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但想想,人家好歹在自家住了那么久了,又被他教导,若是考不出什么名堂,难免坠了他的名声。
所以,柳庆云还是很积极地过来了。
赵容朗见了柳庆云,连忙拱手行礼:“先生。”
柳庆云清了清嗓子,见他面色红润,神色宁静,颔首满意道:“看来,你心里也有数了。”
赵容朗谦逊道:“不敢。只是学以致用罢了!”
“读书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自己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然也就晓得方向了。走吧,时间还早,与我去书房,默写下你的文章,我给你掌掌眼。”柳庆云说道。
说完,他就先行往回走。
赵容朗愣了愣,但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他欣喜着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书房待了许久,自己写的文章策略,赵容朗自然是能顺手重新写出来,等到确认过后,柳庆云就下了定论。
不出意料,定然能得名次的。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打算给赵容朗复习下一轮的考试了。
一旦名次出来后,再过一个月便可进行会试了。
所以,在此期间,时间也是很紧迫的。
赵容朗虽说之前也是胸有成竹,但有柳庆云的铁口直断,心里便越发有底了。
柳庆云是在晚上吃饭时说的,众人便也知晓了,顿时都纷纷松了口气。
只是如此一来,赵宛舒就不打算先走,她想等着考试名次出来后再决定。
毕竟,不管如何,还是得有个家里人陪同,料理一应俱全的事情。
赵容朗也是不好意思麻烦柳家人的。
不过在名次出来前,顾东篱要离开宛城了。
她是乘船前往安京的。
赵宛舒之前以为是不能去送的,但眼下留在了宛城,既然知道,那她跟柳蕊也是亲自跑了一趟去送别。
赵宛舒比较直接,她送了些船上能用到的药材,柳蕊就比较文艺,她送的是一捧柳条。
时下正巧是柳树抽条的时节,绿芽鲜嫩幽翠,正是应了现下的情景。
顾东篱接过柳条,心里不由一叹,起了些愁绪,“也难为你们来送我。这绿枝也正巧了,给我那船舱
添些春光。”
“就是不知,这次走了后,可还能再见到你们!”
说到这,顾东篱就眼角发酸。
她难得有谈得拢的朋友,赵宛舒性格直率,柳蕊又天真烂漫,而且赵宛舒于她还有救命之恩,她实在是舍不得她们。
明明先前就聊过这问题,可眼下看着,她又是心里难受。
柳蕊也是眼泪汪汪。
毕竟,顾东篱是去安京说亲的,待得那时,谁知道会如何!
再来,顾牧的任期一旦满了,也会调往安京,届时,她们就是天南地北的了。
赵宛舒倒是看得开,“这有什么呀!天涯何处不相逢了!我啊,回去就好生督促我二哥读书,若是他能进得殿试,我们自然能再相见了!”
“真的吗?”顾东篱一愣,旋即笑了起来,“那我倒是要好生期待下。我听说安京东郊有家庙很是灵验,回头得空,我去给你二哥求个签儿?”
“不用!”
赵宛舒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旁边的柳蕊飞快地开了口婉拒,她不由一愣。
顾东篱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柳蕊竟先开口,她也是有些懵。
柳蕊似乎也发觉自己这话头不对,她连忙摆手道,“我的意思是……阿篱你这次回去是去说亲,若是叫人晓得,难免对你名声不好……你,你不用这样做!我和,和阿宛有给赵公子祈祷的……”
越说她声音越小,耳朵根也红了起来,最后只能低下了头。
顾东篱似乎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嘴角勾了勾,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阿蕊考虑的也有理啊……是我玩笑过了头,没想太多。抱歉!”
“不是……”
这时,就听到船上传来了顾夫人的招呼声,“阿篱,快开船了!上来吧!”
顾东篱脸上的表情一敛。
赵宛舒回过神来,注意到邹婵娟身边还站着几个眼熟的身影,“这是……你娘还是打算带其他庶女回去吗?”
那几个人可不就是赵宛舒曾经在给顾东篱看诊时见过的顾家庶女们嘛!
顾东篱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祖母来信了,让我娘带着一道回去。说是孩子们都大了,也该说亲了!再来,我爹任期也快满了,到时候说不得都得回去。这宜早不宜晚!”
“更何况,”她回头看了眼船上的姐妹们,“我祖母要过大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哪里能不回去呢?就当回
去给长辈添添喜气吧!我娘虽有些恼,但也是应了的。”
赵宛舒闻言,不由叹了口气。
说到底,邹婵娟还是没挨过顾家的磨!
别人家的事儿,她也不好说,只能握了握顾东篱冰凉的手,“那你一路小心。路上难免难捱,若是晕船,我给你备了些晕船药,届时记得用。”
“好,你费心了!”
眼见着船上都开始扬帆起航了,顾东篱也没多耽搁了,丫鬟给她披上了斗篷,把帷帽也给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