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说不定我天赋比你好,比你还学的多呢。”老太监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陈稻的恶意,还是很骄傲的回答,样子让陈稻想起了曾经得到期末考试奖状的小学生。
“呵呵,嘿嘿,哈哈。”陈稻尴尬了下,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嘴。
这就是没法之处,对方彻底躺下,而且躺得还很骄傲,再怎么讽刺,都像变成了由衷的表扬。
老太监在宫里生活的日子明显很长,估计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场面见多了,几句就把陈稻的嘴给“封杀”了。
他得以的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小小的册子,说:“这上面是对招译文字典。看了背了那就方便多了。”
陈稻在尴尬中,将信将疑的把小册子接了过来,入目就是两个字《译文》,里面都是挨个的介绍,还有例子,显然都是从破译过来的某些文章中借鉴的。
陈稻如获至宝,连忙感谢:“大爷简直神了,一摸就给我这么好一个册子。”
这个老太监听了脸笑得眼睛都没了,显然很高兴。
之前一直一副马上要驾鹤西去的样子,听了这个夸奖,立刻返老还童。
陈稻觉得这个老太监的学问应该不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很专长。
但在宫里,有时候太厉害,太能干,反倒会引起鄙人的注意。
“有什么不懂的,我看看我能不能看懂。”陈稻觉得这个大太监简直就是教授,但想想,按自己的记忆和经验,这种看图书馆的经常都是影藏的巨佬,越想越有点吓人,简直就是自己吓自己。
这一本《译文》没多少厚度,陈稻自己翻一阵,已经记住了其中的每一页,每个字。这其实算是他的天赋,能有一眼看过就记下来的本领。
虽然这是修炼后带来的神通,但具体来说,这是一种病,可以这么说,叫超忆症,大脑无法忘记,容易疲劳,造成很多莫名其妙的病痛反馈。
不过陈稻不会摆显什么,他拿着小册子,问:“这个我还能带回去啊?”
这个问题就有点考研老干部了。
翰林院其实一直都是丢书的大户,很多高官,老翰林,经常会顺手牵羊一般偷走一些书册。
所谓读书人偷,那叫偷吗?
而且有些人还偏偏以为这是个雅事儿,怎么偷书多浪漫啊,怎么要这么苛责呢。
陈稻这么问就有点明知故犯,而且还当面挑衅。
老太监眼睛一瞪:“怎么?你也想偷偷拿回去?”
陈稻连忙说:“不是不是,这里一时半会儿看不完,回去接着看,我保证,肯定拿回来。”
老太监埋怨:“我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来这里,不就是偷书的太多了吗,你来当我面,这不是偷,这是抢,这是骗啊,情节恶劣多了。”
陈稻一头雾水,这怎么演技一下就上来了呢?
“这里还有一颗丹药,送给你,一番心意。这下总行了吧。”老太监一把抓过,小心的放到腰上挂的小囊中,嘴巴不停的念叨:“这可不能丢了,这都是用了好多人抄到这种程度的,丢一本就得抄,而且说不定都没副本了。”
紧接着他便说了一大堆诸如“这么多书规模很大啊。”“书册很容易丢啊,”“抄书多累啊”,“很多孤本保存不善啊。”
陈稻本来以为就是叨念一阵,给个台阶下,这就没事了。想不到居然后面越说越离谱,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把自己当施主,想要香火钱啊。
当然,要钱是没有的。陈稻笑着说:“你这么难受,不如辞官算了,这里也就用不着烦恼了。”
“哈哈,我们太监,哪里有辞官一说,都是皇家的奴仆啊。”这个老太监说话越说悦年轻,恢复了之前的几丝风采。
陈稻笑着说:“我这里有一个本事,可以让你很容易的就能得到一本书,比抄书方便快捷。”
老太监呲了一声,说:“你说的不会是修士的玉简吧,用神念,那样是传功用的。”
合格要承认,神识的传输比认字效率高多了,但实际上,很多时候用不着那么高效率,可能对认知和头脑产生印象。
“怎么会是玉简,有玉简我还用的着这么幸苦的找来找去吗。”
听了陈稻的话,老太监总算来了一点兴致。
其实陈稻想的就是活字印刷,这些东西对老太监这个看门的管理者来说,简直就是出乎预料的功劳。
“不是玉简,那是什么?”老太监有点想不通了。
“反正不是玉简,是什么等有机会在告诉你,首先我得把这些东西看全了。”
陈稻一番解释,让老太监也无语:“这个地方居然也怕上当受骗?堂堂侍卫营百户哦。”
“我是百户,又管不到你头上,要是你来个报官,把我抓了,用一个类似‘私窥宫禁’的罪名,到时候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稻也振振有词。
“你还真是有一套啊,想得有一套,说得也有一套。”老太监现在吃了补气丹,精神身体都好了一大截,觉得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舌战群宦的巅峰时刻。
陈稻说得当然是他的担忧,也有刺激对方的意思。
果然这个老太监就拍了拍胸口:“我保证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