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虽然气质和身材都不一样了,但眉眼之间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久不见,清音,丽云。”林眉坐到她们旁边,大方地任她们打量,同时她也在打量她们。
“丽云丰满了一些,恭喜你要当妈妈了,清音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清音虽然早已年过三十,但她以前不爱化妆,现在除了重要的正式场合也不化,一直是素面朝天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两条细纹,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了,脸显得更小,五官比以前立体一些,头发依然黑亮,有种岁月沉淀的美。
清音对上她的目光,笑了笑,“你这几年怎么样?”
林眉也笑笑,眉宇间是一种过尽千帆之后的淡定与释然,“还好。”
刘丽云沉不住气,直接问她这几年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联系大家伙,不过,说到这儿,她还是有点黯然,没想到祖静一直说跟谁都没联系,结果结婚的时候却把宿舍两个多年不见的舍友都请到了。
林眉这几年其实过得真的不赖,钟家出事后,她全身而退出国了,虽然没有大学毕业证,但她父母还有点海外关系,她父亲的门生也有在国外混得不错的,她去到美国后跟着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灸,就一直在唐人街开针灸馆,因为有中医理论基础在,生意还不错,这几年在美国也买了房子和车子。
清音和刘丽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这就好,以后有空要经常联系哦。”
“行,我这次回来,估计要在国内待很长时间,我父母身体不好,我能多陪几年是几年吧,以前的我,实在是太不懂事,让他们操碎了心。”自从她出事后,林母就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受不得刺激,也见不得谁家闺女结婚生小孩,一听说谁家生小孩,她就会发病。
林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靠降压药维持着,工作也早早的提前退休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这把年纪,照顾好父母就是最大的成就。”
“谢谢你清音,我真后悔,当年你明明劝了我那么多次,给了我那么多次机会,我但凡珍惜一次,我就不会……”
清音拍拍她手背,什么都没说。
因为舍友阔别多年得以见面,清音和刘丽云都觉得,虽然婚礼上婆家人娘家人总是别苗头,但至少她们几个是玩得挺开心的,鱼鱼也吃得很满足,王超英作为全市乃至全省最大的水产老板,婚宴上有好几道海鲜呢,还全都是非常新鲜的。
“比平时我们自己做的,多了股鲜甜味。”鱼鱼回味道。
“新娘子阿姨也很漂亮,还有很多首饰。”
祖静婚礼排场极大,她穿的也是非常少见的露肩婚纱,裙摆大得像一朵洁白的玫瑰花,脖子、手腕、耳垂上都是金灿灿的首饰,多少宾客赞不绝口。
刘丽云还跟丈夫打趣,她啥时候才能搞俩金镯子戴戴?
刘建军红着脸,说下个星期发了工资就去买,买不起祖静那么粗的,就先买个细点的,以后再给她补上,刘丽云笑着拧他,说他就会画大饼,清音和林眉在一旁看得笑嘻嘻。
最后,清音让刘丽云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到时候她和林眉一起去看她。今晚这种有说有笑的场景,让她回忆起十年前刚上大学那几个月,她们仨就是这么有说有笑的,同进同出。
可能是太高兴了,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大概两三点的样子,院里传来动静,苍狼没出声,倒是隔壁的冰糖和嘟嘟汪了几声,清音一下子坐起来:“顾安你回来了?”
“嗯。”
快两个月没见的顾安,又黑了两个度,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进屋,进屋前先把满是泥沙的鞋子脱掉。
清音开灯,就看见他袜子上破的几个洞,以及从洞里露出来的脚趾,连忙捂住鼻子,“你快先去洗洗。”
黑漆漆的顾安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像是得意的叼回一个小球球的某种动物……清音呆了呆。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没多久,他就湿哒哒的回来了,进屋先把清音抱上,使劲往自己怀里搂,恨不得把清音骨头都压断,“行了行了,你这一身水,把我衣服都弄湿了,大半夜的我可不想换衣服。”
“那就别穿了,反正待会儿都要脱……”
清音耳朵一热,“正来例假呢,你跟我好好说说,这一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安听说她来例假,连忙拉开点距离,有点后悔孟浪了,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睡裙,让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别着凉。”
进入九月份后,早晚稍微有点凉意,还是注意点好,清音也不想穿湿衣服睡觉,换掉果然清爽不少,俩人躺在床上说起这次出差的事。
“这次去的地方有点复杂,事情也有点多,超出我们一开始的预计,所以耽误了好几天。”他们审完那伙杀人越货的悍匪之后,也没急着离开,而是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幕后的人,很好,果然是团伙作案,后面的团伙才是干“大事”的。