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焦灼着,在弯道处,红色法拉利甩尾,霸气快速地一个漂移,将兰博基尼甩在后面,然后全力冲刺。
红色法拉利冲至终点,在终点等待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与掌声。
红色法拉利车门敞开,霍亥下车。他扯扯领子,额发略微凌乱,唇角翘起,整个人放荡不羁而惑人心弦。
肖醉从兰基博尼里下来,捶捶霍亥,“还是你厉害。”
霍亥笑了下,然后被从后到的车里下来的冯初成揽过肩膀,“老霍,你又赢了,嗳,走走走,你请我们喝酒去。”
“我赢了,请你们喝酒?你是不是说反了?”霍亥扒掉肩头的胳膊。
“你又赢了,不得安慰安慰我们受伤的小心灵?”
“……”
酒吧里,冯初成说:“老肖,听说你弟回来了?”
“前几天回来的。”
“七八年没见了吧?什么时候带他出来一起玩儿?”
“有空再说吧。”
“他还跟那叫桂媛媛的女生在一起?”
“嗯。”
“你弟够痴情啊,这都多少年了?”
这时,霍亥抬睫,“桂圆圆?”
“就是跟他弟一起去国外的那个小女孩是叫桂媛媛吧?”
肖醉颔首,“是叫这名儿。”
霍亥背脊往后一靠,眸光微动。
肖琛放下酒杯,“明天早上四点要上班,不能陪你们喝酒了,我先回去了。”
冯初成:“哎你这工作真是,你图什么?七八点就要睡觉,四点就要上班?夜生活都没了。”
笑了笑,肖琛道:“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一个主持人工资能有几千块?那点钱还抵不上咱们平时一顿饭钱。你还打算一辈子就干这个?那你家公司怎么办?让你弟继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走了,再见。”
一大早起来,王女士就
说:“你大伯他们打电话过来,说今儿中午请咱们去市中心的大酒店吃饭。”
思及桂媛媛,桂圆圆瘪嘴,“不去,我不想去。”
“他家不就是故意要在咱面前嘚瑟吗。前头两年被肖家帮助后,房子都搬得远远儿的,也不来往了,去了国外后就更没联系了,这一回来可嘚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钱,他女儿找了个有钱人。”
“唉,反正我不去,吃完早饭我就得回学校去。”
“我找个借口推了,你以为我跟你爸想去。啊”
“那就推了呗。”
桂圆圆去学校之前,王女士给她装了一大堆吃的,她神采飞扬地抱着满书包的吃的去了霍亥那里。
霍亥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宿醉让他头疼,他满眼火气,开门冲着客厅里打扫的人吼道:“你给我安静点!”
桂圆圆被骂懵了。她转向他,见他头发略乱,睡衣褶皱,明显才醒过来,她讶然,“你在家呢?”
这会儿都十点半了,没见他人影,她以为他不在。她咳了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没在家。”
“你成心的是吧?”霍亥因为头疼,被吵醒后怒气更盛。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这都快十一点了,谁知道你还在睡觉。”
“你就不能先进卧室看看吗?”
“不是你说除了睡觉不能随便进你房间吗?”桂圆圆本来还觉得歉意,这会儿被他骂得也来了脾气。
霍亥语塞,瞪了瞪眸子,轰然摔上门。
桂圆圆给他竖了个中指。
接近一点钟,霍亥才出来。
两个人互相臭着脸,谁也不搭理谁。充值方式又从握手变成了捏衣袖。
门铃响起,霍亥从外卖员手里接过一个纸袋。
桂圆圆本来没有注意纸袋里是什么,当她听到那嘎嘣脆的果壳破裂声之后,她才望向霍亥。
霍亥从纸袋里拿住黄色的圆状果实。
呃,桂圆?
黄黄的桂圆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他用力,桂圆壳分裂破碎。
随后,霍亥把果肉丢进垃圾桶里。再拿出一颗桂圆,指间一捏,他神色悠然,将壳子捏碎。
合着他不吃桂圆,就是买来专门捏壳的?
桂圆圆蹙眉端详,从他狠劲的动作和这破碎的壳中
,感受到了惊心动魄的仇意。
一瞬间福至心灵,她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桂圆,桂圆圆,他这是拿桂圆当她,想把她捏碎呢。
真是……幼稚。
她视若无睹,专心复习她的书。
可这嘎嘣脆的动静实在是太恼人了,她没好气地戴了耳机,余光注意到霍亥唇角愉悦地勾起。
呸!
可也不知怎的,戴上耳机,那磨人的嘎嘣脆还是在耳边萦绕。
桂圆圆怒了,一个起身去自己的房间把她妈给她装的零食一股脑儿全部搬过来。
你嘎嘣嘎嘣是吧,我也给你嘎嘣嘎嘣。
用核桃夹使力夹,使劲夹,嘎嘣嘎嘣,盖过他捏桂圆的声音。
盖过了他的声音,桂圆圆满意了,高兴了,手下力道脱缰,核桃壳“piu”地一下往旁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