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部降生,后果不堪设想,臣也是事急从权,未免妖物祸害百姓,才冒险行刺,请陛下明察!”
谢云澜说完后,殿中是一片沉静,袁朔的神色看不清,袁朗和袁奕却都是一脸震惊,毕竟谢云澜所说之事,简直匪夷所思!
袁奕只觉得自己听了个荒诞又离奇的故事,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怀疑此事的真假,而是怀疑谢云澜是不是被什么神棍给蒙骗了。
袁朗本也是这样的反应,但他又突然想到前不久的邪祟一事,谢云澜所说的长生牌位中的妖魂正是来源于长公主府上,他虽未能亲眼见到沈凡除邪祟的过程,却看到了姑母对其信赖尊崇的态度,想来确有其事。
想到此,他定了定神,问道:“宣武侯,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谢云澜:“臣的堂妹谢玉珍嫁与青云为妻,于三月前上长生观求子,回来后便怀上了身孕,可怀的却是妖胎,幸得大师出手相助,堕下妖胎才得以保全性命,那几具妖胎尸体正在穆府,一看便知!”
袁朗又看向跪在谢云澜旁边的穆青云,穆青云证实道:“大哥所言句句属实,大师为玉珍堕下妖胎时我就在旁边,一切皆我亲眼所见!”
“父皇,不若派人去将那妖胎取来看看?”袁朗请示道。
袁朔却没有应,他屏风后的视线凝在了沈凡身上:“这就是那位所谓的大师?”
沈凡并不像谢云澜和穆青云那样跪在地上,身为方士,在大夏有面圣时不行跪礼的权利,但即便是国师李鹤年,也不敢直视龙颜,与袁朔说话时都微低着头,表示自己对人间帝王的恭敬,沈凡却抬头直视,不但不表恭敬,他甚至像袁朔打量他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
沈凡这傻愣不知礼数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云澜对沈凡使个眼色想让其稍微注意点,结果是毫不意外的失败。
“正是。”袁朗介绍道,“沈凡大师是烛龙派来人间视察的使者,有大神通,前不久姑母府上的邪祟正是大师出手除去的。”
袁奕看了沈凡一眼,龙神使者的传闻他自然是听过的,却一直未曾见过面,本以为是个如李鹤年一般的道士,却不想这般年轻俊朗。
“龙神使者?”袁朔重复着这个词,他突然笑起来,却不代表愉悦,而是勃然大怒。
“荒谬!”袁朔暴喝一声,周围侍奉的太监宫女纷纷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在帝王威势下瑟瑟发抖。
谢云澜也被这喝声一震,抬头看着建武帝,就听袁朔道:“什么龙神使者?什么心魔妖胎?满口胡言!谢云澜,你擅自调兵行刺国师,目无王法,竟然还编出这样的鬼话来糊弄朕,岂有此理!”
“来人!”袁朔冷声下令,“即日起撤去宣武侯爵位,将其拖下去,就地问斩!”
谢云澜神色一变:“陛下!”
“父皇!”袁朗和袁奕也道,两人俱是一副震惊神色,甚至超过方才听到的那个离奇故事,他们知道谢云澜这回定会受些责罚,却没想到这么重,竟是要直接问斩。
谢云澜建功极多,在百姓军士之中的名望也极高,贸然处死,这可是会引起哗变的。
“父皇,不可!”袁朗劝道。
已经擒住谢云澜两边肩膀的士兵闻言动作一停。
袁奕原本也想跟着劝,却听袁朔怒的砸了手边的杯盏:“朕还没死呢!这江山还不容得你做主!”
“儿臣不敢!”袁朗也跪在了地上,鬓角都是冷汗。
袁奕心念电转,前迈的脚又缩了回去,明智的噤口不言。
袁朗也知此刻不宜再跟父亲作对,但此事万万不可,是以他顶着压力继续劝道:“宣武侯所言未必为假,龙神使者的本事姑母是亲眼见证的,父皇可以请姑母前来问询,还有那妖胎,是真是假,拿过来一看便知!”
“如此荒唐之事!”袁朔分毫不信,他对着那停下动作的士兵怒道,“你们也想谋反吗?!”
士兵们连忙继续,谢云澜感受到肩膀两侧后拽的力道,知道建武帝对他杀心已定,正犹豫时,就听袁朔又道:“还有他!他!”
他分别指着沈凡和穆青云:“通通处死!”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穆青云还想喊冤,士兵却已经擒住了他,又有两名士兵想要过去擒下沈凡时,谢云澜心一横,终是做了抉择。
他内力一震,震开那按住他的两名士兵,同时两手后翻,抽出他们腰间的佩剑,他将一柄剑扔向穆青云,自己则掠向沈凡的位置,他并未拔剑,而仅仅是用剑鞘相击,几招将那逼向沈凡的士兵撂倒,随后就想带沈凡逃出寝殿。
可又有士兵闻询赶来,堵住了门口,谢云澜只得暂时放开沈凡,前去和穆青云一起迎敌。
殿中瞬间打做一团,可以说,今夜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宫女太监惊慌不已,袁朗和袁奕也没好到哪去,他们完全想不明白,父皇今夜为何这样反常,怎么能不管不顾的直接处死谢云澜。
他们不知道原因,沈凡却是隐隐有所感,心魔附身之人,一定是跟李鹤年有关联之人,但其实不需要询问李鹤年到底是谁,在所有与妖物有关的事情中,李鹤年一直都是跟另一个人一起出现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