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生意,也离不开老村长的帮助。
因此曲爸爸对老村长很是尊敬,也就这两年曲檀檀还小,不方便带着孩子穿过山路回老家,以往逢年过节都要往村长家里跑的。
曲檀檀顿时就精神起来了,竖着耳朵偷听。
果然,两人聊了没一会儿,老村长就突然仿若不经意地提起,让他今年记得多回来几次。曲爸爸还以为他是在教育自己,不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也知道我这两年回来的少,绝对没有——”
“不是这个意思,你啊,都在瞎想什么。”老村长没好气地去敲他的脑门,似乎想要解释,又强行止住,“唉,反正是有重要的事,具体不知道是不是今年就能……明年也有可能,总之这段时间你多回来几次……算了,不行我也能打电话联系你。”
“前几次我去你家想问问你的情况,你弟弟光在那打哈哈,然后问我找你做什么,我也没再吭声。”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曲爸爸,“你也是,就是个木头,听你老娘的就算了,还那么迁就你弟弟。”
“就你弟那样,就不是个好的,脑瓜子又灵活,小心思可多着呢。都说了多少次,你在外面赚了大钱,多长点心,别那么信他。”
老村长最后还是通过城里的亲戚,打听到了他开公司的事,见他还是这副憨憨的模样,不由为他心梗。
曲爸爸连忙解释了最近的事,表示已经知道弟弟是怎么回事,开公司的事情都故意隐瞒着家里没有说出来,以后也会和他少来往。
老村长这才缓下口气,“这事不能乱传,没把握的事儿我也不好跟你说明白。反正你就记得这段时间回来,绝对是好事,需要挨家挨户签字的那种。我怕你赶不回来,你老娘被你弟忽悠,懂了吗?”
曲爸爸眉眼微动,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收敛神色点点头,“谢谢叔帮我操心,想想这么多年,真是麻烦您太多事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你也算是叔看着长大的,一群孩子里就属你最没心眼,傻不溜秋的。”老村长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小声嘟囔着,“能被自己弟弟骗去退学打工,也就你一个了。要不是我当时及时发现,你还不得傻乎乎地直接被城里人给卖了。”
哭笑不得又窘迫的曲爸爸:“……叔,咱这事就别提了吧。”
老村长白他一眼,“快三十年了你这榆木脑袋才终于清醒,明白你弟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不允许我说说了?”
曲爸爸连忙赔笑说没有没有,又顺着聊起了别的话题,没有再提到刚才的事。曲檀檀也明白他们这么谨慎是为什么,如果消息还没落实就被乱传,若是有人捣鬼或者横插一脚,很可能会被搅黄。
又或者到后面由于各种因素真的没能落实,村里期待的人也会闹起来,到时候不好解决。
老村长自然不会跟谁都说,若不是知道曲爸爸为人,又担心他总是不回来,万一被鬼心眼的曲小叔忽悠,就要吃大亏,否则也不会轻易开口透露。
虽然他说的隐晦,但曲檀檀还是听懂了,这不就是指的拆迁的事情?虽说现在可能只是有风声传来,并不确定。
又听到老村长刚才说,去家里询问,却被曲小叔一直打探消息,曲檀檀就了然了。肯定是在后期,不知怎么拆迁的消息走漏风声,曲小叔提前得知后,便升出了想要拿走另一半拆迁款的心思。
于是这才找到了那群骗子,联手将爸爸的钱全都骗走。
也就是说,从这段时间开始,她就得让爸爸要小心特意找上门来求合作的人,无论是亲戚还是陌生人了。
曲爸爸倒是很能稳得住,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依旧笑呵呵地抱着曲檀檀,在村里游走了一圈。看看天色,又带着她去自家果园玩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回去。
因为和老太太关系缓和,曲爸爸就将只住一晚的计划推迟到了三天。老太太倒是没有反对,看着撇撇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曲爸爸就更高兴了,第二天还拿出了瓶酒,跟老村长碰杯去了。
这大概是曲爸爸回来最高兴的一次,喝醉后直接将正跟老太太撒娇的曲檀檀一把抱起来,又是抛高高又是转圈圈的,“哎哟我的宝贝小棉袄,嘿嘿,真好,有女儿真好!”
曲檀檀被他酒气熏得打了个喷嚏,不由嘟着嘴瞪他,结果以往肯定道歉的曲爸爸,还不停地傻笑,反反复复就一句“有女儿真好”,显然已经没了清醒的意识。
老太太一见檀宝儿吃亏,顿时就暴怒地拿起扫帚追着他打,曲爸爸一边抱着曲檀檀跑,一边扭头大喊,“妈真好!妈,我以后肯定给你养老!你放心,妈!!”
老太太追着追着,脚步就停下来了,高举起的手也停住。她尽力板着脸瞪他,脸上神情却明显剧烈的波动变幻着。
看着老太太一扭脸转身走了,曲檀檀又歪头看着乐呵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爸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老太太平时整天骂老大嘴笨不会说话,就是个棒槌。可这傻棒槌突然喝醉吐露真心话后,最受不了的还不是老太太?
于是第三天刚醒,曲爸爸还没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被黑着脸的老太太,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