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也不是个好脾性的,见林大嫂这副哈巴狗的模样,再瞧瞧方家新郎,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嗤笑了一声,走过去拉住了她二哥,语气冷淡道,“二哥,我们走。可别惹人嫌眼,回头又把不知名的栽赃到你头上来,咱们找姥爷姥姥说说话去。”
说着,她略略抬了抬下巴,扫了眼方郎,“想来是人家方大读书人,不屑于做催妆诗。可别耽搁人家成亲了,走!”
方郎不大耐烦听这话,他不高兴地瞪了眼赵宛舒,却见她容颜娇俏,眼波流转,似是藏着朦胧月色,不管身上衣裳还是头上首饰,样样都精美过人。
站在人群里,便如鹤立鸡群,甚是显眼独秀。
他抿了抿唇,心里一琢磨便猜测出这人是谁了。
想来就是林家那位出息的姑奶奶的闺女。
他本来还想跟这家的打打关系,没成想,林大嫂一开口就把人给得罪了。
只是,眼下他也拉不下这个脸,心里又埋怨,只能先听话地把新娘接了去,等到归宁时,再好生描补关系就是。
左右以后都是亲眷了。
所以,这回他也没那么排斥去接亲了,规矩地上前去敲门迎新娘了。
林玉珠方才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已然被吓得哭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林玉娆拦着,她都能冲出去问个清楚明白了。
林玉娆一边不叫林玉珠出去丢脸,一边暗自庆幸。
她从前竟不知道方家居然是这般的人,幸亏了她当初退了亲,换成了林玉珠,不然若是她,这亲定然是不能成的。
便是委屈成了,以后也是吃不完的苦吧!
她忍不住觑了眼正哭花了妆容的林玉珠。
可惜了这妆容,林玉珠连吃饭都舍不得弄花,而今却伤心得都顾不上这些了……
好在外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又中规中矩地来敲门迎亲了。
不然,林玉娆就怕今儿个会气着向来要脸面的爷奶二人,她拿帕子给林玉珠擦了擦脸,又安抚了两句,给她盖上盖头,就连忙过来开门。
这回大家也没什么心思闹腾新郎,只求顺顺当当的,不然可别叫人添了埋怨。
林玉娆开了门,立刻就垂头退
到了一边,头都不曾抬。
林大嫂见得是她,不由怔愣了下,然后飞快去看方家新郎,见他面无异色,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朝着林玉娆悄悄地比划了两下,叫她赶紧走。
林玉娆如蒙大赦,巴不得如此,立刻就低头飞速离开。
方家新郎进门,领走了林玉珠,迎亲队伍又敲敲打打地离开了。
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好歹是送嫁成功了。
林大嫂松了口气,又打起精神去应付外头的宾客,可这回她发现,又好些个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但她一走过去,又都喜笑颜开的恭喜,就叫她心里很是不得劲。
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场子,她还没来得及去歇息,又被叫到了公婆的房里,屋子里坐满了人,既有二房的,也有赵家人,都目光淡淡地望着她。
便是林有越也站在那,见到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林大嫂的心里咯噔了下,不解至极,她勉强笑了笑,擦了擦手,“爹,娘,这,这是干什么呢?我这外头还有不少活计……”
“不忙。”林高氏回道,“晚些再收拾就是。你妹夫有话跟你讲。”
林大嫂愣了愣,扭头看向旁边面色并不好的赵三河,他身后站着赵宛舒和赵容朗,两兄妹正悄悄地说话,她想起什么,脸色轻变,“妹夫,妹夫是有什么事嘛……我……”
赵三河可不比其他人,他向来混不吝的紧,对自己爹娘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对着外人。
他抬了抬下巴,以拇指擦了擦嘴角,“我说,大嫂,我敬重你,是因为你是林家的媳妇,是给我老丈人,大舅哥面子。”
“今儿个我也是冲着他们的面子来喝这口喜酒的。”
“我且问你,我家阿容是不是你拉去拦门的,说是要给方家添光添彩的,拿他当筏子。他小辈也该应的。”
“可是,那方家的顾名思义读书人,就为了首催妆诗就闹腾。怎么,做不出来就怪我家阿容阻拦了?”
“还读书人?读书人连打油诗都做不出,或者说,他不乐意做,可也没有把我儿子当脚踏石践踏的。你左右一张嘴,痛快了,但是传出去那就是我儿子不懂事不知分寸进度。”
“我好好的儿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多说两句,倒是叫你抢了个先啊!”
“你就说说吧,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赵三河也没想闹大的,不然也不会忍着到现
在关上门说。
实在是林大嫂太过分了。
他们读书人最是在意的是脸面名声,其中以长辈恩师的为最,林大嫂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松快了。
但回头讲起来,那还是赵容朗的错。
若非是看在林家的面子上,在听说这件事时,赵三河就会暴跳如雷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好声好气呢!
林大嫂没想到他们还非得揪着这建事情不放,她扯了扯嘴角,“这不是,这不是当时话赶话吗?那方家人都生气了,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