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刘嬷嬷,咳嗽了一声。
赵青栀本来想问两句,听到她咳嗽不止,连忙给她拍背顺气,紧张道:“阿宛姐,你怎么样?茶,怎么没有茶水?”
她想给赵宛舒端杯茶水顺顺气,结果却发现周围连杯水都没有,不由有些生气,她抬头看向门口的刘嬷嬷,“刘嬷嬷,我姐来了,好歹是客人,难道连杯水都不能喝吗?”
刘嬷嬷这才注意到没有丫鬟来上茶,而方才陈嬷嬷离去得着急,竟然也没招呼,她有些懊恼,虽然她的确是看不上赵宛舒,不过,好歹人是老太太请来的。
老太太可以轻慢,但她总归是不能的。
她应了声,拍了拍大腿道:“这群小贱蹄子,一个比一个会偷懒,让她们端杯茶水,端到茅房去了嘛!看我不好好收拾一番!”
这回,她也没再偷听,而是飞快地往外走。
赵宛舒松了口气,她止住咳嗽,拉住赵青栀,笑道:“这回可算是我们姐妹能好好说会子话了!”
赵青栀愣了愣,她反应过来,“阿宛姐,你刚才是……”
“我若是不这样,她还不定得偷听到什么时候呢!”赵宛舒冲着门口努了努嘴。
“也是。她这阵子也这么着紧地盯着我,跟个蚂蟥一样,很是讨厌。”赵青栀抱怨了一句,又好奇地问道:“阿宛姐,你说阿容哥哥定亲了,他是跟哪家千金定的亲啊?”
“这个啊,就是柳蕊。你见过的,二哥哥在柳家借读那段时间,柳大儒见二哥哥为人不错,又勤奋好学,就给搭了线,等下榜后估计就能过礼了。”
她简单提了两嘴,“好了,不说他们了。”
她表情严肃地看着赵青栀,“说说你吧!你别跟我说没事,上回见你,你眼神可不像是现在这般,脸色也瞧着没上回好了。你应该是昨日来府中过中秋的吧?可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
赵青栀抿了抿唇,“我……”
“你若是是真心把我当你姐姐,你就跟我说实话。不然,我自己妄自猜测,更加难受了。”
赵青栀鼻尖酸涩,她垂着头,想了想,“阿宛姐,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我也与你说实话,这府中上下,我都不喜欢的。”
“哪怕老太太让我喊她祖母,但是,她眼里有的也是嫌弃。还有其他人,她们看我就跟看个笑话一样。”
想起昨夜还被赵释帆口头调戏了,赵青栀就感觉这府中的日子更难捱了,因为她知道,便是她真的说了赵释帆所为,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的。
这赵府上下,就仿佛是把她当成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麻烦。
因为不得不处理,就只能捏着头皮认了,但嫌弃和不悦都是显而易见的。
“阿宛姐姐,我想回家了!”
能让坚强的赵青栀说出这般的话,可见是有多难。
赵宛舒听着心里也难受,她抱住赵青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摸了摸,“莫哭,晚些我与老太太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去我家那里住两日。
”
“可以吗?”
“总是要试一试的。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赵宛舒顿了顿,想起一茬,她压低嗓门道:“赵释帆他可有对你说什么?”
“赵释帆……他,他能说什么?”赵青栀的身体一僵。
“嗯?”
赵青栀咬了咬唇角,她垂着眼脸,“他,他就说了些奇怪的话,昨天夜里……”
“怎么回事?”赵宛舒听到就觉得不寻常,她扶正赵青栀,目光严肃:“阿栀,你详细与我说说。”
赵青栀便把昨夜碰见赵释帆时,他说的那些话都与赵宛舒复述了一遍。
“……我知道,他很反感我来府中,便是我跟人说他说的这些话,也不会有人信我……我,我就是难受……”
赵宛舒本来还只是猜测,而今算是真正的确定。
赵家还真是打了让赵青栀嫁给赵释帆,两人生下嫡子继承赵氏的主意!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要知道赵青栀不过是十四岁,比她还小一岁有余呢!
这不是犯罪嘛!
虽然在如今这个时代,十三四成亲早已是常见的事情。
可太早成亲,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生产更是走鬼门关。
按照赵释帆几人的尿性,怕是赵青栀嫁进来,第一时间就得赶紧生孩子了,而且是越多越好!
因为,那样他们的筹码才会更多!
他们根本不会管赵青栀的身体承受得不承受得起!
赵宛舒虽然不会刻意去强调人性的恶,但也不会忽略。
赵青栀见她面色难看,她小心试探道:“阿宛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面色都青了……”
赵宛舒目光复杂地看着还毫无所觉的赵青栀,一时真不知道该说出来还是不说为好……
还没等她想好开口,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是陈嬷嬷回来了。
她进屋打量了眼两人,眯了眯眸子,沉着声音道:“赵姑娘,我家老太太让你过去见她。赶紧的吧!
”
而去看茶的刘嬷嬷还没回来。
赵宛舒倒是也不在乎赵家怠慢的招呼,也因此,能看出赵青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