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释帆写了份加密信,让驿站给他加急送回安京给他爹。
而在他等到回信的时候,乐丰也没闲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成绩来给赵释帆看。
所以,这次他很是上心,赵二湖住进了赵家,他寻不到机会下手,那就朝着赵家其他人。
其中最大的破绽,就是赵大海和赵四江了。
赵大海如今没有营生,赵四江夫妇好吃懒做,也没钱财,这些是最好解决的。
乐丰这次很谨慎的安排,让人勾着两人一个往勾栏院去,一个往赌场去。
赵大海好歹是读了书的,在有个人说打听到他会算账,书也读得不错,想请他去燕北城的大酒楼里当总账房时,他初始还有些警惕,但看对方很是诚心的请他吃饭喝酒,还要请他逛花楼后,他就打消了警戒心。
毕竟,若不是真看重他的才华,人家如何肯话这样的心思去招待他。
关键是,人家还吹水吹得他很是舒服。
于是,就日日醉在花楼里,有些乐不思蜀。
接连几日后,有一日他醒来,却被告知他该付钱了。
赵大海被龟奴摇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懵逼,他宿醉还头昏着。
他摆了摆头,“付钱?付什么钱?前头
那个什么乐管事不是说,他都包了吗?前儿个还给了不少钱的……”
“那位乐大爷给的钱不够,前两日就用完了。只是我们看乐大爷大方,就没有催促,但这都两日了,我们可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有不付钱,倒贴钱的道理?我们也难啊,是大爷。”
赵大海:“多,多少钱?”
龟奴拿出算盘拨了拨,笑眯眯道,“不多,大爷,五十两银子。”
“什么?五十两?”赵大海这下最后一点醉意都被打散了,他忙扯着敞开的衣裳爬了起来,“怎么那么多?”
“瞧您说的,您看,你这吃的喝的,还有睡的姑娘,哪样不是最好的!”龟奴回道。“大爷,您这是给银票还是银子?”
赵大海脑子都嗡嗡然作响,他哪来的五十两银子啊?
当初张冬梅跑路的时候,只给他留了十两银子,然后就不见了踪影,这阵子也被他花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口袋里留下的也只有五钱银子不到了!
“我,我这……我这去找找乐管事啊!这事儿是他请我来的,这姑娘啊,酒水啊都是他包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把跑路的那位乐大爷找到,让他继续当冤大头。
龟
奴听到不肯给钱,霎时就拉下脸来,“您这是不肯给钱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赵大海虚张声势,“我哪里不肯给钱?我前头不也给了不少吗?我这,这是出门没带钱。再说了,乐公子说邀请我去他们在燕北城的留香楼当账房,一年工钱都上百两,我会缺这点钱吗?”
他边说,边想走。
龟奴在花楼里见多了这种事儿,他冷笑,“那您先给钱吧!不然,今儿个你就走不了!”
“你,你想干什么?”赵大海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壮汉给架住,他吓得大惊失色,“我都说了我找到了人自会给你钱!你们就这么对贵客的吗?”
“这种话,我听多了。你且说说,去哪里寻,人家住哪里?我们亲自给你去找。等乐大爷付了钱,我们必然恭恭敬敬给你赔罪,送你出门!”龟奴回道。
他们这行向来是能屈能伸的。
赵大海刚想说话,却蓦地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位乐大爷住在哪里,只知道他是来百花镇跑商的,然后想请个账房跟他回燕北城,就跟相熟的店铺打听到他,想着他都在驿站里做过事,那定然是靠得住,有真本事的。
这才特地来寻他。
前
头为了讨好他,那是花样百出,然后就把他带到这他从来没来过的花楼里,好生地享受了一番。
赵大海磕磕巴巴地说明了原委。
龟奴嗤笑,“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人家燕北城多大的地盘,读书人都比咱们镇上多,人家大爷非得这犄角旮旯里寻你去当什么总账房?”
“哈哈哈,你要真这么能耐,你还连花酒钱都付不起啊?你真是要笑掉人大牙啊你!这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你可真是个傻子啊!”
这摆明是对方下的幌子,虽然不知道他得罪了对方哪里,但是并不妨碍他们花楼收钱。
赵大海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是啊,他开始是起了警惕的,可对方太能给了,撒钱一把一把的,直接就把他的疑虑给打消了。
更何况,他又没得罪过什么人,哪个敢这样花钱去整治他?
可如今,事实摆在跟前,他却不得不信!
龟奴也懒得跟他掰扯,“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蠢事,我们楼里只想要钱。钱到位,人就放,你通知家人来赎吧!不然,我们只能给你净身了,留在楼里打一辈子的杂了,你选吧!”
赵大海胆战心惊地捂住了下半身,“我,我给钱,给
的……”
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换了从前,家里还能卖地,可现在家里只剩下那座房子了!
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