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说到这里凑到苏柏青的耳边轻声说:“我听说她是从省城转学过来的,家境似乎很不错,她的家境不错,苏大哥,你的优势就不太明显了,毕竟你比她的年纪要大七八岁。”
苏柏青的脸一黑:“怎么说话的呢?方弦之不也大你好几岁?”
景燕归笑眯眯地道:“弦之是比我大好几岁,但是我喜欢他,所以我不介意啊!不是每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都喜欢你们这种老男人的。”
老男人苏柏青:“……”
她这话真是扎心了!
景燕归又接着说:“不过嘛,你是我哥,我肯定要帮你的啦,以后她要来找我我就跟你说,至于你们能不能成那就看缘分了,只是六月份要大考,这些事情都得等到六月份考完后再说。”
苏柏青顿时就心花怒放,六月份的考试他当然知道有多重要,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里去骚扰人家姑娘,他便笑着说:“算你还有点良心,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景燕归闻言只是一笑,对于他请客的事情完全没放在心上,又和他讨论了一下药厂后续的投建和经营方面的问题。
制药无小事,景燕归想把药厂经营的更好,那么多和苏柏青沟通准没有错,就算他的药厂出了某些问题,她也能想办法从中避免。
且很多中药要使用,还需要专门的炮制,这个活她虽然会一些,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根本不可能万事亲历亲为,这就需要找一些有经验的老药工。
苏柏青在这个行业里呆的时间长,对于这些事情他很有经验,对她他也不藏私。
景燕归听他说完,对于后续药厂又有了更加全面的规划。
景燕归最初对药厂的规划是以复方为主,但是好的复方药,都是依赖于良好的药材品质,且随着中药从业人员的减少导致很多制药工艺的失传,她处于这个中医几乎断层的年代,面临着极为艰辛的挑战。
她根据前世的经验,中药在九十年代往后,随着大规模草药的种植和对于利润的追逐,草药的品质大跌,再加上快节奏的生活,人们很难再按古法把一味药制上十天半个月。
景燕归想到这些,莫名就觉得身上多了一分使命感。
苏柏青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样子笑着说:“这些事情你现在能考虑到就很好,以后注意一些肯定不会犯我犯过的错,药厂的事情你也别急,总归得一步一步的来。”
他说到来这里又问她:“你之前买地建药厂的事情推进的怎么样?”
景燕归年前忙着接单制药的时候,想找相关部门买块地用于药厂的投建,只是这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体进展缓慢,到现在还没有批复下来。
她摇头说:“等初八他们正式上班后我再去摧摧。”
苏柏青给她出主意:“你去的时候到时候把方弦之带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景燕归瞪了他一眼,他上次和她一起去帝都的时候,也粗略知道了方家的背景。
他回看她一眼说:“又没让你带着方弦之去打架搞破坏,也没让你带着他去搞特殊关系,走特殊渠道,只是让你带着他走一趟,省得有些不长眼的人以为你是个有钱却没背景的小姑娘,他们不为难你为难?”
景燕归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打着方家的名声去外面办事,只是苏柏青说得也对,她又没打着他的招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是去走个正常的程序,少走一些没必要的弯路。
苏柏青看到她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喊方弦之,我在相关部门也认识几个人,我跟你跑一趟也是可以的。”
景燕归知道苏家因为苏老爷子的原因,积攒了不少的人脉,这件事情就算不把方弦之搬出来,搬出苏柏青也能省些力气。
她夸他:“就知道苏大哥最机灵了。”
苏柏青听到她这样的夸奖却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她是在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
景燕归把鸡汤盛出来,端到餐厅。
苏家餐厅的桌子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下面烧着煤球,桌面是温热的,菜放上去不会凉。
景燕归把菜摆好就去喊苏老爷子和方弦之过来吃饭,还没走近,就听到苏老爷子用极为嫌弃的口吻对方弦之说:“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讨喜的年青人!”
方弦之则用极为平淡的口气说:“苏爷爷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改一下我的性子,争取做到人见人爱。”
“只是你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以后下棋你是想赢还是想输?是以痛快的赢还是艰险的赢?是要痛快的输还是厮杀惨烈的输?我一定全力配合。”
苏老爷子:“……”
原来刚才两人又连着下了好几局,不管方弦之怎么配合苏老爷子,他老人家总能挑出方弦之的毛病。
方弦之是个聪明人,和苏老爷子下了一局后就大概摸到了他的套路,于是配合着他来下棋,结果他老人家实在是太难缠,胶着棋子下,最后他赢了,就嫌方弦之放水放得不够多。
方弦之稍微放多一点水不,他老人家又嫌方弦之看不起他的棋艺。
总而言之,不管方弦之是赢还是输,是放水还是不放水,放多了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