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现在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多的是人想要跟江家攀亲,特别是如果江家不挑剔,只是想找寒门子弟,那选择自然是更多了。
其实不说赵宛舒,就是赵容朗也倍感无语和疑惑,为什么江家还非要揪着他不放了!
莫非他们赵家就天生跟江家不对付么?
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心中想一想。
赵宛舒这般解围的话语,落在江夫人耳中,也是赵容朗几个故意讥讽。
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说,便是她江家再显赫,她闺女再优秀出挑,他赵容朗依然看不上吗?
想到此,江夫人几乎是要咬碎银牙了。
她站起来,冷冷地打量着赵容朗片刻,“好好好,倒是我小瞧了你们!既然如此,倒是我打扰你们了!走!”
说完,江夫人就愤愤恼怒地拂袖而去。
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们觑了两人一眼,也心惊肉跳地跟着离开了。
江夫人发怒,这些丫鬟们也是战战兢兢,唯恐伺候跟前会惹了一身腥臊,全程是大气都不敢喘,也就是江夫人的贴身嬷嬷敢凑过去给她捶肩捏背,低声哄着她。
“夫人,您别恼,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根
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知道咱家的好。照我说,那个姓赵的学子也就这样儿,哪里配得上咱家大小姐。”
“他怕是连提鞋都不配!还敢挑三拣四的,实是瞎了他的狗眼!”
马车咕噜噜,江夫人听着这些话,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可偏生我那丫头就是认了死理。她向来是说风不要雨的人,我也应承了她,哪里好叫她失望的。”
江夫人对女儿虽然不是百依百顺,却也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又只得了这么个闺女,自然是千娇百宠都不为过。
特别是在女儿还有
病在身的情况下。
“而且,她的病这两年发作得也频繁,大夫说要让她顺心些,可别叫她上气着恼,对恢复不利。”
“我原先想的是,一个乡下学子,拿捏在手里,今后也能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对阿凤不好。这可不比城里这些人家强吗!”
她不想让女儿嫁去勋贵家,也是因着到底丈夫的根基浅了些,有些人家又想借势,又想掌控媳妇儿,阿凤也不是个能容人的人,怕是后面对她寿元有碍。
所以,纠结来纠结去,没想到就冒出个赵容朗来了。
嬷嬷琢磨
出她的意思,眨了眨眼,压低了嗓门,悄悄道,“在奴婢看来,这样的人家就是没尝过富贵权势的滋味,这才展现得这般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
“他们年轻,哪里知道权势对男人就是补药啊。”
“咱家小姐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哪里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回头趁着机会,把他绑了来,送到小姐跟前,摁着头拜了堂,那就是咱们府邸的人了,难道人家还敢反悔吗?”
“且,他要是能得个进士还好,也算是成就一段榜下捉婿的佳话!夫人,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