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阿宛,这个青梅你喜欢,喜欢不?”柳蕊举着手里圆滚滚的青梅问道。
眼下正是杨梅青梅的季节,街上不少商贩都在兜售,她们今日出来本是去布庄买些新鲜的料子的,是要给赵容朗定制新衣裳的。
那布庄是以前赵宛舒熟悉的,见到赵宛舒,那老板娘很是热情,听说赵容朗而今考中了秀才,而今还准备去考举人,甚至都不肯多收钱,只说会好好做,后面定然会好生按时送来的。
回程的路上,看到兜售的果子,赵宛舒有些嘴馋,便开始琢磨着买些回去。
“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先尝尝,不甜不要钱的。我们都是新鲜摘下来的,都是提前洗过了的,干净
得很呢!”卖东西的妇人连忙热情地道。
赵宛舒颔首,对她笑道:“我都可以。我们多买些回去吧!”
“好。”
柳府人也不算少,赵宛舒如今借住在柳家,也不好一直白吃白住的,故而偶尔会出来买些好吃的回去。
这都是时下的新鲜货,赵宛舒瞧着新鲜,便全部都打包要了。
妇人很是高兴,连忙手脚麻利地把东西都装好。
赵宛舒注意到似乎有什么目光,她抬头扫去,蓦然在对面酒楼的二楼看到了赵容涛,他在跟儒衫学子低声说着什么,远远的也听不清楚,但面色却很是为难。
她只觑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多关注。
眼下,她跟赵容涛
不过是熟悉点的陌生人,还是不要多生波折的为好。
柳蕊注意到她的目光,觑了眼酒楼里来来往往的学子,低声道:“我听说啊,这些学子会相互交换得来的试题。不过,我爹说这些都是从各个学院里流传来的,也算不得多紧要的。”
“赵公子只需多看看真题,然后勤加温习即可,这考试啊,考的还是多年的积累和天赋。”
这就是宽慰赵宛舒了。
其实,柳蕊比赵宛舒还在乎赵容朗的成绩,毕竟她娘说过,若是赵容朗得以考中举人,届时就可让他上门提亲了。
想到此,柳蕊耳朵根就是一红,斩钉截铁道:“赵公子一定会考上的。”
“哦?”赵宛舒被
她的话语弄得回过神来,她挑了挑眉,“你倒是对我二哥很有信心啊!”
“阿宛难道不这么想吗?”
“我当然二哥得偿所愿。”赵宛舒说道,“不过功名不功名的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无愧于心。而且,我二哥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赵宛舒没有经历过高考,但是却也知道高考的激烈程度,不比如今的科考轻松。
只是赵容朗到底根基浅,虽有天赋,但到底前头被耽搁了些许年。
“好了,先回去吧!”
等到回了柳府,赵宛舒就只分了些许杨梅,余下的全给了柳夫人一家,她则洗了送去给赵容朗解乏。
杨梅微甜略酸,吃起来清爽酸甜,让人乏
味顿消。
赵容朗吃了一颗,不由眯了眯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我记得去年,你还特地做了酸梅汤呢!当时味道太酸,你放了许多许多的糖,还惹得小康跳脚。”
赵宛舒也想起刚刚穿越时的事情,她不由也抿唇:“是啊,我那时候没想到是给娘生产备着的红糖。”
“也是你聪明,漫山遍野的杨梅,连鸟都不吃,也就你想到那法子去赚钱。一晃,竟有些像是昨日的事……”
但杨梅还真没赚到什么钱,也就是辛苦钱,赵宛舒第一桶金是萧承煜给的。
想到这,她不由想起,这一别数月,也不知道毫无消息的萧承煜是如何了。
她想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