍的已死同僚艰难抱起。
这时候,又一头发花白黄门走过来,和那黄门一起抬着尸体,离开了宫殿。
之后,剩下的内侍宫女开始打扫宫殿。
这种事,他们也习惯了,麻木了。
因知道无论讨好还是欺辱小皇帝都会被杖毙,这些仆从们已经学会了安静做自己的事。
至少,刘荨在宫里生活还是没被苛待。
当然,他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是绝对达不到皇帝标准,甚至不如普通官宦子弟。但刘荨觉得有吃有喝有衣服穿,还算不错。
只是每次有人被杀,他都会陪葬一件旧衣服。当于泽杀性大发,他衣服就有些不够用。
刘荨不是身边没有其他物事。只是他知道,用其他东西陪葬,陪葬品肯定会被挖走。也就是这占了死人血的旧衣服,其他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