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杀心,只可惜护卫不在,又大意被抓,动杀心也没用。
昭昭连荆沉玉都不怕,更不会怕他。
“做个交换。”她眼睛波光流转,笑吟吟道,“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秦夜烛静默不语,昭昭催促:“时间不多了,别磨蹭,赶紧动手吧。”
她笃定他不会拒绝,直接要他动手,秦夜烛红唇轻抿,多看了她一眼,要从乾坤戒拿东西。
“千万别耍花招,你知道我是什么,哪怕你拿再厉害的法宝也不可能将我怎么样,顶多让我吃点苦头,但我却能在这之后把你的秘密昭告天下。”
昭昭整天对着荆沉玉那个冰块脸,努力从他脸上捕捉情绪,已经修炼出来了,秦夜烛这种隐藏的情绪,她发现得太简单。
被戳破心思,秦夜烛表情更难看了,自从掌管万禄阁开始,他就没再受过这种憋屈。
“来吧,恨我也没关系,反正今日之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昭昭不介意他眼底阴郁,将光圈所在的手腕递过去,嘴角噙笑,梨涡甜美。
她笑得可真甜美,一点都不像是在威胁他,倒像是在与说什么有趣的事。
秦夜烛生来尊贵,虽因父亲与母亲关系不好,家中状况复杂少了些父爱,多了些压力,但也是金尊玉贵长到今日,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
昭昭威胁他便罢了,还知晓他的秘密,秦夜烛稍作思忖,痛快地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只银镯,镯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墨兰花,花藤处闪着淡淡的光。
“戴在设了追魂术的位置。”他习惯性用吩咐的语气说话。
昭昭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但也没那么轻易就戴上,她仔细检查,虽然没经验不太懂,但她靠着和荆沉玉犹如一体的直觉感受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危险,这才戴上。
戴上之后,墨兰银镯整个闪烁了一下,缓缓定死在她手腕上。
“这就行了吗?”
秦夜烛点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的了?”
昭昭望了一眼远处,莞尔道:“我哪里知道呀,这不是剑君知道我才知道吗?至于荆沉玉是怎么知道的,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话音刚落,结界被破,荆沉玉白衣翩跹而来,般若剑都追不上他的速度,急急追上来后非常有气势地刺入昭昭面前的地面,溅出透骨的杀意,剑身嗡嗡作响,好像在说:你完了。
昭昭才不会完,般若剑完了她都不会完。
她推了一下秦夜烛,小声道:“快去问呀。”
秦夜烛要好好感谢这么多年的良好修养,不然真的会忍不住口出秽语。
这种时候推他出去,要他怎么问?
看看剑君那臭脸,他要怎么问?
她厉害她去问啊!
秦夜烛闭口不言,表情不比荆沉玉好看多少。
昭昭看看他又看看荆沉玉,老老实实地绕过般若剑走回去。
“难得在无上峰看到外人,随口聊了两句,我没伤害他,你看他全须全尾的对吧?”
昭昭双手负于身后,衣袖挡住了银镯,荆沉玉没发现。
他顺着望向秦夜烛,秦家的嫡子,他认识。
“为何独自在外。”他冷冰冰地问。
秦夜烛心里诸多念头,面上却已恢复如初,毕竟是在秦家处理各种关系锻炼出来的,还算游刃有余。
“禀剑君,晚辈已经和华宗主打过招呼,在外等候族人,不入殿内。”
他语气客气尊敬,很得体,但昭昭比较狗腿,主动给荆沉玉翻译他的未尽之语。
“他嫌弃你杀气太重不想进去。”
荆沉玉不悦望她,昭昭一抿唇,缩了缩脑袋:“没我啥事,那我回去好了。”
本来也没指望能借秦夜烛成功逃跑,能把追踪的法术破了就行,现在时机不成熟,跑了也会被抓回来,更糟心。
她得把他重伤才能走,才有时间跑得远一点活得久一点,
昭昭想回灵府,荆沉玉却拦住了她,视线往她身后飘。
昭昭心头一跳,他发现了吗?
他会看出镯子不对劲吗?
她要求秦夜烛用荆沉玉也无法发现的方法,他不会忽悠她吧?
她的心虚荆沉玉尽收眼底,他想到在太素宫中无法看透的结界,那是她模仿他的手笔。
原本他担心她在无上峰对秦家的后人做什么,但现在看来,他们或许真的只是“聊聊”而已。
秦夜烛一片妥当,情绪稳定。
那这心魔在心虚什么。
不由想到赶到这里破开结界时于雪树下四目相对的两人,他不曾想过自己和她一起是何种模样,只看秦夜烛和她,竟有种“一对璧人”的感觉。
般若剑从地面中飞出回到他手中,剑柄长长的银色流苏垂落下来,荆沉玉面无表情道:“他的扇子。”
昭昭一怔。
荆沉玉语气更冷了些:“把扇子还给秦夜烛。”
昭昭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秦夜烛的宝扇,赶紧给他送回去。
因为动作匆忙,还扇子给秦夜烛的时候衣袖有些滑落,险些露出银镯。
虽然露出来以秦夜烛的自信,荆沉玉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