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偷方子她心里清楚!”景燕归大声说:“她要是真的心里坦荡的话,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个誓,她如果偷了我的方子,她就不得好死!”
村里人都多少有些迷信,这话也不太吉利,景二婶还真不敢发!
张爱莲立即就说:“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没证据,就别在那里胡咧咧!”
景燕归看着景二婶问:“二婶,你敢当着大伙的面发毒誓没有偷我的方子吗?”
景二婶立即岔开话题:“这事我心里坦荡,不需要解释,你三婶这样为你出头,你要不要考虑让她去你的厂里做事?”
景燕归冷冷一笑说:“你不敢发毒誓,你心虚了!二婶,你就等着报应吧!”
她说完看着景三婶说:“三婶,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你如果能保证你在我那里做事不偷懒的话,我是可以请你的,但是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偷懒了,或者做错事了,我一样会按相关的制度处罚你或者开除你。”
“你要是愿意接受这些,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做不到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景三婶今天被景二婶下了面子,却没料到景燕归反倒松了口,她立即说:“我愿意!”
景二婶也没想到她和景三婶吵了架,居然还算是帮了景三婶一把,她阴阴一笑,对景燕归说:“说你是个精明的这会又开始犯糊涂了,你把她请到厂里干活,你就等着倒霉吧!”
她说完又对景三婶说:“我赌你在燕归的厂子里做不到一个月就会被罚款,被开除!”
景三婶单手叉着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正在此时,村里小卖部那边有人喊:“景二家的,你的电话!”
景二婶颠颠地接电话去了,景三婶轻啐了一口,她一走,村民们也就四下散了。
景燕归说话算话,让景三婶跟她去方家那边签合同,这合同还是走的之前的流程,景三婶只是小学毕业,常用字勉强能认全。
景三婶跟着过来的这一路算是骂了景二婶一路,然后一再保证她一定会好好干。
景燕归看了她一眼说:“三婶,干活这事,我不听你怎么说,只看你怎么做,我这厂子管得严,做不好就会罚,做好了就有奖。”
“我们之前也没有什么情份可讲,相反,我还会因为你之前的脾性额外关注你一点,你要是在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让我的药厂蒙受损失的话,我一定会重罚你的。”
景三婶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心里却并没有生气,她自己也知道她在村子里的名声不算好,之前也确实有些懒,只是这回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挣这口气,也得为自家的孩子攒点嫁娶读书的钱。
她立即说:“你看着吧,我一定会好好做事,不会让你开除我的!”
景燕归微微一笑:“那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她这一次请景三婶也不是冲动行事,而是觉得这人都是会变的,就比如说景二婶,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好的,结果她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景三婶要是不再懒,以后也好好做事的话,她又为何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景三婶签完合同离开后,方弦之在景燕归的身边说:“你这三婶之前的名声不太好,希望她以后能改好吧!”
景燕归笑了笑,方弦之又说:“至于你二婶,你也不用费神,她那边的情况好不起来的,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她就会遭到报应。”
景燕归看着他说:“我没有为她的事情费神,只是有些感慨,她这副白莲花的样子,我都有些不敢认,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心里也就越是塌实,不需要有负罪感。”
“只是可惜我二叔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很难做,他家里短时间怕是翻不了身了。”
“他管不往自己的媳妇,那是他没本事。”方弦之淡声说:“你也不用可惜你二叔,你二婶做的这些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到现在他有跟你说过吗?”
景燕归摇头,方弦之便又说:“他都没有跟你说过,只有三个原因,一个是没脸跟你说,另一个是他默认的,最后一个则是这两个可能性都有。”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当然也要跟你二婶一样承受这后果,所以真没什么可惜的。”
景燕归之前想过景二叔的事,但是却没有想得方弦之这么明白,她深吸一口气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知道等到事发时我二叔那边会怎么做。”
方弦之看着她说:“我觉得今天你二婶带着人来闹这么一出反倒是件好事,她要是不带着人来闹,这脸也就不不算完全撕破,以后你爷奶那边怕是会有些想法,现在倒不用了。”
“今天的事情回去后你也不用瞒着二老,都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心里也有个数。”
景燕归觉得方弦之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处事哲学,他对于身边的事情,那是件件桩桩都看得清楚明白,她笑着答应了下来。
景二婶接到的电话是景大姑打来的,她一接完电话面色一变,就立即骑着她新买的自行车往城里赶。
她直接就冲到吴家,景大姑一开门她就怒气冲冲地说:“那笔钱是客户用来买药的钱,你现在挪了那笔钱去捞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