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容的,只能自己体会。”
他说的话,秦奕都会认真去思考,无论是否能思考出结果。
而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秦奕来说,显然是有难度的,他大概是没法找到答案。
本来嘛,爱情这玩意就没有答案,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
秦奕许久没开口,秦放以为这话题过去了,谁知出了沼泽地后,秦奕又问他:“老师有过爱情吗?”
秦放顿了下,摇头道:“没有。”
秦奕黑眸黯了黯,没再追问。
秦放的确是没遇到过爱情,他活了六十二年,按理说连孙子辈都该有了,可事实上他孑然一身,六十多年来只体会到了不断的失去,从没真正拥有过。
他的父亲走得早,他的母亲改嫁后并不待见他这个拖油瓶。
因为继父的缘故,他六岁去了国外,与国内的亲戚彻底断了联系,之后他埋头学习,遇到过朋友、遇到过老师,最后还有了自己的学生。
可随着他的研究深入,一切都在变质。在巨大的利益和野望面前,人与人的关系变得异常脆弱。
谁能经受住这样的诱惑呢?面对一把能够打开新世界,走向永恒的钥匙。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们回到了大庭部落。
部落里的方块人们已经早早醒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袅袅烟火如同细滑的丝带,轻轻缠住了简陋的小村子,给生活在里面的人系上了温柔的纽带。
其实采集社会并不坏,甚至是幸福度很高的一种生活状态,他们其实资源并不短缺,他们甚至比后世很多人吃得种类更繁多,也更加健康和均衡,因为他们在有限的资源中,学会了繁衍的节制,恰到好处地形成了一个人与自然的生活模式。
反倒是进入农业社会后,人们驯化了农作物,得到了稳固的食物来源,却也走向了被禁锢的、辛劳的一生。粮食丰收,人口暴增,增长到一个程度后,等来的就是天灾**。非常讽刺的是,农民辛勤劳作,总希望未来能够得到保障,但很可惜,这几乎从未实现过。
人们不停地改变生活、改变环境、改变一切,最终称霸了地球。那又如何呢?二十一世纪、疲于奔命的“现代人”有谁是快乐的。
秦放对秦奕说:“等一下。”
他从秦奕的怀中下来,站在了部落的制高点上,垂眸看下去。
方块人们的早餐是很有趣的,每家每户的果子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很甜有的酸一些有得口感更面一些,他们还吃着各式各样的蘑菇以及晒干的肉和鱼干。
他们不是单调的摄取淀粉,而是吃着种类繁多的采集物,充分融入到自然中。
而现在,他要打破这一切。
秦奕察觉到了他的神态,他轻声唤他:“老师,您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秦放看向他,笑道:“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
秦奕眉心轻皱了下。
秦放在他心口上点了下,说道:“与其将危险拱手相让,不如亲手掌握。”
这话秦奕听不懂,但却是秦放一直以来所坚信不疑的。
他不做的事也会有别人来做。
他不唤醒秦曦,也会有其他人来唤醒。
他不握紧这把钥匙,也会有别人去握住。
与其让更大的野心家来操纵危险制造灾难,不如由他来掌握。
他只相信自己。
秦放戴上面具道:“走,回去。”
秦奕抱起他一跃而下,如同一颗流星般坠落在这个小小的村落,注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临到门口时,秦放停住了脚步,他出来时在门上别了一根稻草,此时稻草没了——屋里有人。
秦奕压低声音道:“是许岩。”
秦放道:“你先躲一下。”
秦奕:“嗯。”
“对了,”秦放又嘱咐他,“我没叫你不要出来,无论发生什么。”
秦奕应道:“好。“
秦放推门而入,几乎在刚进来的瞬间,长矛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长矛被打磨得尖锐且锋利,是浸过血的,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的血腥气。
外头天蒙蒙亮,这茅草屋里还一片昏暗,秦放他从明处走向暗处,眼睛尚且不能适应,但屋里的人却是能够看清他的,他看到了他的冷静自若,看到了他的早有预料。
“你是谁?到底有何意图!”许岩开口,声音如刀锋般冷冽。
秦放抬手,拨开了近在咫尺的长矛,轻声道:“许队长,我并无恶意。”
许岩唰地收起长矛,动作利落,颇有章法,他问他:“那陶车你是从何处学来?为什么突兀地……”
他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秦放道:“许队长不如先藏一下。”他俩这状态让别人看到实在不好解释,不管怎样秦放都是部落的贵客,许岩擅自对他出手,闹出去了只怕许岩有数不尽的麻烦。
秦放此举也是给他卖个人情。
许岩想得明白,他深深看了秦放一眼,悄悄隐到了暗处。
秦放走到门口,敞开门,来人是许娇娇,小巧玲珑的方块姑娘跑得满头大汗,眼中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