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四了对吧?我听你奶奶说,你专业成绩第一,被保研了?”
陈童点点头,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他的目标不仅是读研,以后还要出国读博呢。
“鱼鱼不在家吗?”
“她啊,高二了,学业紧张,今天才刚放假,应该快到家了。”
陈童给大家送上他带回来的礼物,
另有一个胀鼓鼓的牛皮纸包,估计是专门给鱼鱼带的。
正说着,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妙龄少女推着自行车进来,白色短款羽绒服配合身牛仔裤,显得身条笔直而修长,脖子上一条红格子围巾,衬得小脸气色不错,一个高马尾一甩一甩的,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妈我回来啦!”
“咦……陈童哥?!”她把自行车随便往门后一放,“你咋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童一边把她自行车扶起来,靠墙放好,一边聊了几句,然后俩人就开开心心相约去溜冰场了。
清音对那些五光十色灯光晃眼的溜冰场实在是不感兴趣,不知道这些小年轻怎么那么喜欢,一天有大半时间都耗在里面,甚至滋生打架斗殴约架的行为,他们医院附近就有两家溜冰场,急诊经常接到打架挂彩的小青年。
顾安看着少年少女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酸溜溜的,“陈童不会是个傻大个吧?”
“啊?”
“你以前不是还经常夸他嘛。”
顾安顿了顿,“那是以前。”以前他还是个小孩,对小孩任何人都都会格外宽容一些,现在他已经是大人了,顾安就有点看他不怎么顺眼呗。
清音没空问他一天瞎捉摸啥,第二天来到诊室,就见毛晓萍忽然一脸惨白的站自己诊室里。
“晓萍你怎么了?”
“他不要孩子,他要跟我离婚,怎么办清音?”
清音大怒,虽然已经预料到这种可能性,但谭志学考虑这么久,居然还是丝毫不为她考虑的,轻描淡写一句离婚结束,这还是个人嘛!
“不着急,你先坐下,坐着说,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毛晓萍却仿佛没听见,苍白着脸,那就离婚吧,说得真轻巧。
对她来说,这却是要从身体里拿走一个小人儿,一颗小心脏啊!他怎么能连面都不见,就做出这个决定!
徐文宇陪着她去解决的,谁知把徐文宇这直男都气得七窍生烟,他一直没结婚,也没有跟女孩子相处的经验,但他至少知道,这种事应该找个只有俩人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的聊聊,而不是这么不顾女方感受的武断、无情。
“徐文宇看不过眼,把他打了一顿,最后是医院保安来拉开的,他为了不惹麻烦影响升职称,跟保安说是闹着玩。”结果都被徐文宇揍得鼻青脸肿,下巴都揍脱臼了,至少一个星期没办法好好上班了。
清音想到那画面也有点想笑,徐文宇本来就比较高,这两年注重锻炼,比一般中年人强壮多了,那一个拳头都快有砂锅大了,谭志学那小身板可真没少受罪。
“当年我家人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中他哪一点,为了跟他结婚,我跟家里都快闹翻了。”
“当年我俩结婚,没有彩礼没有什么二转一响,他住在市医院分配的宿舍里,我刚发的工资买几斤喜糖,给他同事发一圈就没了,我的同事至今还没喝上我的喜酒,就连你清音,我最好的朋友,也没
上我家坐过。”
“我去年想买房子,他把钱借给亲戚,借之前没跟我招呼过一声,直到去看房子才知道,他的钱没了,我的钱压根不够买房子,我当初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看上他?”
……
清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真的没想到毛晓萍这几年过的是这种日子。因为每次见面她都说自己过得好,她也跟婚前一样爱笑,清音提出去他们家里坐坐,她一直在推脱,原来是至今还没买房子,只是怕她去了之后会替她难过啊。
不过,谭志学这样的态度,清音怀疑——“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你先别忙着否认,仔细回想一下。”搞不好别孩子都有了。
“徐文宇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可以肯定,没有,他跟医院里那些女同志都很客气,女病患或者家属也只是保持礼貌性的接触,这个我跟他在一个单位,我可以肯定。”
徐文宇一路上就在说这姓谭的不对劲,可真等见面之后,发现他人确实长得还不赖,说话做事也正直,不像是那种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倒是没再提这茬。
清音眸光闪烁,要是人家会伪装呢?
不过,这茬她先记下,只要屁股底下不干净,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当务之急是让晓萍往前看。
终于,在她的安慰下,半小时后,毛晓萍的情绪冷静下来,“他还没徐文宇有种,他连男人都不是。”
清音好笑,她忽然想起顾安曾提过一嘴,说徐文宇对晓萍印象深刻,当年他单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