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您与她为敌,从而让我二哥在您与她之间挑一个,最好是厌恶您,从而达成她的目的。”
江逐月这些挑拨的话语其实并不高明,但人有时候愤怒就会失了理智,更偏向倾向于自己这边的人和言论。
更何况,江飞凤几次交道下来,跟赵宛舒的确相处得不愉快。
她觉得赵宛舒太傲气了,对着她总是不卑不吭的,甚至几次三番出口不逊。
她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众人对她迁就有加,若对方是个男子,自然是让她颇感不忿和有趣,但若是换成个同性,那就让她颇为不喜。
故而,江逐月这番话就犹如给了她一个理由针对赵宛舒一般。
“赵宛舒……哼,小小一个农女,竟还敢跟我斗不成!”江飞凤不悦地撇了撇嘴,“她不让我跟她二哥好,我还非要拆散了这对父母之命的鸳鸯,让她今后再也无颜面对她的“好姐妹”。”
“待得我入了门,不过是个小姑子,还不是手拿把掐的,看我怎么对付她!”
说着,江飞凤仿似看到了今后揉捏赵宛舒的日常,长舒了口气,她抬起下巴,“你去给我打听打听柳家的情况,还有,最近找个人给我盯紧了他们。”
“特别是赵容朗。他一从考场出来,就立刻让人来报。”
“好。”江逐月掩住眼底的得意,欢喜着应道。
她的计划总算是一步步要达成了!
想到今后赵家在江柳两家的夹击下,再无出头之日,她就心情畅快无比!
而这边,柳蕊上了马车后,精神头就蔫蔫的,就是赵宛舒与她说话,她都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全程视线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宛舒揉了揉额角,她其实并不想才入京就在安京树敌的,特别是在圣上忌惮燕王,以及萧承煜的复杂身世之下……
她本来是想一步步稳打稳扎的。
可江飞凤受江逐月蒙蔽,贸然出击,她没忍住,隐忍着怼了回去。
她倒是不后悔,就怕给家里惹来灾祸!
毕竟,江阁老如今在安京的势力如日中天。
她又觑了眼垂头丧气的柳蕊,撩起车帘望了望外面,见得马车经过一座茶楼时,她突然喊了声停。
车夫紧勒缰绳,马车徐徐停住。
柳蕊有些发冷,扶住车壁,恍然抬头,“怎么了?就到府邸了吗?”
“还没有。”赵宛舒拉住她,“不是说进了内城就去吃吃点心的嘛!现在回去还早着呢,家里还有桑枝看着两个孩子,咱们去吃些茶点,若是好吃,也带些回去给他们解解馋。”
柳蕊其实也没心思,不过看赵宛舒兴致勃勃的,她也不好驳了她的兴趣,勉强笑了笑,主动跟着她下了马车。
茶楼开在大道上,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她们来的算早的,给安排了临窗的雅间,是挨着护城河的,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以及来往的船只。
江风冰冰凉凉的,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水汽气息。
桌上插着红艳艳的芍药,赵宛舒要了一壶凤凰单从,以及几盘店内的招牌点心。
柳蕊心不在焉的坐下,目光落在外面江面上,半天都没动。
赵宛舒清洗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倒入天青色的茶盏里,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茶香。
她推了一杯到柳蕊跟前,“早上起那般早,又赶了许久的路,身上都是冷飕飕的,喝些茶水暖暖身子。”
柳蕊机械的点头,饮了一口,就是连茶水烫都不曾察觉。
赵宛舒眯了眯眼,她吃了口糕点,又把跟前的一盘雕刻成白兔形状的牛乳糕推倒她跟前,“再尝尝点心,这个点心甜而不腻,甚是爽口。”
也难怪是店铺里的招牌。
柳蕊从善如流,只是这会子她的眼睛闪了闪,仿佛才回过神来,“唔……”
“甜么?”
“嗯,甜的。”柳蕊颔首,只是方才被茶水烫到的嘴里,挂出了丝,现在就是碰一下就觉得疼,一尝到甜的更是有点难受。
“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就会好起来的。”赵宛舒见她面色有异,扯了扯唇角,“烫到了?”
“唔……”柳蕊捂着嘴,点了点头。
赵宛舒又重新给她倒了杯温茶水,“那就慢点喝,时间还早,咱们还能坐许久。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
“说,说什么?”柳蕊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说说你心里想什么。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的,叫你也没反应,难道江飞凤那样一个外人随口说几句话,你都往心里去了?”
赵宛舒说道,“反而是我,无论说多少,你都不肯信?”
“当然不是。”柳蕊急急忙忙地反驳道,“我,我不是不信你。”
她低着头,揪着手里的手绢,“我,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阿宛,你二哥那般好,那么的优秀,我……我是中意他,所以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你二哥从来对我也颇为尊重,他真的……很好很好……”她想不到什么来形容赵容朗,只能用朴素的好字来回答。
“可是,他并不喜欢我的。从我们定亲开始,我就知道了。他娶我只是因为责任,他感激我爹对他的帮助,对他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