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疑问的,忍不住旁敲侧击,“难道顾夫人认识赵青栀吗?还是说是你们家的远方亲眷?如果有些误会……”
“都不是。”顾夫人打断她的追问,不悦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有事要见她。放心,不是什么好事!”
听说没有亲属关系,赵太太瞬间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赵青栀背后还有什么势力牵扯,如今听顾夫人谈起赵青栀这副冷淡的模样,显然是毫无关心的,而且听语气还是有仇。
那她就不怕了。
赵青栀关在赵老太太院内的小厨房后的小柴房里,说是柴房,其实也就是个放炭的杂物间,因着空间昏暗狭小,还有冷风吹拂,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赵太太也没特地去通知赵老太太,领着众人进了院内,就直奔柴房,院内的丫鬟惊讶想阻拦都拦不住。
顾夫人一看到柴房,不由蹙了蹙眉头,“打开。”
赵太太连忙招呼丫鬟开门,丫鬟有些犹豫,“可是老太太不准……”
“老太太那我等会去说就是,先把门给打开了,叫顾夫人先见见人。”赵太太不耐烦地催促道,“别叫人等着了,速度。”
丫鬟也不敢耽搁,立刻取了钥匙把柴房门打开,刚打开就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屋内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赵青栀蜷缩在小角落里,身上的衣服都是脏污一片,她听到动静,身体动了动,却并没有爬起来,而是继续俯在地面,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
赵宛舒看到的那一眼,心口瞬间就心疼了起来,她忍不住捂了捂脸,旁边的赵太太还在唧唧歪歪,她却没心思听,大跨步地冲进去,跑到赵青栀的身边,忍着心疼低声喊了句:“阿栀……”
赵青栀初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赵宛舒又喊了句,她才恍然抬起头,就看到背着光蹲在她跟前的赵宛舒,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阿,阿宛姐……是你,是你吗?”
赵宛舒抿着唇,眼眶微微湿润,点头道,“是我,是我来接你了,阿栀!”
赵青栀瞳孔骤然瞪大,然后又慢慢地缩起,眼睛里迅速凝聚起水汽,一直压抑着的委屈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涌来,几乎把她给淹没。
她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赵宛舒,痛哭出声,“阿宛姐,阿宛姐,你可算是来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我应该跟你走的,我好后悔……呜呜呜呜……太可怕了……阿宛姐……”
到底是个孩子,哪怕忍耐得再好,遇到亲眷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决堤。
她抱紧赵宛舒,恨不得把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吐露出来。
她贪恋最后的亲情,也是因为不想连累赵宛舒,所以当时没跟着赵宛舒离开赵家,可她没想到赵老太太竟然这样狠毒,在劝说不下后,竟然使出了阴招。
也亏得赵宛舒留了一手,教了她保命的手段,当时给了她一瓶保命用的小药品,里面的药粉撒出去就能让赵释帆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麻痒无比。
不然,赵释帆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可饶是如此,赵家逼问不出解药后,就开始虐待她了。
她也不敢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那就像是她最怕的噩梦,她再也不敢了……
赵宛舒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抚着她。
赵太太本来正在跟顾夫人诉说着这赵青栀是个刺头,正说到兴头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一幕,她愕然地瞪大了眼,转向顾夫人,“这,这是……”
“哦,我没告诉你吗?这是我侄女的妹妹。”顾夫人冷眼望着赵太太,冷漠地抬起眼回道。
“这……”赵太太倍感尴尬,“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都是自家人啊!都是误会,误会,我这就让人把阿栀给扶出来,一晚上了也该吃些东西了哈……”
顾夫人冷冷淡淡,也没说话。
赵太太现在正想着如何弥补,毕竟她先前以为赵青栀是个孤儿,早没了亲眷,哪里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个亲眷,而这亲眷还跟顾家有关,实是……尴尬。
她恼怒的是,赵青栀竟然也半句都不说,平日里也从不到她跟前请安,不问她更是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赵青栀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哭得眼睛都红肿如核桃,赵宛舒才不得不喊停,“在哭下去,这漂亮的眼睛都可不是核桃了,而是鸡蛋了,届时就不好看了。”
“阿宛姐……”赵青栀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心底的悲伤也消散了许多。
赵宛舒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微微严肃道,“别怕,姐姐来了,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阿宛姐……”赵青栀又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赵宛舒在此,她仿佛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仿徨恐惧都消散了,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赵太太正笑着要叫人把人给领出来,突然门口就传来了声音,是老太太叫人来传话了。
“老太太说,有事去她屋里谈。还有夫人也是,不要什么没规矩的人都往老太太的院内领,叫外人见了岂不是咱家太没威严了。”
赵太太还是头回被驳斥了面子,一时是又尴尬又丢人。
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