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他,吻掉他睫毛腮帮的雪花,“可以。”
尾音消失,桂圆圆就被他攥住了脖子亲咬,腰间的大掌探进她衣服里,犹如一条灵活的鱼在水里肆无忌惮地游动。
指腹触及她发梢未融化的冰凉,他粗.喘着,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去往浴室。
水流从花洒里淋下,霍亥在温暖的水流下激烈地亲吻她。桂圆圆喘不过气,淋湿的衣服在他掌下剥落,一地衣服浸润在淅淅沥沥的暖流里。
在炙热的亲吻里迷失的桂圆圆忽然被他抱到洗浴台上,她全身如同抹过胭脂,粉粉嫩嫩,沾着水珠的雪肤泛着莹白的光。
霍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身体。
发觉他没了动静,桂圆圆睁眼。热气腾腾的水雾里,霍亥那双平时清冷的狐狸眼里盛满了惑人的情与欲,像火红炽烈的玫瑰燃烧到她面前。
她被这双眼睛迷惑,热情地抱紧他,他立刻回应,狂热而暴烈的吻往下延伸。
火焰在燃烧,一切准备就绪,就在霍亥要更进一步之际,门铃响了。
桂圆圆登时清醒了几分,“有人来了。”
“不管。”霍亥咬着她的唇角。在这紧要关头,谁也不能打断他。
门铃继续响。
“去开门!”桂圆圆避开他的啃咬。
“我说了不管。”霍亥眼尾发红,在极力忍耐。
“去!”她捶他。
霍亥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捞起浴衣穿上,满面愠怒地去开门。
“儿子你怎么半天不开门!”门外,楚方方埋怨道。
“有事?”霍亥狠狠拧眉。
“我找圆圆。”
“不在。”霍亥就要关门。楚方方一个侧身溜进门缝,“嘿,我才不信。”随即大声喊,“圆圆?圆圆?”
匆匆找好干净衣服的桂圆圆忙不迭出来,“芳芳姐?”
“切,我就说肯定在嘛。”楚方方跑过去,举了举拎的袋子,“圆圆,看我带了什么,啤酒和炸鸡!今天初雪嘛!”
桂圆圆心道,楚方方绝对没少看韩剧。还初雪要吃炸鸡喝啤酒。她笑盈盈,“谢谢方方姐。”
“谢啥,一起吃一起吃。”楚方方说着拉着桂圆圆去餐桌。桂圆圆与霍亥对视一眼,见霍亥浑身不耐,她给他使
了个眼色。霍亥黑着脸去了卧室换衣服。
这边厢,楚方方才注意到桂圆圆头发湿湿的,她问:“你洗了头?”
“啊……嗯,洗了洗了。”桂圆圆擦擦毛巾。
思及刚才霍亥头发也有点湿,还穿了浴衣。楚方方讶然,“你们俩喜欢白天洗头洗澡?”
“对对对。”桂圆圆啃着外酥里嫩的炸鸡,口齿含糊道。
“好吃不?”楚方方问。
“好吃好吃。”
“不是在外面买的,我让厨房阿姨做的,比外面做的好吃。”
“是要比外面的好吃一些。”
这时霍亥面无表情地坐下,他睨着楚方方说:“吃完了快点走。”
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的楚方方生了反骨,她笑嘻嘻地对桂圆圆说:“我还要和圆圆多待待呢。圆圆,今天陪我去逛街怎么样?我买几件衣服。”
桂圆圆还没回话,霍亥就替她回答:“她没空。”
楚方方显然不信,方才霍亥还骗圆圆不在家呢。她拉拉桂圆圆,说:“圆圆,真没空吗?我记得今天你没课,陪我去吧,好不好?”
“这个……我……”
“陪我吧陪我吧。”
桂圆圆掂量了几番,说:“好。”楚方方喜笑颜开。而霍亥的面色更黑了。
楚方方欢欢喜喜地挽着桂圆圆,出门前,她对霍亥说:“我们可能要逛到晚上,晚饭别等了。”
霍亥周身气压更低,轰地关上门。楚方方胜利般地扬起下巴。
说是给自己买衣服,楚方方却一个劲儿地找着适合桂圆圆的衣服。她抱着一堆衣服,说:“这些,这些,都去试试。”
“我不买衣服。”桂圆圆忙说。
“我买给你啊。”
“不用了方方姐。”
“你跟我客气什么?”
“真的不用。”
“我可是你婆婆,我给儿媳妇买两件衣服怎么了?你不要,是不是不把我当婆婆!”楚方方突然肃色。
桂圆圆:“……”
“这些衣服你穿着肯定漂亮,快,去试试。”
桂圆圆推拒不得,只好去试衣服。
小香风粗花毛呢外套加上配套短裙,既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又显露出笔直纤白的长腿,衬得她靓丽逼人。
楚方方左瞧瞧右瞧瞧,“好看好看。”猝地,她呼吸一窒
,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桂圆圆没有被围巾遮掩的半边脖颈上。
那明晃晃的吻痕在白嫩的肌肤上过于鲜明。并且可以判断出吻痕还很新鲜。
楚方方脑子一懵,她后知后觉,儿子为什么开门时一脸怒气,为什么穿着浴衣,为什么圆圆头发也湿着,为什么儿子要毫不客气地赶她走。
原来是,她打扰了儿子的好事。
突然的愧疚与心虚占满心胸,旋即又起了促狭之心,她想,今天可以逛得再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