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黑更瘦,整个人有点瘦脱形。可比着在北疆的那一翻事业来,这些都是此许小事。毕竟,造福社稷的事儿,前赴后继,那才是大道理。
“爱卿受苦了。”永治帝再是铁石心肠,那看到宋福生一翻的模样,那也是感慨良多。宋福生除了黑下来,瘦脱形外。那是发鬓之间,已经染上一些灰色。
这等年纪的人,已经有灰色的头发。除了劳累,为了公务那是消耗精力,自然再无其它。毕竟,宋福生是去办大事的。那可没在女色上犯一丁点的错处。
“臣微薄能力,能为皇上分忧,能在北庭都护府做一些份内之事。臣之荣幸。”宋福生是真没觉得受苦。
这一份事业说到底还是宋福生自然的。毕竟,千百年后,若得青名,宋福生也能牢牢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一笔。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如此还有何求?
永治帝给宋福生赐坐。
皇帝本人拿起宋福生的奏章那是看过一遍后,他心中有数。其时,宋福生这是自己的边疆治理总结。
若说北边的事情,宋福生是揽总之人。那么,那衙门里不知道皇帝安插多少的钉子。对于北边的事情,那再小,在皇帝眼中都是要紧的。
可以说,皇帝早安插人手在里面,一举一动瞒不过皇帝的眼睛。现在皇帝看着宋福生的奏章,也不过是把下面探子的汇报,那与宋福生的总结相互对照。
永治帝心头有数。
现在见到宋福生后,永治帝还是心中有些打算的。北疆之战,永治帝那是给战场上的功臣们皆是封厚甚重的。
好歹要当明君的人,也是爱惜身后名。
对于宋福生这儿,永治帝自然是安抚一二。
当场赏赐?
永治帝没发说,只是给宋福生一些暗示,永治帝的意思很明白。北疆那边的事情,宋福生这奏章一呈上来。朝廷还要议一议。宋福生的功劳在这儿,那不会薄待于他的。
宋福生是回家休养。
这一回西定伯府,宋福生见到的就是亲人们。
“儿子见过父亲。”
“女儿(儿媳)给父亲请安。”
宋福生看着行礼的诸人,他摆摆手,说道:“自家人不掬礼,走,屋里坐。”宋福生走上前,还是搀扶了发妻。
一行人进屋内。
丫鬟送上茶水点心,尔后,宋福生挥退。
堂厅内,就是剩下自家人。
“夫君,这是晟安媳妇,你头回见。还当让他们夫妻给你磕了头。”樊杏花指着长媳。这真真是宋福生头回见。
毕竟,未嫁人前,宋福生不可能见一个小姑娘。长子成婚时,宋福生还在北疆呢。
“好,好。晟安都是成家。这很好。”
宋福生对长媳是满意的。这会子,诊着发妻的话,亦是让长子长媳给他磕了头。敬茶,也是一个行礼罢。
宋福生说道:“起吧,坐。”
待长子长媳落坐后,宋福生才又道:“晟安、晟安媳妇,你们都是好孩子。府上一切都好,也是你们这做长子长媳的合格。我得家书,也是知道你们有功劳。”
宋晟安的脸上,一直是平静的。
在宋福生眼中,长子的养气功夫不错。那长子媳妇倒是微微头,瞧着性情也是一个安静的模样。
宋福生的目光又是挪一挪,那是挪到次子和女儿的身上。
“我这一趟回来,那已经上交差事。晟乐大婚,晟宁出嫁,我必是在京都。你二人的婚事,我倒不会像你们大哥时缺席了。对于晟安的婚事我未能参加,我心中也是遗憾的。”宋福生表示这是实话。
大儿子娶妻,他这当爹的不在场。这当然遗憾。
可比起朝廷大事,这儿子娶妻的事情缺席,也只能说遗憾了。可要说后悔?不存在的。
一家人说些话。
宋福生又是与家人一起用的膳。
因为宋福生已经升了一个辈份,长子又是娶妻。于是,男女分开的席面。宋福生这边就是与两个儿子一起用的饭。
饭后。
父子三人还在书房里谈些话。
宋福生对长子的学业很关心,对次子的科举一事也是在意。
“晟安,你今年春闱落榜。你是一个什么打算?”宋福生先是关心长子的学业问题。宋晟安倒是挺淡定。
“儿子会试落榜,这说明还是儿子的学问不到家。儿子想继续在国子监里读书。三年之后,再参回大比。”宋晟安自然是三年之后,再参加会试。
“这很好。”宋福生是满意的。
以长子的年纪,三年之后,也是丰华正茂。这科举场上的进士,便是三十岁都是少进士。宋晟安这年纪顶顶年青。
“晟乐,您是何打算?”宋福生又把目光望向次子。
“两年后,你是打算以国子监的监生功名参加乡试,还是回老家从县试起步,自己考一个秀才功名?”宋福生问起次子的人生规划。
以着宋晟乐的打算。他当初是有心跟兄长一样小小年纪去考秀才。
彼时宋福生在北疆任职。樊杏花哪会放心让小儿子回家乡,这几千里的路途。这安全上的担忧让樊杏花是拦下小儿子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