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对:“算不上什么正常往来。都是从前的事了!”
辛姣姣面色这才略略好转。
她嘟了嘟嘴,“我家跟他家闹得不大愉快。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和她家来往不到也行。”
“说起来,你和江逐月的名字倒是蛮像的。望舒,逐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姐妹呢!”
望舒本意也是月亮的意思。
这名字据说是江大人取的,取自掌心明月之意。只是后来,出了真假千金的事情后,两人换回来也没让她换过来。
而江逐月的本来在赵家时是叫做赵清月的,回了江家后,江夫人嫌俗气和晦气,硬是改成了江逐月。
赵宛舒也不知道江夫人何意。
她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仇人还差不多。”
辛姣姣这才高兴过来,“那还差不多。反正我是不喜欢江逐月,以前参加赏花宴,她总是两幅面孔。人前当
着我们和长辈的面就楚楚可怜,我们要是说话不带她,就一副我们欺负了她的模样。”
“背地里就对我们多方咒骂唾弃,若不是我偶尔撞见,还要被她给骗好久!反正恶心死我了!”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不好,姑娘家若是背地里说人闲话,难免落下恶口舌,影响名声。
辛姣姣说完就有些后悔,她挠了挠脸颊,“我,我随便说说……”
赵宛舒却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没事。我不在意这个。”
“太好了。我娘总是让我谨言慎行!咳咳,”辛姣姣说了两句话又有点原形毕露,她忙住了嘴,讲回原题。
“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哪里得罪了江家吗?也不应该啊。你在宛城,她们远在燕北城,没可能有什么交集……难道是江夫人向你求医,你拒绝了她?”
“那未免太小肚鸡肠了吧!”她义愤填膺。
赵宛舒愣了愣
,随后才想起,江夫人似是有咳嗽的顽疾。
是以前流放时照顾江老夫人留下的。
而江家大赦后,一直有在延药请医,却一直未有成效。
为此,江家上下都多顾念江夫人几分。
“倒也不是……”赵宛舒斟酌道,“你知道江家的真假千金事件吗?”
“当然知道,江逐月是农庄养大的嘛!我们都挺不看上她的土气……”辛姣姣应了一句,恍然大悟,她指向赵宛舒,“不是吧?难道跟你……”
得了肯定后,她一脸被雷劈的难以置信。
这两个人性子完全是南辕北辙吧!怎么会扯上这种关系!
不过,没等她继续,萧承煜突然道,“阿宛,你怀疑是江家做的?”
赵宛舒摇头,“我不确定,只是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别人。或许是我搞错了吧!毕竟江明衡不会做些,江逐月没这能耐。江夫人又远在燕北……”
她揉了揉
额头,苦恼道,“更何况,他们没看到人,这些怀疑都是虚谈。还是得查!”
偏偏她就是没有人手。
直到此刻,赵宛舒才感觉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萧承煜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辛姣姣也自告奋勇道,“我让我爹娘也来查。这次分明是有人暗地里想害我,阿宛你替我当挡箭牌。那我定要还你个公道!我回去就查!”
“着重查一查江家!”
赵宛舒心里舒服了些,“谢谢你们!”
不过,她没抱什么期望,这次事情做得很谨慎,恐怕不会留下什么真正的证据。
“不说这个了,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她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一群大汉。
他们也心情忐忑。
“先带回去吧!”萧承煜回道,“总是不能放他们在外头乱窜。这件是辛刺史主持的,这些自有他来秉公处理!”
辛姣姣
也附和道,“我会好好跟我爹讲的。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爹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这些大汉被挨个捆起来,连成一条线,然后被萧承煜牵着下山。
赵宛舒和辛姣姣拿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走在前面。
这地方有些偏僻,但离宛城也不远。
他们一行人在山间崎岖的羊肠小道摸索着下了山。
等到了山下,除却习惯了山道的萧承煜还保持着齐整,赵宛舒和辛姣姣的发鬓都散了,众人衣服都被刮花了。
几人刚到山下,就看到黑压压一群人冲过来,为首的正是赵容朗和叶奉贤。
昨夜两家商议后,就带着一群家丁府兵分为两路寻人。
一路去了南边的山那边,一边则是来了西边。
赵容朗和叶奉贤一道,两人刚搜完旁边那座山,正准备继续寻这座山,就看到从树林里跑出来一群狼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