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知陆沉渊对她有意见,却没料到他居然对她如此反感,只是这里是他家,她要是和他吵起来只会让岳晴照和陆桥东难做。
他的这句话莫名让她想起言情里恶婆婆出现的片段: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只是到了她这里,恶婆婆变成了陌生叔叔。
如果她真的在打陆桥东的主意这事她也认了,问题在于她对陆桥东从来就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
而陆沉渊这架式根本就不想听她的的解释!
只是景燕归觉得这事她还得解释,于是她尽量压下心里的怒意,尽量微笑着说:“陆先生,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呢?”陆沉渊的面色不善,眼里满是轻蔑:“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多了,不过心机深到你这一步的还是第一次见。”
景燕归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不清楚我做了什么事情让陆先生反感的事情……”
“你不必否认。”陆沉渊打断她的话道:“你千方百计接近桥东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个女孩子,我不想让你太过难堪。”
“你现在就离开我家,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桥东,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
景燕归深吸一口气说:“陆先生,本来因为您是岳阿姨的家人,我不想让她为难,想跟您好好解释一下,但是您现在这样的说话方式,实在是有些过了。”
“首先,你说我接触陆少另有目的,我就想知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还有你有证据吗?”
“其次,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受岳阿姨之邀来她家作客,和陆少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我不是太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一见到我对出口伤人?”
她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陆沉渊,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跟景燕归吵,他只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任何证据,你出现在这里原本就不应该。”
“你说晴照约你到家里来做客,我建议你下次撒谎的时候最好找个像样的理由,你现在滚吧!”
岳晴照看着温和,其实性情疏离低调,平时很少和人会有往来,更不可能邀请景燕归到家里来做客,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景燕归缠着陆桥东到陆家的借口罢了,还是一个非常烂的借口。
景燕归的手握成拳,眼里透出怒气,她冷冷地说:“我受岳阿姨之邀过来做客,不是你的客人,我不需要听你的安排,在岳阿姨回家之前,我不会走。”
她这会要是走了,就真是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上次在庆安堂初见陆沉渊时,她感觉到了他对她的猜疑和排斥,她虽然觉得他有些武断,但是却也还能理解,所以她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这一次一见面,他一上来就进行人生攻击,这事就不能忍了!
陆沉渊听到这话差点没火冒三丈:“你这女孩子脸皮怎么这么厚?行事怎么如此龌龊?”
景燕归已经和他撕破脸了,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听到这话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厚脸皮是你想像出来的,论到龌龊这事,我做得再龌龊也比不上你思想龌龊。”
陆沉渊差点没炸,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也是她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性的话,他这会已经一拳将她飞了。
他一身气息散开很是吓人,景燕归却直接无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大有不见到岳晴照她就不走的架式。
陆沉渊也不好去拉她,当下冷笑一声说:“很好,那就等晴照回来拆穿你的谎言!”
景燕归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两人正在相持间,岳晴照和保姆回来了,她见景燕归坐在沙发上笑着问:“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会?”
景燕归站起来说:“今天非常感谢岳阿姨的款待,只是陆先生回来对我的出现有些意见,原本我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事关女孩子的名声,所以我厚着脸皮在这里等岳阿姨回来。”
岳晴照一听到这话就知道发生了某些事情,她有些狐疑地看向陆沉渊:“你怎么来呢?”
陆沉渊刚欲说话,景燕归却抢在他前面说:“陆先生怀疑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打陆大哥的主意,这事还得劳烦岳阿姨跟陆先生解释一下,我是有对象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为了避嫌,我就不来打扰岳阿姨了,还请岳阿姨见谅。”
她说完拿起包就往外走。
岳晴照本是聪明人,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去拉景燕归,景燕归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岳晴照扭头看着陆沉渊说:“你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多疑加自以为是!真让人恶心!”
她说完要去追景燕归却被陆沉渊一把拉住,他沉声说:“这个女孩子我在阳城见过一面,心机深沉,她接近你只不过是在打桥东的主意罢了!”
“你不知道,桥东被她迷得团团转,这几个月已经下了很多订单给她!她图谋很大!”
“我是桥东的父亲,自然不能看着他因为她而犯错误!你不要被她骗了!”
从岳晴照回来后的反应看来,陆沉渊已经知道景燕归的确和岳晴照的关系不错,只是他在知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