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某与那欧阳治早晚有生死一战,虽然拖得越久越好,但实则这并不是陈某能说了算的。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可退缩。”
纵然知道此事风险极大,可陈渊早就是心意已决。
在劝慰了众人一番后,便走进一间静室进入了短暂的闭关状态。
那颗九幽断续丹确实药力惊人,如今是彻底将陈渊的经脉与气海恢复如初。
可先前到底是经历了一番濒死重伤,难免有些虚弱。
得趁这时好好将养一番才是。
……
光阴如梭,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陈渊坐在团子宽阔的后背上,很快就一路赶到了南瓮州的仙府。
而那吕崖则是亲自相迎,俨然一副早已恭候多时的样子。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相信有陈道友的助力,那欧阳治必是死期不远!”
见陈渊如期而至,吕崖连连拱手快步相迎。
丝毫没有半点儿一州之主的矜持。
倒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见面一般。
“哪里,吕府主太客气了。倒是陈某已苦于那欧阳治的算计已久,今日能藉府主之力以图自救,是该陈某说感谢才是。接下来府主大人的计划中有何需要陈某的地方,尽管差遣便是,陈某义不容辞。”
陈渊露齿一笑,也连忙拱手回礼。
不知为何,与这位吕崖相处时总是让人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对方那种浑然天成的人格魅力,可谓是万中无一。
有时一个简单的笑容,甚至就能比得上旁人说上一箩筐的暖心之语。
这绝对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世间再难的功法,都可被有心人绞尽脑汁通过经年的岁月修炼而成。
可类似吕崖身上的这种东西,生来有就有,没有也就永远都不会有了。
“说来惭愧!吕某请道友府中相见,除了那秘冢就在这附近的缘故外,还真有一事情需道友帮忙。吕某本事有限,此时一个人实难完成。”
“哦?不知是何事?只要陈某能做得到,府主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当初那位府主虽然彻底禁锢了秘冢周围的空间,但那灭世红莲还是让后面的几任府主十分担忧。所以在这些先辈不断的努力下,那死阵的外面又被加上了许多道禁制。如今,已被裹得形如一个厚厚的茧子一般,就为了以防万一。而吕某恰巧对阵法之道有些研究,所以大多数后加的禁阵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不好解决的,是当中的一道迷妄之境。”
那吕崖说着,脸上随之凝起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这不禁让陈渊大为好奇起来。
此界之人布下的阵法,有什么是那破界尺不能解决的呢?
须知当初那苦海大阵都被此宝撕开了一条缝隙。
对方口中所谓的迷妄之境,又会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迷妄之境十分古怪,吕某为此查阅了无数史料,询问了许多阵法大师,也没能将其彻底搞清楚。总之这并不是那类常规的阵法,并不是以各种符文之语作为核心。此阵收纳了世间许多怨郁至极的执念,形成了一个十分特殊又诡异的念力领域,完全无法以寻常的解阵方法破之。就算是破界尺,也完全无法使上半点力。
若想从中经过,除了需对那些执念对症下药之外,还要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护住心神才行。所以,到时恐怕还需烦劳陈道友为吕某护法。”
“执念?原来如此……这些年,陈某倒还真恰巧修炼了一些淬炼神魂的法门。
到时护住府主的心神,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陈渊闻言微微一怔。
在点头应承下来的同时,不禁想到了当初在蛮荒世界中遇到的那位大修士徐归!
这人就是在将死之时,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执念。
继而在诸多机缘巧合之下,才凝成了那样一种虚妄之体。
莫非这吕崖口中所说的迷妄之境当中,全都是类似于徐归那样的存在?
那整个禁阵,又是如何运作的?
在努力的想象了一番后,陈渊发现实难杜撰出整个禁阵的具体场景,心中不禁愈发的感到好奇起来。
“如此甚好!那道友请随我来。”
吕崖见陈渊承诺得毫不犹豫,不禁大感心宽。
于是便再无踌躇,很快的就引领着陈渊来到了府内的某一处院落当中。
这里已经远离了南瓮州仙府的核心区域,基本是府中杂役所居住的地方。
虽然一切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还是难免有荒败之感。
尤其是这处院落,更是已杂草丛生。
不过其周围笼罩的杀阵,却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院子的门口更是离着一块“擅入者死”的醒目标牌。
“让陈道友见笑了,当初的瓮州仙府并不是这样的格局。内府,原是在这片区域的。只是后来经过数万年的改建,才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只是此处还被看顾的较为稳妥,又兼那件秘事只有历任府主一人知晓,所以那株灭世红莲也得以被禁锢至今。”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