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时间陷入一片寂静,在江户川乱步的目光落在嫌疑人二号福田小姐身上并说出疑似指认她为凶手的话后。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才刚来现场吧?怎么就看出来谁是凶手了?不会是瞎说的吧?怎么可能真的一眼就看出来啊!?】
【毛利侦探才说完那个太宰是凶手,他不会是瞎说想帮同事找替罪羊吧?】
虽然我也没看出来,但乱步先生在嘛,这种时候不用带脑子就行了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杀害我舅舅!”
福田小姐脸色慌乱苍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被冤枉了一样,小脸顿时哭得梨花带雨。
嫌疑人一号先生也不可置信地看过来,“对啊,怎么可能是福田小姐!?福田小姐和她舅舅的关系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是福田小姐呢!?喂,你该不是为了给那个可疑的家伙脱罪故意污蔑她吧!”
“笨蛋笨蛋笨蛋!”江户川乱步大声地哼了一声,“要不是太宰巧合地出现在这里,现在最可疑的人就是你了!你为她说话的时候没想过她其实是想把你推出去顶罪的吧!”
一直站在不远处思考线索的柯南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公馆的时候这位先生其实离开过他人视线三分钟的时间,当时也是福田小姐作证是她拜托他去拿东西的。虽然从公馆到这里一个来回三分钟时间肯定不够,但如果是死者自己走进陷阱,那就没问题了。
不过能让死者主动到这个地方来,要么是有他不得不来的理由,要么……如果是亲密的人拜托他来这里,找什么理由死者都不会怀疑。
这跟他推理的差不多,但问题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证明是福田小姐让死者来这里的,缺少关键性证据。
嫌疑人一号不可置信地看向福田小姐,福田小姐泪眼模糊地反驳:“这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那个人跟你们是一伙的吧?你们为了给他洗脱罪名就这样栽赃我,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国木田独步往上正了下眼镜没有说话。他相信乱步先生是不会出错的。
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站起来,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唉,明明是位如娇花一般的小姐,我还真是不忍心送你进监狱啊……但是说到良心,福田小姐在计划把罪名推到桥本先生身上时,你的良心不知道有没有痛过呢?”
“你在胡说什么!?都说了我没有杀害我舅舅!真正想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的,是你们才对吧!”
“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暴露得一干二净了,还要强行狡辩,真是浪费时间!就非要名侦探全部都拆开了讲你们才能听明白吗!”
对于江户川乱步不耐烦的心情,警官们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应对经验。
高木警官看着江户川乱步,开口就是先来一句称赞:“乱步先生当然是最聪明的,所以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乱步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状似不屑却又透着藏不住的得意的小模样完全透过镜头展露了出来,立刻又引起了弹幕上的一片狼嚎。
“首先,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你们就以为凶手是握着刀近距离杀害死者的。但是,从刀身刺入的角度来看,以福田小姐的身高刀身完全不应该是以这样的角度刺入,所以你们之前基本排除了福田小姐的嫌疑吧?”
高木警官和他的部下们跟着他的说法点头。
“但是这完全不对!因为如果是提前设置好的机关,从哪个角度刺入都不奇怪,只要能确保死者一定会因为这把刀死去就行了!所以,”江户川乱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福田小姐,“为了保证死者一定会因为这个角度的水果刀死去,你近期一定来这里做过多次试验!”
“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可以乱说!?”
“要证据吗?有哦。”江户川乱步走到她面前,“把你的袖套摘下来如何?”
福田小姐皱着眉:“摘袖套做什么?”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衫配短裙,手上带着遮住手臂和一小节胳膊的黑色冰丝袖套,满满的暗黑学院风。
“这附近都是带刺的植物,你之前来这里练习的时候被划到了,当然要用东西遮住啊。”
高木警官适时地上前一步,“福田小姐,请你配合一下。”
福田小姐并没有摘下袖套,但话中的意思已经是默认了:“这座后山是我们家的,我以前进来逛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过,这也有问题吗?”
没错,他也是缺乏关键性证据,才没有轻举妄动,柯南暗自思索。
“没问题,只不过其他的证据会比较麻烦一点而已。”江户川乱步看向毛利小五郎,“死者出事前后,福田小姐没有脱离过你们的视线对吧?”
“啊、是。”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答道。
“那么将水果刀射进死者身体的工具,不是还在这附近就是在你身上。而能在公馆开放之前就进来踩点的,只有住在这里面的人。”江户川乱步掷地有声地作下了最后的判决,手指有力地指向了福田小姐。
“——也就是,你。”
福田小姐张了张嘴,像是还想找什么理由反驳,但最后还是表情很难看地承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