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宛舒迷迷糊糊地起来,把煲好的猪肚鸡汤最后的工序弄完,就交给赵荣康和赵荣贵送去给萧韶光,自己又倒头去睡回笼觉了。
但赵宛舒的回笼觉也没睡成,她这才堪堪躺倒,房门就被怦怦捶响。
“阿宛,阿宛,你在不在家?求求你,开开门,救命啊!”
赵宛舒听出是赵青桃的声音,估摸着是赵二湖出现情况了,她连忙爬了起来,打开了门。
“阿桃姐,是二伯怎么了吗?”
“我爹今早就开始发烧了,身体滚烫滚烫的,挨都挨不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赵青桃双眼都是红血丝,眼下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
“我一晚上都没错眼照顾我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宛,求求你,去看看我爹吧!”
“稍等,我拿点东西,现在就跟你去。”
赵宛舒心里有了计较,颔首回房穿上衣服,拿上需要的工具,快步往外走。
此时,赵荣贵正背着背篓和赵荣康准备出发,看到这情况,他忙卸下背篓,“那我也来帮忙。”
“不用了,三哥,这里我顾得过来。你赶紧把药膳给萧公子送去,凉了药效就弱了。”
赵宛舒摇了摇头,拒绝了赵荣贵,快步跟上赵青桃。
赵荣贵站定在原地,担心地看着她们的背影,还是赵荣康拉了拉他的衣角,“三哥,三
哥,你发什么呆啊?我喊你好几声了。”
“啊?”
“我们赶快走吧!姐姐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放心吧!”赵荣康现在对赵宛舒是无脑崇拜,根本不相信她解决不了。
“你昨晚回来就有点怪怪的,”他催促道,“走了,咱们还是赶紧先把萧公子的药膳送过去吧!”
赵荣贵摸了摸脑袋,应声跟上。
赵宛舒跟着赵青桃到赵家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嚷嚷声,其中以张冬梅叭叭的声音最是响亮。
“娘啊,你瞧老二皮肤都烧红了,这是高热啊,肯定是挨不过的。”
“古话都说,夏天死人,家里要遭殃!阿涛今年还要参加科考
呢,这不是给家里添了晦气吗?”
随后是赵李氏不善的语气,“真的是造了天孽了!我就知道他是个克我的。”
“昨晚咋不死外头,偏要回家来给家里送霉运!当初就该把人溺死在尿桶里,也好过现在来给我添堵!”
“阿宛那贱胚子……”
她刚要继续说,视线就看到门口进来的赵宛舒,脸一沉,眼眸一亮,冲上来劈头盖脸就要给两她耳刮子。
“好啊,你个心肠歹毒的贱货,你还敢来。你睁大狗眼看看你二伯都让你害成什么样儿了?”
“昨晚你非要给你二伯治,结果好好一个人,到了你手上走一遭,现在人都入土半截了!
”
“你说说,你跟你二伯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这样害他的命!”
赵宛舒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赵李氏的手腕,避开了这耳光,“奶奶,我这才进门,你就给我安罪名。我什么时候害过二伯了?”
赵李氏指着床上生死未知的赵二湖就骂道,“你当老娘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见啊!老娘吃过的饭比你的盐还多,高热烧成这样,怎么还能活?”
“这摆明进气多出气少的,村里要死的人都这模样,你骗得了我?”
赵宛舒挂心赵二湖的情况,不想跟她纠缠,“高热怎么就会死人了?我这就给二伯退烧。”
“我呸,你还能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