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很清楚,今天要不是萧承煜出手,他们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全身而退,哪怕她有自信能取胜,恐怕还要经过一番折腾。
而其中萧承煜的配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萧承煜想起方才赵宛舒的一番唇枪舌剑,刚柔并济,也是有些惊愕的。
他接触过的女子中,佛口蛇心的有,嚣张跋扈的有,但多数是温婉贤淑,羞涩体贴居多,遇到这种事情,多数都会做做表面功夫,或者是求助家中的,他还真没见过像是赵宛舒这般处理事情的。
以最温和的态度,说着最狠的话语,偏偏摘不出她话里
的不对,说她蛇口佛心也不是,说她嚣张跋扈也不对,但也称不上温柔,倒是有点像将门女子的快意恩仇,却又不完全是……
一时间,萧承煜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但这行为却不会让人生厌,甚至让人觉得可爱。
所以,刚才萧承煜鬼使神差地配合得很彻底。
萧承煜勾了勾唇角,“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说着,他看向两人,“方才听事情起末,似是遇到了大麻烦。不知道可有我帮得上忙的?”
赵宛舒和赵容朗对视了一眼,“不过是些陈年旧事,还是不劳烦萧公子了。今天你
已经帮得我们太多了!”
主要彼此都不熟悉,而那江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个庞然大物,没必要把别人也拖下水,叫江家怨恨。
萧承煜也不勉强,“赵公子学业颇精,可想过换一名名师教导,便是你们那仇家再厉害,也总是不能手眼遮天,真能挡下科考取第所有的路。”
赵容朗拱手,“多谢萧公子开解。只是……”他苦涩地垂眸,“自来名师难寻,加上我如今麻烦缠身,恐是很难。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萧承煜颔首,想起早前接到的信件,转向赵宛舒,“赵小大夫,你医术高明,不知
道你会不会治一种病?不发病时安然无恙,坐卧自然,一旦发病就腹疼难忍,高热不断,呕吐不止。”
“这病情分为很多种,光是腹疼难忍就分为数十种状况。最好还是请大夫过目病况,这才好下结论。”赵宛舒回道。
萧承煜抿唇,正色道,“其实不瞒你说,这得病的,是曾经教导过我的恩师。他年岁渐大,这病痛发作得越发频繁,近来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看过不少大夫,便是御……但都没太大作用。”
“本来是想请胡神医看诊的,但对方云游天下,悬壶济世,从不在一处停留,遍寻不到
。”
“我看赵小大夫精通一三针法,以银针轻而易举治好小光,可否愿意去给我恩师看一看诊?”
赵宛舒:“乐意之至。”
就冲萧承煜帮了她们这回,赵宛舒也绝对不会推辞。
两人说好了时间地点,这才各自告辞离开。
待得萧承煜离开,赵容朗才开口道,“阿宛,这萧公子看着不像是普通人,那通身的气派,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你怎么认识他的?”
“就是请我给他弟弟看病,给了三十两银子那个土豪!”赵宛舒随口道,“人家普通不普通,我是不管的,左右咱们也不跟他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