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楼也不跟方青石客气,直接就接了过来。
方青石笑着说:“弦之这样也挺好的,知道疼媳妇,以后终究是他们一起过日子,两人感情好了,日子也就能过好了。”
江倚楼认同他的观点,方青石又说:“他这样子,还真像我年青的时候。”
他说完轻轻拥着江倚楼:“我看到他这样,就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情景。”
“你可没有你儿子这么会表达,脸皮也没他厚,当时看到我就脸红。”江倚楼往方青石的的怀里靠了靠说:“你当时虽然总往我面前凑,但是却不太敢跟我说话。”
方青石认真地说:“当时没和别人处过对象,没有经验,就觉得你好看的像仙女一样,跟你说话怕你不搭理我。”
江倚楼则说:“你当时是那些男生中最优秀的一个,我一眼就瞧上你了,怎么可能会不搭理你。”
两人结婚多年,感情一直很好,这会除夕的夜里说起当年的旧事,心里都是甜甜的。
这对老夫老妻在楼下的火炉边说着情话,楼上的方弦之正在给景燕归打电话。
谈恋爱的时候打电话不需要说太多实质性的内容,只需要听到对方的声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都是一种幸福。
方弦之明明才和她分开没几个小时,就沉得自己又开始想她。
两人互说了一下分开后的事情,景燕归绘声绘色的说了她还有压岁钱的事,方弦之已经工作了很多年,方静石的江倚楼早就不给他压岁钱了。
景燕归就笑着:“要不我明天给你包个大红包?”
“好啊!”方弦之回答:“我要一百块,十张大团结,十全十美。”
景燕归笑着答应了,那边小满喊她去放彩珠筒,小崽崽估计知道她是在跟方弦之讲道理,用嘴在咬她的衣裳,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方弦之,我先挂电话了,明天我爷奶要回村里给本家拜年,明天见哈!”
她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方弦之听到电话里的盲音轻掀了一下眉,就开始盼着明天见她的事情。
守岁有些无聊,方弦之准备下楼继续斗地主,江倚楼在楼下喊他:“弦之,你下来的时候把柜子里的瓜子带一点下来。”
守岁的时候斗个地主,磕把瓜子,最是惬意。
方弦之应了一声,他知道江倚楼平时喜欢把瓜子放在二楼的五斗柜里,他把柜子拉开,看到了里面的瓜子。
他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柜子旁的抽屉没关拢,伸手推了推,那柜子用的年头有点长了,抽屉有点涩不太好关,他干脆就抽出来重新关上。
他把抽屉抽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封信,他随手抽出来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就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封信其实不是信,是之前景燕归写给江倚楼的保证书。
方弦之认得上面的字,是景燕归的笔迹。
上面的条款例得详细,大意是如果景燕归考不上大学的话,那么他们的婚约便取消。
方弦之不知道当初景燕归还背着她给江倚楼写过这样的保证书,虽然说以现在景燕归的成绩要考上大学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他这会看到这张纸还是很不开心。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当时景燕归还没有进城,甚至都还没有考进方青石的学校。
他仔细回想当时他和景燕归相处的情景,当时他们还不算太熟,她对他也很是冷淡。
他不由得揣测,她当时在写下这张保证书的时候,是不是不太想嫁给他?
虽然现在两人的感情已经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是挫败感还是朝他涌了过来。
方弦之几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口气,把那封信放了回去,当做没有看到,只是他的心情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第二天景燕归骑着自行车回到银山村的时候,他并没有主动去景家那边找她,还是景燕归给本家的长辈拜完年之后,主动来的方家。
江倚楼知道她今天过来拉着她说了些闲话,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不少的糖,她笑着把糖全给了小满。
说到小满,有件事情就必须说一下,景家那边的长辈们对她收养一个孩子的事情有些意见,以他们的心思,她赚到钱了完全可以分给族里嘛,没必要再去外面养个不相干的孩子。
本家的那些长辈们话说得相对直接,对于这事景燕归并不意外,只淡笑着说:“我挣的钱想给谁花我自己说了算,再说了,当初我在景家的时候,长辈们可没有关照过我什么。”
她本来跟景家这边就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族长还是个拎得清的,景氏一族这一代的小辈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是有出息的,他还想她以后生意做大之后还能提携一下族里的人。
族长也知道现在族里的关系和旧社会是不一样的,他这个族长也没有太大的权力,他便把那几个说景燕归的长辈喝斥了几句,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景燕归和景家这边的本家关系也不算亲厚,今天过来给他们拜年其实也不过是全杨晚秀和景中意的面子,这会话不投机说不到几句她就准备带着小满先走。
她临走时,族长还笑着跟她说:“燕归,你以后发达了,可得记得我们这些本家啊!”
景燕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