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把这两人弄晕后, 就让大祭司过来搜他俩的身,然后发现这两人都干净到有些异常。他俩都是养蛊人,没有带蛊,也没有带与养蛊相关的任何东西,说是来买药材, 没带钱。这里没网没电话没银行, 转不了账, 要买药材只能现金支付, 怎么都得带点定金来吧?没有!谈长期生意, 说是什么九黎制药的,怎么也得有个企业介绍资料什么的吧, 也没有。这两人除了一个钱包,背包里装了点出门用的洗漱用品, 连套换洗衣物都没带。
她查看过两人的证件, 看不出什么异常,便让大祭司把先这两人看管起来, 等他们醒了再说。
她回到自己的竹屋,对张汐颜说,“我在他们身上连根蛊毛都没搜到一根。”用“你蒙我呢”的眼神看着张汐颜。
张汐颜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心里却在说, “就是蒙你。”从黎大佬的那身穿戴就知道身家极丰,大佬来要抢生意,无论是道行还是从身家都能碾压她。好在大佬是派手下过来的, 她说不定能抢在前面截个糊。她来找柳雨有个优势,柳仕则当年卖祖坟赚到第一桶金起家后,柳家上下就一直邪门,成为她爸的长期稳定大客户,两家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柳雨不用担心她骗走货物不给钱,基本上只需要把价格谈拢,别的都不问题。不过前提是下手要快,不然柳雨全部卖给黎未,她就毛都没剩下一根了。
柳雨盯着张汐颜看了半天,不禁莞尔。张汐颜跟买药材的同时上门,换成她是张汐颜,能让那伙人连花集村在哪都找不到,少了竞争对手才有主动权。她特别好奇,“张十三,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生意了?”
张汐颜递了张名片给柳雨。
柳雨最先注意到的是张汐颜的名字,然后是“总经理”头衔,她诧异地看向张汐颜,眼神满是怀疑:这货能当总经理,哪家公司这么不长眼。
连锁药业?开药店的?她诧异地看着张汐颜,指指名片,问:“能采访下你是怎么当上总经理的吗?”
张汐颜淡淡地扫了眼柳雨,说,“托你的福。上任总经理叫张希明,目前和我爸一起在家养伤。”
柳雨懂了,这是赶鸭子上架呢。她“哇哦”一声,说,“原来你不仅是有小道观,还有连锁药铺能继承呀。失敬,失敬。张总经理。”她把名片收下,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卖。”
张汐颜:???不卖?又要作什么妖?
柳雨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张汐颜,说,“外面的那些家伙出价肯定比你高。”
张汐颜:“……”
柳雨笑意盈盈理所当然地说,“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即使我俩青梅竹马,那也得两口子明算账。”
张汐颜:青梅竹马?两口子?
柳雨开始给张汐颜算,“从昆明到独龙江乡或者是丙中洛,路上得跑一天,进山需要翻山越岭走两天。”她抬指比出一个“三”字,说,“就你,上班的时候宅在公司连客户公司都不乐意跑,能跑来这穷乡僻壤,重大危机了吧?”
张汐颜:“……”
柳雨继续微笑,“生意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中药材,处理得好,都耐得住放。花集村目前最大的开销就是修路,但最昂贵的人力是自己村民,不花钱,石材和木材都是就地取材成本低廉,至于架铁索桥,有扶贫政策,技术也不出钱,剩下的大概就是些钢材铁索费用,以花集村目前的收入来说,绰绰有余。花集村在独龙江乡和丙中洛都有经销点,村民们养的土鸡、鸭子和大鹅,采有野山菌和野生药材,养的食用肉蛇,送到经销点,就有采购商上门。”她问张汐颜,“你说,坐拥N多山头拥有近千免费劳力的我,囤不囤得起这点中药材,哄不哄抬得起这个价。”
张汐颜:“……”柳大小姐,你窝在山里不出去,真是浪费了人才。
柳雨拿出中年油腻男的模样,握住张汐颜的手,摩挲两下,微笑,“好好陪陪我,等明天那伙人齐了,一起去看货,我给你打个折。今晚把我哄开心,还能特意给你留一批。”说话间,还冲张汐颜抛了个媚眼。
张汐颜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柳雨:你演,你继续演,我就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柳雨笑眯眯地握住张汐颜的手不放,盯着张汐颜的脸,一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花痴模样。
张汐颜与柳雨对视足有两分钟,落败,她心说:我跟个精神病较什么劲!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被柳雨抓得紧紧的,她问,“你演够没有?”
柳雨微笑着摇头,继续盯着张汐颜的脸看,要过个饱瘾。
张汐颜深呼吸,心说:“不跟傻X论短长。”现在有求于人,我忍!她怕自己忍不住,一道驱蛊符贴到柳雨的脑门子上。她再次抽手,又没抽出来,冷声道:“放开,不然我动手了。”
柳雨用暧昧语气说,“你想怎样动手都行。”她的话音刚落,掌心里一滑一松,张汐颜已经抽出了手,动作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她盯着张汐颜转身出门的身影,心里像有猫爪子在挠,心说,“小样儿的,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这是自投罗网。”
张汐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掀开门帘,走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