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赵四江的变故,导致耽搁了半天,但这该谈的问题却还是摆上台面继续了。
赵三族老他们也被请了过来。
赵福的伤被简单伤药包扎了一下,他腿上半块肉都被咬得掀开了。
伤口格外可怖,本来也该随人去医馆看看的。
但为了这事儿,他还是选择留下来讨公道。
特别是赵李氏无理还搅出了三分理来,他非得要个说法不成,不然岂不是丢人!
现在,他的脸色格外难看,“各位族老都来了,村长也在,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们要么有耳闻,要么亲眼所见了。”
“赵大海身为读书人,罔顾人伦,竟敢做下这样无耻至极的事情!实在是下贱,枉为人一场!”
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实情,不知道的也从别人口中拼凑了个真相,现在都交耳议论。
苗正阳看了眼赵家宗族的众人,“这事儿,站在村里的立场,我们肯定也是不姑息的。但既然是你们族内的事情,那就先交给你们族内商议解决!”
苗正阳不想掺和这事。
一来是如他所言,宗族的势力大,这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首先却是族内纷争,理应族内族老族长先来头疼,若是不公平,他身
为村长为了村内和谐,才会说上两句。
二来则是他也不想跟赵李氏那个胡搅蛮缠的纠葛吵闹,这能推出去的苦差事,自然是推出去为好。
赵家宗族几个长老见此,便也低头商议了一下。
赵三族老是第一个说话的,他看了眼旁边鼻青脸肿的赵大海:“阿福,这事儿我们也了解了,你这边是什么章程?”
赵福一如既往,“这样大逆不道的,当然是把他沉塘,然后叫他们家再赔偿我嫂子和侄女的损失。”
“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侄女以后便是在婆家都抬不起头来,还有我嫂子以后面临的闲话……族里肯定得管一管的!”
“至少银子是得赔偿的是不是?”
赵福虽然也恼花寡妇遇事不求救,但最恨的还是赵大海这个罪魁祸首。
他愤恨自己好好儿的表兄被戴绿帽,死了都不安宁,也怨他们害得侄女以后都没了好名声,备受苛责。
所以,为了以防侄女以后被休弃归来,必须得给她们讨些好处。
赵三族老皱眉。
赵六族老连忙道,“阿福,我知道你现在愤怒,但咱们得讲点实际的是不是?这哪儿有上来喊打喊杀的?”
他们也不是偏袒,实在是杀人闹大了
,到时候赵有根家告到衙门前,那就不好收场了。
赵福不高兴了:“六叔公,赵大海此举就是奸辱妇孺,他就是该杀千刀才是!咱们村若是弄不成,我就去县衙里告,让他坐大牢!”
花寡妇眼皮子一跳,她有些着急,这怎么能闹到衙门呢?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话,倒是张冬梅忍不住开口了。
她虽然恼恨赵大海,但此刻牵扯到关键问题,还是一致对外的,特别是对付花寡妇这抢了她相公的狐狸精。
“去衙门就去衙门,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花氏若是不快活,她早干嘛去了?”
“之前说怕丢人,她咋没想过若是被抓到了,是个什么下场的?”
“我看哪,她就是快活过头了!你们是不知道,但我却是在门外偷听个清楚明白的。”
张冬梅咬牙切齿,指着花寡妇道,“刚才你可是掐着嗓子,扭扭捏捏喊着‘大海哥,我可欢喜你了’,现在倒是好,提起裙子就不认人,想推卸罪责了啊!”
“你,你胡说!”花寡妇羞愤怒道。
“我胡说哪里了?呵,你当我刚才生气是为了啥,是当真生气我相公上了你这么个老贱妇吗?”张冬梅扯了扯手上的银镯子,亮给
大家看。
“是心疼这银镯子!我都没戴过,便宜了你这老贱皮子!可见是你哄着我相公给你买的!”
“没有,我没有……”花寡妇心里发慌,眼见大家都纷纷看来,她捂着脸就开始哭。
“你别这么污蔑我,大不了我死了就是,何必这样败坏我名声……”
“死啊,你倒是撞啊!我看你是舍不得死吧!”张冬梅此时心眼明亮。
花寡妇咬了咬牙,就想再来一次,却被众人给拉住。
赵福愤怒道,“张冬梅,你别过分!”
“本来就是,不然我相公放着外头年轻貌美的花楼姑娘不要,要她这么个老妇,是图她年纪大还是一身褶子啊?”
“好好好,我也不管什么族里的决定了,我看哪,我就自己讨公道。咱们上衙门去,来,把人捆了带走!”赵福也懒得说了,招呼兄弟儿子们抓人。
赵大海浑身一震,这偷情进了县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等回头县太爷一判案落定,孩子们可都要被牵连不说,他的前程可就全毁了。
与其被审出来,倒不如他主动一点。
他突然就开口道,“我和花氏不是最近开始偷情的。”
“什么?”
“你胡说,快住口!”花寡妇尖
叫地要扑过来,却被铁青着脸的赵福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