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多,至于黎昭染这个儿子她更是没敢告诉的,怕他忧心,最后加重病情,只能自己默默忍耐。
今日也是发作突然,想来是方才叫气给冲到了。
眼下听到赵宛舒讲这句话,她不由暗暗抱了点希望的问着。
她倒不是怕死,实是疼起来要命。
赵宛舒倒是也没否认,慢慢道:“这个偏头疼多发于女性,其中以您这个年纪的居多,这种头疼症分为很多种,我方才看着,您这个若是好好调理,稳妥养着,也许过个几年,等年岁大了,也就会慢慢下去了。”
她也没说得特别的笃定。
但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加之她先前救过黎昭染,如今黎昭染虽然算不得病症全消,但却已然好转大半,行动也如常人,就让理阳侯夫人也好,黎昭染也好,都对她的话颇为信服。
故而,黎昭染听到后,立刻就道,“那就请阿宛姑娘给些方子,给些法子,我娘定然会听从好好调理的。”
理阳侯夫人也怔忪了下,颔首道,“那就劳烦赵姑娘了。”
说着,她就让人给送来了文房四宝,让赵宛舒先去开方子。
黎三夫人见此,不由撇了撇嘴,她凑到理阳侯夫人跟前,转了转眸子道,“大嫂,你不会真的信了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吧?我看她方才也没做什么,就是嘴巴能说一些。但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姑娘家家,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方子!”
“照我说,您这病这般严重,就应该让大哥递帖子去宫里,让宫里发个恩典,给您请个御医来才是正道理。”
理阳侯夫人忍了忍,没忍住,回嘴怼道:“你当宫里是那么好进的,你说请御医就请御医啊?当初为了给阿染治病,已然是麻烦重重,而今还要宫里如何给你恩典?是你在朝堂做了什么贡献不成?”
虽然他们理阳侯府如今在安京是有立足之地,但也不是能动不动就能请来御医的。
这御医是给皇家看诊的,皇家给了恩典才能
轮到臣子。
而今朝堂危机重重,为了她这点病,让丈夫刻意请个御医又是什么道理?
黎三夫人被怼了句,脸颊发红,颇为没面子,她嘟嘟囔囔道:“我,我这不是为了大嫂你的病情着想吗?我是在关心大嫂你,如今倒是轮到我的不是了。”
“罢了,是我多嘴成了吧!”
说着,她又看了眼被请出去开方子的赵宛舒,抿唇道,“那是顾家的人,而今顾家都打上门来了,大嫂你就是用人也不该用她才是……”
黎昭染额角青筋蹦了蹦,提醒道:“阿宛姑娘不是那种人。”
理阳侯夫人被她弄得又开始感觉额角发疼了,“顾家之所以会上门,不是阿群在外面做的那些不着调的事情嘛?”
跟家里又有什么干系。
也就是赵宛舒不跟她计较。
黎三夫人接连被怼,也有些不高兴,别过身体,不肯再说话了。
理阳侯夫人反倒是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了这个妯娌。
而这边,赵宛舒被人伺弄着笔墨,取了狼毫,挥笔写下来正天丸的方子:钩藤、白芍、川芎、当归、地黄、白芷、防风、羌活、桃仁、红花、细辛、独活、麻黄、附片、鸡血藤。辅以药用炭、淀粉、单糖浆、虫白蜡等等来做成。
本来是做成丸子更加合适,但是按照疗程来煎药更直接。
想了想,她又写下了几个食疗的方子,这种也能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去补气调理。
等到全部写完,她才拿给了黎昭染。
黎昭染见字迹规整,每个方子都写的很仔细,连怎么用药,怎么用水都写得一清二楚,就知道赵宛舒是用了心思的。
他心里颇为感激,“多谢阿宛姑娘……”
“不用,这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夫人能好,也是我所期盼的。”赵宛舒倒是不在意这个,顿了顿,她提醒道,“只是,顾小姐是我的朋友,顾夫人也帮助我良多。我还是希望理阳侯府能给顾小姐一个正经交代才好!”
黎昭染一顿,他颔首道:“这个是自然。”
他也已经在着手调查堂弟的事情,知道他是生了些外心,只是没料到他对着自己是打了马虎眼的,竟然不是寻的姑娘,而是红郎。
但赵宛舒又救了自家娘,不提旁的,便是坐实正情,也该给顾家一个交代的。
而这也是理阳侯夫人心中所想。
故而,理阳侯夫人在好些许后,就让府中下人去把黎昭群从温柔乡里给抓回来,如果对方不顺从,便五花大绑地绑回来。
黎三夫人愕然,她连忙道,“大嫂,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怎么能帮着个外人呢!
“你既不会教儿子,自然是我来替你管教了。”理阳侯夫人面色板正道,“阿群负了人顾家小姐,自然该给个交代的。你先前不是不肯认嘛,等人回来,我仔细问过他的态度,再做决定。”
“大嫂!”黎三夫人震惊。
理阳侯夫人安排的人动作是很迅速的,当时黎昭群还在柳香巷的院子里跟他的红枫卿卿我我,聊山盟海誓。
红枫被赎身后,就被黎昭群给安排在此,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