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人,每日里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
“你再瞧瞧你,你还替他们打抱不平!林有越,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她因为赵家给的添妆不够多,心里对其很是有意见。
林有越冷冷地斜睨着她,“人家肯给是情分,不肯是本分。再说,我有手有脚有地有屋,自能温饱,何至于要个亲戚来提携?”
“我林家是短你吃,还是断你喝了?叫这么惦记旁人的?”
“而且,阿娆是跟阿宛亲近,又识字懂算,当初是你们母女背地里抢了人婚事,阿娆以后留在家里难免叫人指指点点。阿宛这才给她寻了差事,叫她心胸开阔,以免她出事,那是给咱家分忧。”
“现下到了你嘴里,倒是又变了味儿了!”
林大嫂何尝不知道是这个道理,她先前还嘲笑过林玉娆一个姑娘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打交道的,可瞧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她又后悔了。
林有越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他振袖起身,“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我最后说一句,家里不只是阿珠一个人,还有阿理,还有其他闺女。你不为他们考虑,我得为他们!”
这就是下了最后通牒了。
与其留着这隐患,以后叫儿女头疼,倒不如他来当这坏人。
只是心里到底难过,他绕道去了儿子林理的屋里,他正在翻着书籍练字,今日外头的喧闹并没有多影响他。
见得爹来,他收了笔墨,连忙起身,拱手作揖,“爹。”
林有越看着如今身姿渐长的儿子,心里五味陈杂,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坐下吧!在练字呢?”
林理虽然年岁不大,但做事却很有条理,他垂头道,“夫子先前叫我们写两篇文章,方才跟阿容表哥聊了会儿,他给了我不少意见,眼下我在练字静心,顺便考虑斟酌。”
“……好。”林有越见他有模有样的,心里宽慰。
林理迟疑了下,动了动嘴皮子,“爹,您跟娘是,吵架了吗?”
方才那场面,祖父祖母也好,爹也好,都不叫他过去旁听,只让他读书便成。
但他心里也跟明镜一
样。
林有越勉强笑了笑,“你尽管安心读书,这些爹有分寸的。”
林理抬头望着他,目光专注,半晌,他伸手握住了林有越的手,“爹,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会认真读书,撑起这个家的。还请您,好好儿的!”
林有越快速眨动了几下眸子,把眼底的酸涩眨下,扯了扯唇角,“——好。爹不打扰你了,你好生地练字。爹还要去还人家桌椅呢,先走了!”
说完,他飞快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抬手摁住了眼睛,心里翻江倒海得厉害。
那些话,他对懂事的儿子是说不出来的!
而这头,赵家一行人回了家后,赵宛舒就跺了跺冰冷的脚尖,先一溜烟地回了房间暖身子了。
挨着火炉子,她才像是寻到了自己,瘫软在软榻上,轻飘飘的,都不想动了。
赵容则过来,就瞧见她这副坐没坐相的模样,他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怕冷!我就说去年你该吃些羊肉的,补补气血!”
赵宛舒摆了摆手,“我受不住膻味。”
因为她受不住膻味,便是今年年夜饭,家里都没做羊肉汤。
实在是因为而今的羊肉他们处理得不够好,味道很是腥臊。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拨弄了下手里的书,“大哥,你来做什么呢?”
这书还是萧承煜给她寻来的话本子。
她看的很是津津有味。
赵容则眼角扫过旁边端茶倒水的桑枝,清了清嗓子,“我这没事还不能来找你了?”
这话就叫赵宛舒新奇,她抬起眼上下打量着赵容则,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你,你做什么那么看我?怪渗人的!”
“我还觉得大哥你这话渗人呢!”赵宛舒搓了搓胳膊,她坐正身体,眯着眼睛觑着他,“我说,大哥,你该不会是……”
赵容则紧张地坐下,眼神都不敢乱飘了,就是桑枝把水端到他跟前,他也不敢接,不敢看,只低沉着嗓子道,“是,是什么?”
“你莫非是又想去燕北城了吧?说吧,你是不是在那边有了心上人?”赵宛舒猜测。
赵容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口一紧,他飞快地扫了眼桑枝,连忙解释道,“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你倒是好,你,你还编排我呢!”
“我哪里有在燕北城有心上人,你可不能这样胡言乱语啊……”
他这副焦灼解释的模样,就让赵宛
舒挑了挑眉头,她抬手捏着下巴,看着手忙脚乱解释的赵容则,蓦地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
“桑枝给我大哥上一碗茴香茶。”
桑枝有些诧异,但还是去泡了碗茴香茶,端了过来。
茴香的味道特殊又扑鼻,爱的是人真爱,讨厌的人也是真讨厌。
至少赵容则是不大喝得惯这味道的。
他皱了皱眉头,“阿宛,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这可是桑枝新炮制的茴香。我尝过了,味道很是新奇,你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