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冷哼一声,直接运起鸿蒙之气,一掌往那棺材轰了过去。
碰的一声巨响,那棺材被轰得四分五裂,同时很多烟尘扑面而来,不知道是石灰还是骨灰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毒……
祖安虽然百毒不侵,但也不会头铁到什么毒都去尝尝。
借助反震之力往后拉开一段距离,谁知道那花轿早已等在了后面,瞬间将他装了进去。
祖安运气于身,本想着和纸新娘一决雌雄,谁知道花轿之中空空如也。
只有他一个人,入眼处全是红色。
窗户、前面的帘子,不出意料全都推不开。
祖安已经有了经验,直接运起鸿蒙元始经,直接冲破了轿子顶飞了出去。
不过他很快一怔,因为他发现轿子不见了,棺材不见了,之前的小树林也不见了。
他现在身处于一处农家之中,只有一个藩篱隔成的院子,几个简陋的房间,只不过此时张灯结彩,到处贴着的是囍字。
显然这是一处婚礼现场。
院子里摆着十几桌酒菜,坐着男女老少,看他们的打扮似乎就是村子里的街坊邻居。
祖安眉头一皱,心想这些多半又是纸新娘捏纸人变化出来的,见他们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他也懒得出手,而是四处张望着寻找正主。
“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
大堂那里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尖着嗓子叫道。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传来,那咳得可叫一个撕心裂肺,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祖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新郎官服饰的人走了出来,不对,他并非自己走出来的,而是被两个人架着扶出来的。
他整个人软绵绵的,脚上似乎使不上力,若非旁边两个人帮忙支撑,他恐怕会马上摔倒在地上。
“这就是新郎?”祖安皱眉不已,因为新婚的缘故,显然经过了化妆打扮的,可尽管如此,脸色依然如同金纸一般,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都快死了还成亲?
这时旁边传来了那些乡亲的窃窃私语:
“蔡家娃怕是不行了吧?怎么现在还要成亲啊。”
“你不知道么,蔡家就因为这儿子的病情,早些年买了个童养媳,本想过几年成亲。不过最近蔡家娃似乎不行了,于是蔡家给儿子举办婚礼冲冲喜,看能不能救儿子一命啊。”
“可惜了窦家娘子,人生得漂亮,做事又勤快,结果嫁给这样一个痨病鬼,说不定过了门就要当寡妇了。”
“嘘,你毕竟是来吃喜酒的,说这些晦气话让主人家听到了还不得把你打出去啊。”
“怕什么,蔡家老爹早就死了,如今唯一的男丁也就是那个病秧子,谁来打我啊。”
……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传来,原来是新娘子出来了。
“虽然蒙着盖头,但光看这身段真是不错。”
“你常年没回乡没见过她,她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
“哎,可惜了。”
……
祖安望着那身着大红嫁衣走出来的新娘子不禁瞳孔微缩,她身上的那套嫁衣和纸新娘的一模一样。
可惜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样貌。
祖安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冲上去将纸娘子揪出来。
谁知道他刚要往前冲,旁边那些乡亲纷纷大惊失色拉住他:“公子使不得,新娘的盖头只能洞房里新郎去揭开,否则不吉利啊。”
祖安:“……”
这群人啥眼神,为啥把我当成去调戏人家新娘子的恶少了。
他正要解释,忽然礼堂那边传来一阵骚乱。
原来那新郎官一阵剧烈咳嗽过后忽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因为要拜堂的缘故,所以刚刚那两人暂时放开了他,结果哪料到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事了。
两人急忙去扶,结果很快脸色煞白,颤巍巍地说道:“蔡小哥……没了!”
那蔡婆婆见状急忙扑了上去,哭天喊地起来:“我的儿啊!”
整个现场顿时变得闹哄哄的。
最终一场婚礼变成了葬礼,那些红布和囍字全被扯掉,换做了白布和奠字。
祖安若有所悟,难怪之前在树林里同时撞见了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而且两个队伍还直接相撞到一起,原来是指这个。
此时新娘子也换了一身衣服,披麻戴孝出来。
这次没有戴红盖头,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不是纸新娘又是谁!
只不过如今的她看着清纯许多,眉宇间那丝怯生生很难让人和那个妖艳的纸新娘联系在一起。
祖安冷哼一声:“纸新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以为卸了妆我就认不出来你了么?”
他上前去抓对方,结果那女子害怕地往后面缩。
祖安只觉得眼前空气一阵波动,场景很快又是一变。
如今满院子的宾客已经没了,房间中也没了那些丧葬的布条。
取而代之的是纸娘子和那蔡婆婆相依为命,每天在祭拜一下香案上亡故的公公和丈夫的牌匾。
可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