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未婚妻发现他们俩之前的事情,再联想现在陆知易的行为,以为他们俩勾搭在了一起。
所以举报他犯了流氓罪?
郑之南因为不知道白羌,所以下意识想到的是白毓。
虽然这个结果很接近了。
想到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流氓罪。
郑之南苦笑了。
他当初在现实世界,为了排挤同性恋群体,特意了解了一些关于同性恋的法律条文和一些相关的知识。
知道在60到90初期这个阶段,有一项特意针对同性恋的罪名。
那就是流氓罪,□□犯和坏分子。
甚至在那个时期,有一批便衣专门去抓这种群体,抓去劳改,甚至有的还会被判刑,流氓罪有的能被判2年,最高还有7年的。
有的便衣还会钓鱼执法,故意做一些暧昧的举止,引同性恋靠近,然后再以流氓罪抓回去,当时有个暗语叫搂草打兔子。
而同性恋就是兔子。
当时他查到后觉得现在没这个罪名就特别可惜,觉得这些人就应该进去待着,被隔离,不应该在社会上祸害人。
怎么都没想到,来到虚幻之境的世界,竟然自己体验了一把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却只因为是性向的问题就被盖上了一个流氓罪。
通过简单的审讯后,郑之南被拘留了。
拘留其实不可怕。
比较让人不自在的地方在于,关于他性向的问题被随意的说给其他同为拘留的人,然后那些人用嬉笑鄙夷的眼神看他,然后大肆说一些侮辱他的话。
比如说,兔爷,兔子,这些外号还算能承受。
但有些说的更加扎心捅肺。
“恶心人,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粮食,怎么不去死。”
“看到都显脏,听说大白天和一个男的走在一起。”
“嘿嘿,你说俩男的怎么干啊?”
“捅p眼呗。”
郑之南靠在墙角坐着,任他们说话讽刺他。
其实他现在不难受,只是感慨和唏嘘。
因为看到这些人,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他甚至能理会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说他。
因为觉得同性恋很脏,让人厌恶,所以歧视,鄙夷,欺辱。
同时也恐惧这种人的靠近。
仿佛一旦靠近,就会像沾染了瘟疫一样被同化了。
当初的自己,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现在的他会经历现在的情况。
现实世界里经历过这个时期的人,该有多么绝望呢。
甚至会被判刑,会被送去劳改。
以前不觉得这些行为过分的郑之南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有时候漠视也是有罪的。
漠视就像在助涨这种鄙夷歧视行为的发生。
或许是郑之南淡漠的样子让这帮人觉得不够痛快。
也或许是郑之南和其他来到这里的流氓犯不同,一点都不惶恐胆怯,让这些人想杀杀他的锐气。
他们觉得淡漠的郑之南是在藐视他们,让他们很不爽。
怎么打起来的,可能是有人推搡他,把他往其中一个人的□□推,所以郑之南毫不犹豫的反击了。
嬉笑声也因此中断,有的是数不尽的脏话。
“真是给脸不要脸!”有人骂了句脏话后这样说。
虽然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格斗经历,也没有肌肉反应,但那些动作,那些招数,他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巩固训练,早已刻入灵魂,又怎么会因为换了个身体就都尽数忘掉。
郑之南抬手挥开旁边的人,然后又抬脚向面前的人踹去,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上,然后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郑之南冷笑一声,觉得很可笑。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任何一个看管的人过来查看一下。
所以郑之南开始和四五个人对打,擅长街头斗殴的人,没那么容易被郑之南控制,所以郑之南也没有多轻松。
最后终于有人过来,拿着电棍朝起争执的人群走来,电棍开始一个个的抽在这些人的身上,包括郑之南。
郑之南被又打又电了四次,仿佛还能闻到皮肤被电裂的糊味儿和血腥气。
很疼,当和旁边呻/吟不断的其他人比起来,郑之南除了被电时闷哼了几声,再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要造/反啊?都给我老实点!再惹事儿全部关禁闭!”关禁闭就是单独关在小房间里,还要饿肚子。
听说禁闭室窄小到坐都觉得痛苦。
电击的伤口很小,也不致命,只是被击中的那一刻疼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痉挛,缓过那个劲儿也就好了,然后只剩下刺痛。
郑之南没劲了,其他找茬的人也没劲儿了,各自相安无事的缩在一边儿。
只是没有人靠近郑之南,他就像是被隔离开了一样。
无所谓的郑之南吸着气坐起来,靠在栏杆上,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以为只有自己受罪的郑之南怎么都没想到在幼儿园的俏俏也被他波及。
周二那天,对郑之南被抓走一事毫不知情的吴宴把俏俏送到幼儿园后,中午本来应该是小朋友的午休时间。
忽然来一了一群京都福利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